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桌上气氛也比期初时融洽许多,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人即使上桌也没资格享受美酒,陈苏丹对此颇为反感,这倒不是她也喜欢美酒,而是对此习俗暂时适应不了。陆佳梅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她早已知晓这些习俗,从小时候就耳闻目睹,接受的教育令她早已适应,并且在这种场合很会控制自己。什么时候该她开口说话,这话该对谁讲,啥时该吃口菜,对身边张海潮与王仁智之间的一举一动该如何表示出自己的态度,陆佳梅以自己的言行配合的恰到好处。
陈苏丹根本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该吃吃该说话时说话,因此时间不长她就差不离填饱肚子,坐在一旁陪客人聊天。桌面上坐着四个人,王仁智和张海潮不时喝酒叨菜,期间在不断聊天,陆佳梅偶尔吃上一口菜,不时的和另外三人说上一句话,就显陈苏丹另类,和陆佳梅相比在这一点上她确实有差距。
不知不觉之间王仁智将话题引导到粮店,经过一段时间谈论后才转移到开诊所上面,张海潮刚开始时稍微有点紧张,他担心王仁智是在找他的后账,听出王仁智没有这方面丝毫意图后他才放心,谈论起来言谈举止恢复正常。猛然间听到王仁智打探医院方面的消息,惊的张海潮把桌上的酒杯碰倒,陆佳梅一边慌忙伸手帮他扶起酒杯一边在他耳朵边小声埋怨:“还没喝就醉,你少喝两口。”按理陆佳梅平时是不敢当着外人这么埋怨张海潮,这也倒不是陆佳梅突然间胆子变大了,而是她也听见王仁智的话,同张海潮一样被王仁智吓的不轻。
周欣妍拿在抹布过去擦干净洒在桌面上的酒,又分别给两人杯中添满,张海潮看着王仁智问道:“兄弟你到底还有多少金币?你有能力我也为你高兴,可你不能不顾一切冒险啊,虽然我不清楚医院一年到底有多少收入,也不清楚其中的利润是多少,但是我曾经听说过医院设备的投资绝对超过一百万金币。这还只是设备投资,经营医院的人和地方你算过吗?我劝你别这山望着那山高,医院每天是有很多人,一天的收入也无法想像,可那个钱你能赚到手?不光在襄平州,各地有能力投资的大势力多的很,咋没一个投资医院?你知道从哪里进治病的药吗?”张海潮显然被王仁智的胆大包天吓到了,这时他主要是怕刚刚交给王仁智的粮店又被给送回来。
张海潮前边的话王仁智并不在意,他如果开诊所的话用不了太大的投资,他只是被张海潮所问,到处都有投资得起上百万金币的势力,为什么没有一家投资医院时才有所警醒,暗自考虑这真可能并不是金币多寡的问题。医院事关每个患者生死攸关的事,政府部门管控自然非常严厉,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因此有在多的金币也不行,这应该就是医院少的原因。等到张海潮说到最后一句,你知道从哪里进治病的药这句话时,顿时令王仁智茅塞顿开,不是政府管控严格,也不是没人考虑在这方面的投资,而是药品设备被有能力开医院的势力所掌控,这一点就如同军方所掌控的那些资源那样。
想通这点后王仁智道:“张大哥你别慌,是我准备干而不是你计划去干,你先别考虑我有么有能力,金币的多少,进药的渠道我们先不去考虑这两个因素。你先告诉我,医院能不能随便开?政府方面是否会加以干涉?除了正常手续以外还需不需要补充其它手续,是不是对医院人员有特殊考核?我一下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告诉我,医院和普通店铺的区别?”
简直是被鬼迷了心窍,张海潮又在心里把白晓丽暗骂一遍,不过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告诉王仁智道:“开医院也是个生意买卖,和普通店铺能区别在哪儿?我给他金币,他就给我治病,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一笔买卖?政府只管收它的税,那还管你开个医院有没有这个那个的,病看不好是你该死,除非个别大户极强势力医院才给赔双倍金币,这些年以来我只听说过医院给三个死人赔偿过。”张海潮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好像在发医院的牢骚,只不过他的气已经从王仁智这转到白晓丽最后又到医院,王仁智估计他有可能在医院吃过亏,不过王仁智只差兴奋的蹦高。
从张海潮这番话里,王仁智不但听到和白晓丽同样的说法,他又听出两个对自己非常有利的信息,一个就是即使出现医疗事故导致最严重的致人死亡,也只不过所谓的双倍赔偿,这个双倍指的是金币。另外一个是到底是医疗事故还是其它原因,并没有第三方机构介入,而是以势力做为标准衡量,这不禁使王仁智又回想起了古家庄。
兴奋之下王仁智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张大哥,你别不高兴,喝酒是个高兴的事,你别去想那些烦心事,我们哥俩今天喝个痛快。”等张海潮端起酒杯后,王仁智轻轻和他一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陈苏丹始终在一旁陪坐,她心里一直在为周欣妍鸣不平,所以她也一直不太痛快,这时听到张海潮这番话,她也如王仁智那般兴奋,因周欣妍引起的些许不快立马抛到九霄云外,听见王仁智的话后她没有吩咐周欣妍而是自己起身又拿过来一瓶酒放在桌上道:“酒有的是,我先给你们放在这,免得张大哥放不开。”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