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难得的一场大雪,让慕跃华的脸色看起来比前两天要红润了许多。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夏小沐和慕皖廷陪着他在房中说说话,他看着窗外的阳光白雪,微笑着对慕皖廷道:“廷儿,叫人搬个矮榻,父皇去外头晒晒太阳。”
下人们行动起来很是迅速,慕皖廷小心翼翼将他抱了起来,放在门口的矮榻上。
“好些日子没有晒过太阳了。”慕跃华感叹道,“锦都这样的大雪很少,想当年你母亲在的时候,也是在这雪天难得一笑……”
夏小沐知道他是在怀念苏离,心里有些难过,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眉眼间甚是温柔:“这几天入梦都是年轻时的事情,你母亲倒是一点都没变,在梦中还是那么冷淡,呵呵……昨晚上,我还和她吵了一架。”
他们默默地听着。
苏离到底在他心中占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呢?夏小沐暗暗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个病入膏肓的男人,因为她受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他若再这样说下去,夏小沐难保自己不会流泪,便四下张望,想找话题岔开:“父皇,小沐刚刚过来时看见外面小花园里的红梅开得很艳,不如小沐去折一些过来插在花瓶中,也会衬得喜庆些?”
他闭着眼,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似是听到了她的话,又似乎还陷在回忆里,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嗯!”
夏小沐拉了拉慕皖廷:“皖廷哥哥,你陪小沐去?”
慕皖廷笑了:“好。”
他这宠溺的笑容让她一度失神,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并不是装的。
他们并肩走出三米开外的时候,慕跃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廷儿。”
慕皖廷回头,问:“父皇,有什么事吩咐吗?”
慕跃华笑了:“没什么事,父皇只是想告诉你,遗诏已拟好,在你母后那里,等朕驾崩之后,你就能顺利登基了。”
“呸呸!父皇!”夏小沐往回走了几步,来到他跟前,“别动不动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他看着她佯装发怒的样子,很是慈爱地笑了:“好,听我们小沐的,你去折红梅吧,对了,要含苞待放的,不然插在花瓶中容易谢。”
“嗯,摆弄花儿是女子的天性,父皇放心,孩儿一定给您折几枝顶顶漂亮的来。”夏小沐开心地应了,拉了慕皖廷的衣袖便往小花园而去。
红梅白雪,不仅仅是颜色的冲突和映衬,更有二者相互融合的美,红中映着白,白中隐着红,剔透莹润中有淡淡的梅香散发,沁人心脾。
夏小沐深深呼吸,笑道:“吐纳之中都是精华啊,皖廷哥哥,难怪你觉得‘醉清风’的冷梅香酒好喝呢,想必他们酿酒的材料也十分美妙吧,就像现在眼前这花儿。”
慕皖廷温润地笑:“那是自然,听说酿那冷梅香酒很是繁琐。那‘醉清风’的经营者确实不错。”
当然不错了,那可是安平一手打理的。想想安平,能文能武的翩翩佳公子,经营出来的店铺也自有不同之处吧。
“小沐,那上面两枝不错,我去摘来给你。”慕皖廷指着树颠的两枝红梅。
还真是不错,不仅花朵与花朵之间生得很密,而且树枝弯曲的弧度很是遒劲,一看就很有风骨的样子。从下面看,阳光在上,那红色仿佛是透明的玛瑙一般,煞是可爱。
“不要,我自己来摘!”她脱口便拒绝了他的好意,“都让你用轻功折了,还有什么意思。有没有听过一句诗叫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所以,我要亲手折了它们!”
慕皖廷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她往梅树上爬。
粉雕玉砌的世界,芝兰玉树的人,在冬阳下凉凉的却又让人感觉美好。也许,这样才叫岁月静好吧?
只可惜,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容易轻易逝去。
这不,她才刚刚爬上梅树上最粗壮的一根树枝,轻轻往上一用力,积雪便簌簌往下落!
慕皖廷躲闪不及,被落了一头!连脖子里头都洒落了冰雪,他好笑地嘶了一声:“小沐,别闹!好冰!”
夏小沐原本还真没闹,经他一提醒,还就决定了要闹他一闹。所以,用了力在那树枝上颤了颤,更多的积雪扑簌簌往下落!
慕皖廷一见不好,身形一旋,已经站在了另外一边。
她玩心大起,一脚踩在离他最近的那根树枝上,才刚刚用力,便听得“咔擦”一声!
夏小沐心中大惊,心道不好!这树枝要折了……姐姐一定会被摔成个“狗吃翔”……
情急之下竟然活生生地只顾着大叫了!
所幸慕皖廷就在这树下,脚尖一个轻点,就将她接在了怀里。
下降的速度很慢,宛如谪仙一般,夏小沐从下面仰视他脸上棱角恰到好处的弧度,叹服上天真的太厉害了,这容貌,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啊,不然怎么雕刻得这么好呢?
他落了地,却还不肯撒手,将她公主抱着,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