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一副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主任,您这是什么话啊!咱们在理,这烟这样怪咱们吗?是他们非要拆的,拦都拦不住。这烟是工人们没日没夜才生产出来的,把钱退给他们,那咱们怎么办?工人怎么办?等着厂子黄,都回去喝西北风吗?”
陈艳陈艳觉得赵主任脑子进水了。
“就是,凭啥退啊,为了裹这烟,俺手都裹肿了。”
“是啊,俺连孩儿他爹和孩儿都没时间管,饭都顾不得吃一口。好不容易才裹出来的,凭啥退。”
“俺们不答应。”
工人们情绪激动起来。
看工人这样,赵主任知道惹了众怒,虽然他不是很在乎,可是这事要是强硬的让陈艳这边退钱,陈艳和这些肯定不干,他不在理。
“这些烟,如果实在不想要也可以,定金我们不退,另外这些烟都被拆了盒,这损失得赔偿给俺们。”
陈艳又说了烟不想要的法子。
“要赔多少?”
杨明问道,等陈艳把账给他一算,他的脸更黑了,如果按陈艳说的,他们一盒烟也拿不着,定金加上赔偿的,得上千块,这不是白送给人家钱吗!
再说陈艳还可以把这些烟重新封盒再继续卖,陈艳他们的烟好,不愁卖不掉,根本就没有损失。
“这烟我们要了,不过你们得给我们封盒。”
杨明算了一笔账,不如把烟拿了,然后去卖,这样还多少能赚点。
“可以,不过这不是我们弄的,所以封盒的费用你们得出。”
陈艳并不拒绝。
杨明胸膛起伏,眼内全是怒火,可他不答应,陈艳他们就不肯封盒,他总不能拉一车这样的烟回去,那不得被骂死啊。
“中。”
杨明是咬着后槽牙答应的。
“麻烦你把费用先给俺们。”
陈艳伸手。
“今个就带了这么多钱,不都在你们那边吗!”
杨明真不知道本来应该是让陈艳赔惨的事儿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
“也中,那就等你们来取烟的时候把钱带来吧,先说好,到时间不见钱,我们可是不交货的。”
陈艳说完,心疼的看了那些烟一眼,嘀咕道:“真是的,好好的香烟被毁成这样,这不是把我们的心血给毁了吗?没见过这样折腾的。”
陈艳这句话让杨明更是气恼的不行,可他能说什么!
杨明看着乡公社的赵主任,赵主任的脸色和他一眼难看。
赵主任现在也没办法,可他心里不甘心,明明安排好的事儿,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陈艳同志,我问你,这烟明明不够数量的,你不是拿那些不好的装箱子了吗?怎么又都成好的了?”
赵主任低声询问陈艳,这是他想不通的。
“主任在说什么啊,咱们厂里什么时候会做这样的事儿啊。”
陈艳眨眨眼,一副听不懂主任说什么的样子。
主任这个气啊,陈艳给他装糊涂,他现在明白了,他是上当了,可那些残次品的烟去了哪儿?
他想到了他们公社拿走的那些烟。
“是不是你把那些不好的烟都给了公社?”
主任的眼睛圆瞪着。那些烟拿回来还没有拆箱呢,他不可能把烟白给手下那些人,等着事情解决,这些烟他是要卖钱的。
“什么给了公社?那些不好的烟不是主任让人拿走的吗?这些烟虽然不好,可也是辛苦裹出来的,我都记清楚了,月底分成的时候,我会把这些钱扣出来。”
陈艳心里冷笑,她真是没想到乡公社竟然和外人合起伙来毁她,要不是她觉得不对劲,多了个心眼,现在怕是她就被毁了。
“你敢!”
主任怒目。
“有什么不敢?今个我还把话说明白,这卷烟厂我们可以不干,但给我们的钱,必须算清楚,我们有合同的。走到那里我都不怕。另外烟丝的技术你们就不要想了,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会说出来的。”
“我还把话撂到这儿,市里的卷烟厂找过我,说我要是肯给烟丝的技术,他们分给我红,条件比这里好多了。我肯在乡里办卷烟厂,是因为离家近,是因为我想让乡里的父老乡亲将来都能当工人,能有钱花,我是想让乡里的日子好过些。”
“可我没有想到竟然要这样害我,如果这次交不了货,如果这次被查出来有残次品,那么多的钱就要我赔偿了吧?知道我赔偿不出来,肯定要让我拿烟丝的技术出来顶,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把我,把我家里人赶出厂子,你们想咋样就咋样,也不用分红给我了,是吧?”
陈艳把话挑明了,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赵主任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非常的难看,他没想到陈艳竟然知道他的心思。
“以后乡公社愿意来拿多少烟,就拿多少,只要把工人和我那份应得的给我们,全部给公社我都没有意见,但想再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