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破破烂烂的沾染着自身水般流出来的血液,浑身树叶子仿佛利刃,刺进肌肤里。整个刺猬般。
胭脂居高临下的缓缓地走过来,纤纤玉指擒住莫离忧满是鲜血的小脸蛋。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莫离忧疼得小脸蛋扭曲。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而她眼神却倔强的直视着胭脂,一声不吭。甚至连痛呼的响声都没有发出丝毫。
“倒是个坚强的小姑娘。可惜了,千不该万不该自作聪明。”
胭脂赞赏的表情绽放,轻启红唇笑盈盈夸赞道。
却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随着咔擦咔擦骨头破裂的声音响起,莫离忧整个精致的下颚变了形。
竟是硬生生的歪到了一边,胭脂仿佛有种报复过后的强烈快感。
望着莫离忧稚嫩却酷似某人的那张脸蛋。胭脂布满愤恨邪恶的神色越发阴沉。
但此情此景。她居然笑得肆无忌惮地、笑得令人头皮发麻:“长辈犯下的罪孽,欠下的债,由后人来偿还。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莫离忧疼得几乎咬碎满口银牙。强忍着即将要疼昏过去的感觉。挣扎艰难地开口问道:“什么罪孽,什么欠债?不过只是你胭脂的片面之词。”
“哼!片面之词?那你倒是去问问你的外公。你的母皇,看看他们有没有脸面说。”
胭脂面颊上的肌肤。突突的跳动了几下,狰狞恨入骨髓的神色呈现在脸上。
手指甲插入莫离忧下颚骨,另一手迅猛地准确的擒住她的咽喉部。窒息感伴随着麻疼深入骨髓。
莫离忧保持着最后一丝丝清醒的意识,她朦胧的视线直勾勾地观察着胭脂的神情。
“看你的样子比本王大不了多少,既然是长辈们的事情,你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怎么就断定是本王家人的错?”
莫离忧鄙夷的道,仿佛在嘲笑着胭脂的偏激和无知。
“你知道什么?你的家人干了什么勾当,呵,以为时间会掩埋一切的真相吗?”
“那你别在这里瞎嚷嚷啊,倒是拿出证据来。”
说到证据,胭脂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黯淡无光,证据,她找了那么多年,证据的角都没有摸到。
“哼!不需要什么证据,不对,你在拖延时间。呵!先杀了你,狡猾的死丫头。”
胭脂声音突然变得又高又尖起来,刺耳得很,终于反应过来,擒住莫离忧咽喉部那里的手,用尽全力狠狠收拢。
莫离忧看得懂胭脂眼里满满的杀意,还有她话语里滔天连绵恨意。
感觉到窒息越来越强烈,莫离忧心里存了浓烈的凉凉的寒意和绝望。
皇宫天牢。
无双被关在最深层的牢房,只是身上并没有什么束缚,除了老鼠蟑螂乱跑,光线黑暗之外,寂静的仿佛没有人存在。
身着一袭华贵月色白衣的莫青烟,身边带着个全身包裹在宽松黑衣里面的人。
包裹在黑衣中的人看不清面容,而且连连咳嗽,仿佛站立不稳。
而桂公公走在最前面,手中执着枚令牌给看门的狱卒们查看过后,带着莫青烟两人走了进去。
“无双公子,你家人来看你了。”狱卒把门打开时这么说道。
无双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他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乔贵君夜王殿下还要派人来杀害自己吗?
呵!可笑!
“青,青王殿下?”见到来人竟是莫青烟,无双着实被惊到,连忙跑到莫青烟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行礼不确定的道。
无双低着头心里却惊起无数骇浪,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她。
“换衣裳,跟本王走!”
莫青烟望着牢房那道小窗口,刚好瞥见一只小老鼠正在快速的爬过出,收回目光瞅了眼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
无双紧紧锁着眉头,他不想做逃犯,但是不出去的话必死无疑。
略微犹豫了下,终是手脚利索的和黑衣人兑换了衣裳,望着换上自己衣裳的人,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蛋。
无双倒是惊呆了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却被桂公公推搡着催促道:“无双公子别磨蹭了,待会陛下发觉,都得受牵连。”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莫青烟安排了车马想要把无双送到离王府时。
无双却疑惑不解的问道:“青王殿下为什么救在下?”
“本王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受人所托罢了!”莫青烟淡漠疏远,清冷的回道。
“喔,是吗?老七受何人所托?”
这一句惊得在场所有人魂飞魄散。
灵皇从旁边拐角处闪身出来,身着一袭淡雅绿色长裙,却掩盖不住身上高贵的气质。
“陛下”
“母皇”
桂公公最先反应过来,吓得哆哆嗦嗦的身子骨儿瘫软在地上,随即跪下呼道。
无双却傻了一般僵硬着身子,不知作何反应,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