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害羞了。
谢三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听她奶声奶气地装,也不拆穿她:“才回来。得了一条猪肉,怕放坏,连夜送回来。”
“笨蛋……”程遥遥困意未褪,含糊地笑话他:“跑这么远送一条肉……”
“也为了见你。”谢三嗓音很低,透着不假思索。
程遥遥的脸颊泛起了深深的玫瑰色,娇艳绝伦,眼里仿佛含了水滴。她撑着枕畔半坐起身,伸手勾住谢三的脖颈,强作镇定道:“那……那你亲亲我。”
才亲过……谢三贴着柔软的唇,飞快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
胸口里的焦灼感消散无踪,四肢百骸都无比舒畅,只是身上酸酸软软的,亲了好久也仍然没有好转,还有……
程遥遥舌尖往外推拒,含糊仰头:“不要亲了……”
“……”谢三便松了口,像只驯服的野兽一样盯着她润泽唇瓣低低地喘,“怎么了?”
“嘴巴好痛。”程遥遥碰了碰自己的唇,吃痛地皱了小脸。
谢三又啄了她一口:“我轻一点。”
程遥遥颤了一下,唇上的胀痛好明显。
不仅是唇,舌根也麻麻的,身上也一阵阵酸疼,好奇怪。生理期刚刚过去啊?程遥遥不乐意了,往外推谢三:“你太粗鲁了,就知道咬我!”
“……”谢三摸黑从桌上端了水,扶着程遥遥坐起来,喂她喝。
程遥遥就着谢三的手喝了两口,轻轻咳嗽起来。谢三抚着她背顺气,伸手抹掉她唇边水珠,随后喝了剩下大半杯水。
看着他咽动的喉结,程遥遥莫名地有些害羞起来,明明亲都亲过了……
月色撩人,程遥遥更撩人。谢三划亮火柴,点起床头放着的一个小小蜡烛头。昏暗灯光亮起,驱散了些暧昧氛围。
房间里萦绕着艾草燃烧后淡淡的气味和茉莉花的香味。
程遥遥坐了起来,灯光里谢三的眼睛格外地深邃,凝视着她的时候仿佛跳跃着两簇火光,叫程遥遥有些不好意思。
她抱着膝盖靠在床头,冰凉发丝披散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谢三。他很少主动离她这么近。
她有些奇怪谢三为什么来自己房间,但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你早上就要走?你才回来啊。”
“明天中午轮到我上手练车,得赶回去。”谢三解释道。
程遥遥难掩失望,唇渐渐扁了起来:“我还想做红烧肉给你吃呢。”
“等我回来的。”谢三忍住捏她嘴唇的冲动,哄道,“下次我还带肉回来。”
程遥遥哼唧着转开眼:“我又不馋肉。你省着给自己吃吧,家里不缺吃的,你出去学习,要多吃一点补身体。”
程遥遥侧过头去,露出雪白脖颈和一抹红痕。谢三眼神里带着缱绻,温柔描摹她的轮廓。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脉脉流动的情愫,蜡烛爆开一个灯花,灯光渐渐暗下去。
程遥遥又问:“你学开车辛苦吗?”
谢三摇头:“不辛苦。”
借着昏暗烛光,谢三的轮廓比先前痩削些许,程遥遥道:“骗人。”
“真的。”谢三认真解释,“住宿舍,吃食堂,比下地轻松。”
程遥遥抬起小下巴:“那你觉得开车比下地好喽?”
“不。”谢三一口否认。
程遥遥追问:“为什么?”
谢三顿了很久,低低吐出一句:“……没有你。”
一阵凉风吹过,烛光几番闪烁,终于熄灭了。屋子里归于黑暗,那句话的余韵便借着黑暗逐渐酝酿起来。
程遥遥将红红脸颊藏起来,嘟囔道:“油腔滑调。你出去才几天,就学坏了。”
“我没有。”谢三否认。
“你就有!”程遥遥更凶,指责他,“你还跑到我房间里来,你太坏了,流氓。”
她现在才想到这一点,谢三莫名跑到自己房间来,还坐在床边,离自己这么近。程遥遥抓住了谢三的痛脚,再一次强调:“流氓,我告诉奶奶!”
“……”谢三咬住牙,黑暗里只听见他气息不稳地喘,程遥遥都可以想象到他憋着气,笨嘴拙舌的样子了。
她偷偷地笑了好一会儿,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
程遥遥像被捏住后颈的小猫一样,嗓音都颤了:“……你干嘛啊?”
谢三嗓音沙哑,如金石振振,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正经:“耍流氓。”
程遥遥脸霎时间滚烫起来,炸毛的小猫似的往后缩,在床上摸了半天,抓起小竹枕砸在谢三身上:“你敢!”
谢三接住小竹枕。小竹枕上还带着程遥遥的温度,摸上去温润如玉。
程遥遥又舍不得了,盯着小竹枕道:“那是我的,还我。”
“我做的。”谢三拇指轻轻摩挲过小竹枕,每一根竹篾都细细打磨光润,不带一丝棱角,绝不会伤到程遥遥娇嫩的脸。这个小竹枕是他亲手做的,夜夜枕在程遥遥身下,这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