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忧从未用那般宠溺温柔的目光看任何一个女子,可看着洛平安,却是那样,想起那日听到她呼唤“阿慕”的时候,他才想起看她的后肩,上面果然有一块看起来久远的伤疤,和她同房那么久,居然就这么忽视了,他最想要守护的人就在他的身边,可自己却全然不知,反而伤害她,试探她……
“谢谢……
慕离忧神情一窒,嘴角浮现一个淡淡的微笑,语声却无限落寞道:“你醒了就好,我先走了,这几日积攒了不少事情要处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说完,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刚准备离开,洛平安却抬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声音微弱却刺痛:“为什么……”
为什么原谅她,为什么知道一切却不说出来,为什么还要守在她的床边,如果狠戾如他,此刻应该将她五马分尸才对啊……
慕离忧没有抬头,消瘦的脸陷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只是沉沉地说道:“你救了我的命,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可不可以请皇上……答应我……不杀……念白……”洛平安知道这样的要求有多过分,可她必须确认,必须确认念白会没事,否则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慕离忧身形陡然一震,缓缓地转过身,眼底的情绪复杂深刻,多了一丝失望和心痛,语声也伪装得异常清冷:“永远不离开朕,朕就不杀他。”
说完,不顾她再次而来的剧烈咳嗽,狠心拂袖而去……
……
万里之外,鲜于族皇室贵族的居所群中,有一处宅院与其他的宅院风格大相径庭,进了大门,所有的屋子都被刷成了白色,恍若白云中的宫殿一般,莫大的院子里也全部铺上了大理石地板,即便是露天的,也见不到一丝灰尘,没个房间的门前都挂着紫色的纱帐,整个府宅看起来如同漂浮在天空中一般,给人无尽的自由和遐想……
其中一间屋子里,透过紫色的纱帐,看到一个男子,一身宽松的长袍伫立在一张挂起的画上,发丝没有丝毫舒服地飘散,身子却许久不见动弹。
直到身边的侍女叫了一声,“公子?公子您还好么?”
男子才动了动,转过头,一双茶色的眼眸仿佛珍惜的宝石一般,散发着人间少有的光芒……
“蓉儿,我方才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你说是为何?”男子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细柔空灵,缓慢得恍若Chun风拂过。
可丫鬟的表情并不享受,嘴角微微抽动,道:“公子……您不是从小到大都有轻微的心疾么……您说是为何……”
男子无奈地笑了笑,随即又望向那幅画,道:“这次不同……”
这时,一个穿着华贵服饰的蓝衣男子走了进来,头发高高地束起,看起来容光焕发,没敲门就端直进了屋子道:“哎,怜,你的院子还是一尘不染啊,我方才进来差点滑倒了!”
丫鬟回过头躬身打招呼道:“尚大人好。”
“怜?怎么又对着这幅画发呆?自从我从几年前从南国游历回来带回这幅画,你就没事儿对着它发呆。”男子上前和他并排站着,看着墙上画中的女子,浓妆艳抹,五官精致迷人,风姿绰约,桃红色的衣裙复杂华贵,怀中抱着一把古琴,堪称绝色,最重要的是那微微低垂的眼神,空灵淡漠,不知掩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情绪……
“尚城,你说这幅画画的是谁?”男子依旧仔细地凝视着。
“是当时的南国第一美人,青楼头牌艺妓,红棉啊。不过听说这两年她突然消失了……”尚城疑惑地看着他,堂堂鲜于族大将军的公子独孤怜,怎么会对一幅画如此着迷,况且这画中还画得是一个南国艺妓,虽然自己因为见过这位艺妓,惊为天人,才画了下来,可这位独孤公子对任何事一向淡漠神秘,怎么会突然这么反常……
“可我见到的,不一样……”男子缓缓,若有所思地说。
“你说你见到了?!难不成……是你上次瞒着所有人去元兴国的时候……?”尚城大惊,鲜于国中所有人都知道,大将军的小儿子独孤怜从小患有心疾,所以不习武,不远行,可前不久他居然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而且还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嗯。”男子不置可否,看着画中浓妆的女子,想到那日在路边拒绝握住他手的女子,一个华丽,一个清新,他还是更喜欢看她不上浓妆的样子,只因她的自然天成,无需任何修饰。
“嗯什么嗯?难不成你就是因为这幅画,专门去元兴国找她?!”尚城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嗯。”男子仿佛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尚城已经浑身无力了,对于这位Xing格奇异与众不同的独孤怜来说,他已经见识到了不少事情,所以这件事他也就见怪不怪了,便坐到一边说道:“怜,你该不会爱上她了吧?”
“不可吗?”男子终于回过头,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一脸哀怨的样子。
“你……你只见过她一面啊!”
“有些事情,一面足矣。”男子说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