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呵呵笑着解释着演员,不过她解释的并不准确,可要和家里人说准备,他们也不一定懂。
“那还是回来好,咱们不演那啥戏,唱戏可是苦的很,当学徒得给师傅倒尿罐子,学的不好还让师傅打骂,过去都是吃不上饭了,才把孩子卖去学唱戏,咱们家不用。”
王妞对于演员这个职业有误解,陈艳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不清,以后妈会慢慢了解的。
“俺也想大姑了,俺不让大姑挨打。”
陈石榴用她软糯的声音说着,手还抱着陈艳的腰,一副怕陈艳跑了的样子。
“好,好,大姑哪儿都不去,陪着石榴。”
陈艳眼内都是爱怜,然后又剥了一块大白兔奶糖喂石榴。
“你别都给石榴吃了,一天吃一块就中了。留着慢慢吃。”
王妞说了一句,她倒不是心疼不舍得给孙女吃,只是她觉得这个奶糖是好东西,所以留着慢慢吃。
陈艳嘴里应着,可手却不停,喂石榴把奶糖吃完。
“回来的路上我们还遇到小偷了,辛浩他抓住了两个,不过还有两个跑了,我们带的东西多,又因为到站了,辛浩就没去追。那两个人被抓住了,可他们身上没装多少钱,其中有个老奶奶领着孙女去寻儿子,身上仅有的十几块被偷走了,看她们哭的可怜,我就给了她们二十块。”
陈艳又说起回来的经历,她实在是不忍心,所以给了钱,那对祖孙跪下给她磕头,说她是好人,要给她立长命牌坊,现在想想,她还有些心酸。
“哎,谁说不是,上次赶会俺遇到个老婆儿,她身上装了一块多钱被人偷了,坐在哪儿哭,看着怪可怜人的。那些小偷真是杀千刀,他们不得好死!”
王妞最后诅、咒上了小偷,她也愤恨这样的事儿,可她们无能为力,她们不可能让世上的小偷灭绝了。
就这样说说,吃吃,陈艳和辛浩在陈家待了一天才回辛家。
第二天辛浩回厂里去了,陈艳也骑着自行车去了卷烟厂。
卷烟厂和她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人还是那些人,不过每个人看到她都喜气洋洋的打着招呼。
陈艳知道,去年一边厂里的利润不错,所以每个人工人都没少分钱分东西。
厂里效益好,是这些工人安身立命的标准,只有生意好,他们才能得到的多。
因为得到的多,所以他们对于自己和爸爸陈忠这两个掌权者特别的友善,也特别的拥护。
陈艳到处看,什么都不用她操心,陈忠管的很好,工人们干劲十足,也没有矛盾,她也只有看看,没有用到她的地方,最后她到了发酵烟丝的地方。
“爸,三年过了,这个地方可以启开了。”
陈艳指着一处,这处地方是她用茅台酒发酵烟丝的地方,这里的烟丝不多,虽然她和辛浩合起来弄了一点茅台酒,可这酒珍贵,就弄到一些,所以开辟了一个地方来发酵烟丝。
陈忠点头,当初闺女告诉他,这个地方的烟丝不到三年不可以动用,所以他一直没用过这里的烟丝。
陈艳,陈忠,陈贵三人打开,一股气味扑鼻而来。
陈艳挥挥手,等气味在空气中散发了一些,就剩下了香味。
这股香气特别的强烈,这种醇香已经让人无法去描述了。
“真香啊,这烟丝得老金贵了。”
陈忠吸着鼻子,茅台酒他都没尝过,却用来发酵烟丝,能不金贵吗?
“弄好了烟丝,我来裹。”
陈艳没敢把这烟丝的事儿让外人知道,一是这烟丝太难得,二则她不放心。
陈忠点头,小心一些是好的。
等烟丝弄好,陈艳裹了几根烟出来,是过滤嘴那种的,她让陈忠试吸。
看着陈忠那享受的神情,陈艳就知道,味道绝对差不了。
“俺说不出是啥感觉,只能说太香了,太好抽了,咱们生产的那一年烟丝的极品香烟和这个没法比。”
陈忠无法形容他的感受。
他们厂子里有发酵一年的烟丝,和发酵一个月的不一样,一个月的是普通香烟,只不过分了带不带过滤嘴。
而发酵一年的则是极品香烟,都带过滤嘴,这种烟定价高,一般人是抽不起的。
可这种烟也不缺销路,有时间有人定,还会断货,因为烟丝需要发酵一年才可。
那些人为了这种极品香烟都排队等着,现在陈忠手里还有七八箱极品香烟的单子呢,因为烟丝要到下个月才能出来,所以没生产。
可那极品香烟和现在他的这种烟一比,真的没有可比性,这种算特品了。
陈艳是知道爸爸这个人的,陈忠不会夸大,他干了这几年卷烟厂,即便自己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让陈忠少抽烟,可陈忠该抽的该尝的都抽了,都尝了,他还是很会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