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也太任性了些,人家风将军还正在战场上呢,这样将他突然就召回,也不怕军心不稳?还是说他也太过相信自己儿子的调兵遣将排兵布阵的能力了?认为慕皖廷就一定能不逊于风染,能顺理成章取而代之?
苏澈冷冷道:“意思就是说……攻占宁阳城他们无力拨出兵马了?”
“元帅,二殿下说,只定然全力以赴,只是……怕是不能如原来商议好的拿出那么多兵马来!”孙林回答道。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呵……”苏澈冷笑一声,“有风染在,一个泰安城,能耗去他四五万人马?慕皖廷……本帅倒是未料到你竟在箭在弦上之时,来这么一手!”
夏小沐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苏澈这已经是怒极,她生怕他迁怒于自己。苏澈嘴角少见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眼眸微眯,森冷冷像是锋利冰刃,刺得她的心一悸。
“元帅,那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进攻宁阳城吗?”司马云飞问道。
“进攻!”苏澈双眸一眯,眼中光芒大盛,似是盯着猎物的狼,“宁阳志在必得,但作战部署要有改动!”说罢,他走到沙盘旁边,“众位将军来看!”
各部将齐齐围拢了来。
苏澈指着沙盘中三面环山一城池,沉声道:“这便是我们要取的宁阳城了!云飞,你给大家解说解说。”
司马云飞自众将中走出,一边指着宁阳城一边解说道:“众位请看,这宁阳城和我们现在所在的澄阳城有相似之处,都是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说实话,若是不考虑我们途中必须要经过的宁阳径,只看这里……”
他的手直指宁阳城外一片平坦之地:“宁阳城处于平地,相较澄阳城来说,反没有地势上的优势。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过了宁阳径,要取宁阳城十拿九稳。”
“可问题是怎么过宁阳径呢?”众将领中一个年岁稍大胡须有些花白,大约五十来岁的副将问道,“这宁阳径乃是四国闻名的兵家必争之地,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宁阳城守何明远定不会傻到不在此处设伏,到时候我军进了这关口,几万人的队伍就会被拉得无限长,说不定先头部队已经出了宁阳径,后头还未进。将战线拉得如此之长,是兵家之大忌!到时候何明远给我军来个‘腰斩’,叫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岂不完蛋?”
司马云飞点点头:“李信将军说得没错,这宁阳径太过凶险,那么我们还有一条路!”说罢他的手移到了澄阳城以东,“请看,这里有一条道可以到达宁阳以北,我们先往东再在这里转向北方,然后西折向南,就能到达宁阳城北的赤水河边,到时候渡河而战,也行!”
另一个将领提出自己的疑问:“可是我们此次战役并未带水军……赤水河深且有急流,待我们渡河之时,北蒙突然袭击,我军怕是要抵挡不住……”
司马云飞又点了点头:“嗯,陈参军说得没错。所以说宁阳之所以称为天险,倒不是因为它处在天险之上,而是它周围的地势构造宜守不宜攻。这两条路看起来都不容易走,现下二殿下那边很有可能不能提供实质性的帮助,所以以我军七万人前去,不可谓不冒险。各位将军有何见解?”
司马云飞话音刚落,一众将士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起来。但看他们紧蹙的眉头和连连摇头无奈的神情,可以想见这歇阳要攻下确实十分棘手。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苏澈冷冷发了话:“走宁阳径!”
众将听他下了决定,面上表情各异,有惊讶的,有怀疑的,有点头赞成的。萧策问道:“元帅为何要走宁阳径?不怕到时候落入伏兵之手?”
这军队中也就只有萧策敢这么大胆和他说话。但他这一句话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他们纷纷附和:“是呀,元帅!”
“若是有埋伏,可不好办!”
“占据高地,滚石滚木或是火攻杀伤力都是极大的,到时我军怕是损伤不少!”
苏澈手一摆,议事厅中原本嘈杂的声音立时就消散无踪,众人静静地等待着他说出自己心中的高见。谁知他的理由却那么简单!
他说:“走宁阳径更快!只需六七天时间便能到宁阳城,若是绕道,怕是二十几天也不一定能到。”
“元帅!不可因为时日问题便草草做决定啊!”有人劝阻道。
“本帅已决定,就走宁阳径!各将领听令,全力准备,进宁阳径直取宁阳城!”苏澈凛声道。
“元帅!”那老将李信还要来劝,被萧策一把拦下,“末将听令!”李信只得也拱了拱手随萧策一起表示同意。
“萧将军,司马将军留下商议具体事宜,其余人等各自回营准备!”苏澈看了一眼李信,将他们挥退。
待得议事厅中就剩下他们几人,慕天逸才问道:“苏澈,走宁阳径真的可以?”
苏澈却看了看夏小沐才回答:“如今怕也只能这样了,殿下,末将必须速战速决。月内拿下宁阳不能再拖!若是等到永泰城定出胜负之后,定会派兵增援宁阳!”
九月初十一早,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