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沐觉得胸闷气短,心中如同塞入了千斤重的大石块一般,压抑得简直要透不过起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朝他笑了笑,她站了起来,“也好。像你做事的风格,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我也知道该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便向门口走去。
“三儿,等我一年,不行么?”他依旧是无波无浪的语气。
夏小沐的脚步一滞,一个人怎么能把请求都说得那么无情?!他还是那个一度与自己温存的那个他吗?即便是未失忆时,在军营中的那一段日子也还算是情意绵绵,怎的走到现在,经历了更多生死,两个人之间竟越走越远了!
坏就坏在那一刀上!
从那以后,他虽然说还愿意与她在一起,但态度已经全然冷了下来。
“高高在上的苏澈,现在愿意答应一年之后与我相守,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感恩戴德?”
她回过头来,强逼着自己用同样冷淡的目光逼视着他,“现在我可算明白了,‘男人的话要是可以信,母猪都能上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以往你便哄得我失身于你,现在又来哄我。这个一年不够,再等三年,下个三年不够,再等十年!”
夏小沐心中已气愤难捺,双手已经微微颤抖,可声线却一直端着,冷硬如他:“苏澈,一个女子有多少个年华能陪着你耗费?我若等到人老珠黄,还没等到你苏家安然无虞,可怎么办?”
苏澈定定看着她,半天才抛过来一句带着冰渣子的话:“夏小沐,算我看走了眼。”
她挺直了脊背转过身去,才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蓝天碧海,一望无垠,那么宽广,那么辽阔。清风微袅,使人心旷神怡。可即便身处于这样的美景之中,她依然觉得无比压抑。
她知道她刚刚说错话了。
她不该提苏家。更不该说苏家多年之后依然如现在一般……苏澈心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苏家啊!她怎么能跟那么大个家族去拈酸吃醋呢?这太不像她夏小沐的作风了!她有那么矫情吗?她是那样的小女子么?
也罢,就这样断了吧。
各自都记着对方的坏,才能断得更加彻底。
夏小沐抹抹眼泪,朝着天空露出了一个无比丑的微笑,也许,明天真的就会是新的一天呢?
我夏小沐这么好,正直勇敢不做作,温柔善良又可爱,就不相信没有真正懂得我的好的人,就不相信找不到真正珍惜我的好男人!
大不了,去锦都投靠慕皖廷!
夏小沐靠着船舷,静静地站着,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一艘同样是乌色船只在不远处鸣笛才将她拉回现实中。
她远远地看见两人相拥着站在船头说话,很显然是一男一女,看身姿倒像在哪儿见过,有点像……风染?只是这么遥远并不好十分肯定。而且他们明明在锦都。
船行几日,他们顺利到达了赫海城的港口。
上了岸,苏澈静静看了她几眼,才打破了他们好几天未沟通的局面。他说:“我要去‘醉春风’,你呢?”
夏小沐很想挺直了脊背和他说:我要去锦都找慕皖廷!
可她口袋里没有半文钱!一分钱能难道英雄好汉,何况她还是一个小女子呢……
夏小沐决定先小女子能屈能伸,等到得“醉春风”借着安平或者孙林的名号,向那老板借个几两盘缠再说。于是,她也便趾高气扬地答道:“姐姐我正好也想去‘醉春风’耍耍。”
他瞥了她一眼,不再多说,自顾自往前走去。
夏小沐自是拔腿就跟上。无奈他像是故意拉大脚步似的,将她甩在后面。害得她必须跑步跟上,直跑得气喘吁吁。
穿街走巷,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他突然就停住了脚步!夏小沐一时间没来得及“刹车”,闷哼一声便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苏澈,你!”她才想控诉,却被他狠狠抓住左手腕,怒气冲冲地逼视着她。
她方才也没得罪他啊!没说错话啊?
“夏小沐,你倒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啊?”他额头微微浮现青筋,眼中一抹挣扎一晃而过,“才上岸,这便就能寻欢作乐去了?你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是闺阁小姐,还是淫、娃荡、妇?!”
淫!娃!荡!妇!
字字如锥心!
原来她在他心里竟是这般不堪……
夏小沐赤红着双眼,任他死死扣住她下颌,将她狠狠抵在墙上。
这无人小巷常年见不到什么太阳,又因为处在海边,空气十分潮湿,墙壁上半人多高的地方都长满了青苔。湿湿的,凉凉的。冷意直透过她的衣衫,沁入她的后背,一直蔓延到心底、四肢五骸。
赫海已是三月,虽说比北方边境要温暖得多,但却不如若虚谷。夏小沐身上衣物原本便就略显单薄,此时被冷意一刺激,直想打颤。
她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