那人当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冷哼一声,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甩袖而去。江山见那临天一副态度强硬的样子,笑道:“你何必跟他计较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虽是这么说。但主要也是为了埋汰那个强行撒泼的人。
临天倒是没接这个话茬子,只是又坐下。变成了刚才温文尔雅的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江山知道他是自有自的道理的,于是便也看向郑臣良。岔开话题:“那第三,是什么?”郑臣良倒是有了几分踟躇:“这第三嘛。说出来怪让人丧气的。”
江山不明所以。临天倒是能猜出一二,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这是要变天了吗?郑臣良继续卖关子:“这也是我此番来找你们的重要原因。”江山努了努嘴:“行了行了。别卖关子了,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郑臣良抿了口茶。瞪眼挑眉。有些尴尬:“我们的西北和东北。已经失守了。”江山大脑突然当机,一时没明白过来。颤颤巍巍地又问出声:“什么?”郑臣良重复道:“失守了,北方猿人。西方魔兽已经全攻进来了,眼看已经要打到豫州了。”
江山神色异变。豫州?那岂不是大好的北方疆土全部给了那些荒蛮的猿人?这怎么能行!临天还冷静些,但是声音里也像是结成了冰:“那需要我们做什么?”郑臣良看了一眼临天:“你知道的。当然是领兵。”他声音里带着些慵懒:“不知道,这一百年,你们的功力到底精进了多少,要不我们笔划两招?”
临天也有些跃跃欲试,他嘴角带着些微薄的笑意:“好,正有此意。”江山却是突然拦住了这两个意欲斗殴的男人:“诶诶,你们等等。”
四道目光同时看向了江山,江山嘿嘿一笑:“等等,吃完再打,吃完再打。”她可是已经许久没有尝到饭菜香了,这一进馆子,酒菜的香气就飘了进来,她肚子里的蛔虫早就被勾起来了。
那店小二早已经发现这几位爷惹不起了,连掌柜的都出来亲自上菜了。刚才他可看见了,这一位气宇轩昂的爷可是连这一片的少年王敢打的。万一打到他的小店上来……那他可是伺候不起的。
江山吃的开心,那掌柜的当起了免费的导游,介绍这哪儿有卖丹药灵器的,哪有卖衣服的,哪家的客栈舒心。江山听着,倒也不打断,只是她可不打算在这儿耽搁时间了,那边战况应该紧急,早到些早省心。
于是掌柜的亲自把这三位大佛给送出了酒楼,才松了口气。八字胡都横了起来,朝着那店小二吆喝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给金少爷报信!”那小儿这才慌慌忙忙的应到,走后门也出去了。
江山看着那两个对立的人,一个白衣,一个黑衣。论气场,是临天要强上一些的。毕竟他早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经过血的洗礼,再加上那一百年的悟道,再怎么说都要通透许多的。
可是郑臣良这一百年也不是蹉跎而过的。他在努力地学会做一个天骄。他有了一个妻子,那人温婉淑仪,是个极其贤淑的女子,同样也是身份的聪慧。他爱她,但是心中并不会因此而忘却郑翡然半分。可是过去的,已经是过去了。
她已经去了。郑臣良可以坦然接受了。既然如此,那生活还是要走下去的。可能是因为心放宽了,那些悟道上的症结也就打开了,一百年,足够他成为一个宗师级别的人物了,而且他的属性又是稀有的,这是他自傲的本钱。
江山心里还没打量完,那两道人影就交织在了一起。江山看着那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记起当年在开阳书院的时候,她和他过招,当时他的技法还很生疏,一点都不纯熟,更别说答道现在这游刃有余的地步了。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江山心中默默想。她一边注视着那二人的打斗,也在自审自己的灵力。这是她醒来以后第一次仔细的内视。她体内的那些灵力中夹杂着金光,筋脉上也有道纹的印刻。丹田中,那元丹看起来十分的古朴,只是一颗白色的不透明不发光的圆珠。表面平滑,仿佛老成的工匠精心雕刻而成。
那几道纹路,上面的古字也十分清晰,全身各处,无一没有道纹的印刻。江山有些迷茫,她只是睡了一觉,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在她的身上呢。再探察,她推测自己应该是处在宗师四纹。这可是她之前只敢想想的境地。
她没想到自己会活到一百多年,江山有些不真实感。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背,皮肤滑嫩,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甚至连音容笑貌都没怎么变。可是怎么突然,灵力就增强了如此之多。
可是再视察,江山甚至连看他们打斗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发现自己的识海之中,平白无故地多了许多的功法。百家功法。许许多多的江山没听过没见过的,都到了江山的识海之中。江山有一种她偷了一整个开阳书院天字阁的感觉。
江山虽然呆愣着,可是那两人的比试却还在进行。临天夸赞道:“臣良兄,你真的长进了许多。”郑臣良被他夸赞,心里当然也是很舒坦的,毕竟他知道,他们原来差的太多了,他手上不停,傲娇地开口:“那当然,我也没有虚度光阴。”
二人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