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非常清楚不能放曲一波和王仁智离开,这两个人其中之一如果出手救治的话,还可能出现万一,否则的话无疑宣判她母亲死刑。因此小姑娘这时孤注一掷拼命拦阻,这两个人谁也不放,门诊大厅顿时被其搅的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嘴里还在哭嚎的同时不断的哀求,如果是平时曲一波早已经派人把这个小姑娘扔到大厅外的街道上,可今天因为这事闹的时间过长,围观看热闹的人太多,有两个医生在此见死不救传出去很难听,他才有所顾忌。
“真可伶,你看这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
“我是没这个能耐,不然的话我就答应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真好,为了救自己母亲不惜牺牲自己。”
“就是,要是我的话就答应她,小姑娘又没说必须治愈,肯出手就行。”
“可惜这小姑娘了。”
“老丁你去帮帮忙,不成的话她自己愿意,这么小的小姑娘晚上睡觉搂在怀里多舒服。”
“去去去,我没你那么龌龊,我是有这个心,可我没这个金刚钻。”
一时间三人僵持在门诊大厅,曲一波和王仁智谁也不能动,稍微一动小姑娘就扑在前面阻挡,两个人都清楚,今天这事拗不过这个小姑娘,可这事关各自名声,谁也不想到最后落个见色起意欺骗小姑娘的名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曲一波的襄平州医院,还是王仁智的百草堂,能否救治这个患者已经不是首先要考虑的因素,这一闹腾谁都清楚即便救治这个患者生还的可能性也很渺茫,这事已经是关于谁更具被诚信的信誉问题,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两家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围观群众还在看热闹,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最后还是王仁智出于感谢曲一波主动让步,吩咐小珍安排把人送到百草堂去,不然的话他们俩谁也走不利索。王仁智刚刚吩咐完,小姑娘立刻从自己身上拿出卖身契用双手交给王仁智,同时用衣袖擦干净脸上泪痕问王仁智:“主人老爷,你看我长得值不值一千一百金币?”不光王仁智之前没注意看,哪怕是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没注意,小姑娘根本就没抬过头,云鬓散乱脸上花里胡哨鼻涕嘴流的巴下巴上脏兮兮的,她这时虽然脸上还是挺脏,但是现场谁都看得出这是个美人胚子。
“值值值,简直太值了。”
“刚才没看出,真是个漂亮姑娘。”
“我出一千二百金币。”
“真他娘的我咋就不是个医生。”
围观者这一议论起哄,王仁智还真有点难,承认的话怕落个坏名声,不承认的话显然违背自己良心,他忙用眼神示意曲一波出来说话,曲一波到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反悔,他表面上同刚才没啥区别,忙对小姑娘说道:“这个主我可以替王医生做,一千一百金币一点没多要,王医生答应了。”
小姑娘看着王仁智,等待他表态,面对如此执着的小姑娘王仁智点点头算是认可曲一波说过的话,见王仁智点头后小姑娘这才说道:“主人老爷,请你把七百金币给我身后这个人,从现在开始我商雅兰今生今世永远是主人老爷的奴仆。”
王仁智始终没接小姑娘手里的卖身契,曲一波这时好人做到底,拽过王仁智的手接过卖身契,这时才发现是两张卖身契,他知道这肯定是这母女两人的卖身契。他心里也清楚,这个小姑娘并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她早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不然的话她就不会自报一千一百金币身价后让王仁智给七百金币,三百金币是患者的安葬费,一百金币是患者在人世间最后这段小姑娘陪伴她的费用。
在场的人恐怕只有王仁智不清楚这点,他还正皱着眉头思考明明小姑娘才说过一千一百金币的身价,突然冒出的这七百金币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