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俊因为旨在谋取族长大位,所以每每考虑问题以家族整体利益为出发点,上次在百草堂内屈服就是因为如此,他在为弄清楚百草堂真实底细前有意装逼。虽然那次商氏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但是他的收获不小,弄明白百草堂战胜米氏是靠其真实战力,敢于不给耿俊山面子在襄平是头一号,这是最大的收获,事后他因此得到了商豹的赞赏。商俊的话意在少生事端,商仁之子商欣提出反对意见:“三弟这话我不敢苟同,我们商家凭的是什么?一个小小的米家竟然敢和我们叫板,传扬出去商家颜面何存?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怕了百草堂,我这里不是质疑百草堂的战力,而是在质疑百草堂有多大可能性为米家出这个头?当然我也不是同意二弟的观点,还是尽量避免于百草堂发生正面冲突,我认为应该对米氏保持强硬施压态度,最后米广全扛不住压力屈服最好。”商氏家族长期以来以战力强悍立足襄平,最引以为自豪的就是其长期拥有强悍战力,各方势力轻易不敢捋商氏虎须。商欣是商氏培养的未来族长人选之一,只不过他比起商俊来差那么一丁点,对于商孔他也同样看不上眼,认为他只不过是个莽夫。商欣同意商俊的意见,主张避免于百草堂发生正面冲突,冲突必然会给商氏造成损伤,削弱商氏战力,令其它势力有可乘之机。但是他认为商俊未免有些过于谨小慎微,面对弱小的米氏应该采取强力威逼利诱的策略,不战而屈人之兵,不然传言出去米氏敢于同商氏叫板,难免给商氏威名抹黑。
商孔见这两人的意见虽然略有不同,但是一致反对自己,不由得很不高兴的说道:“我看你们就是胆小怕事,一个百草堂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哪怕是那三家超级势力我们都没怕过,还怕一个小小的百草堂不成?大哥也赞同不能惯米广全,免得给商氏以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认为应该以强硬态度对付米广全。”商霖在一旁问道:“二哥那如果震慑不住米广全,或者是他把身后的百草堂推到前台,不就是给我们带来麻烦吗?三哥不是怕百草堂,而是不想给我们商家多竖敌,我认为三哥先礼后兵的策略对头。”
商氏多年以来的治家策略是能者为之,族长之下不设长老,另有一位辅助族长,另外有两人一个主管家族内部事宜,一个负责对外事物处理。如今商氏老族长即将退位,日常事务早已经交给商豹等人打理,大事小情事后把经过汇报给老族长,由老一辈做最后考评。现在同样沿袭这个传统,因为这次事情过于重大,所以商氏自商豹以下悉数到场,大小管事一个不缺,四个小辈先进行讨论,管事的也允许参与发表意见。商豹、商仁、商龙、商虎弟兄四个在一旁听取各自论点,在适当的时候加以点评引导,培育下一代的同时也在考评下一代,力求决策正确无误。商氏只有到商豹这种即将接任家族大权时才能定心,伤欣等人的地位没有人给他们作保,如果有更优秀的人才势必这弟兄四个就要让位。因此包括商俊这种已经隐约被立为未来族长的人同样存在危机感,目前没资格参会的人还有很多,个个对这四个虎视眈眈,妄想把他们取而代之。
弟兄四个各抒己见,各自所属管家管事出谋划策,最终形成以商孔为首的一派观点,认为应该坚决遏制对商氏的不尊重以及挑衅行为,期望与米广全之间来一场豪赌,这部分人为数不多只有四五个。另外以商欣、商霖两人为首的主流派,他们认为应该先礼后兵,不到万不得已不和米广全撕破脸,不过他们同时认为对于米广全敢于同商氏叫板,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作为未来族长接班人的商俊坚决反对以武力威胁为主,他认为这次的事情本就是商氏趁人之危抢夺米氏产业,从道义上来说商氏无理。米广全由于护卫自家支柱产业,寻求百草堂的帮助很正常,他敢于同商氏叫板背后一定得到过百草堂的授意,他认为米广全态度强硬是出于报复商氏的心理,他希望商氏与百草堂发生冲突。商俊认为表面上看起来米广全态度强硬,实际上他提出的要求商氏完全可以接受,商氏给市场开的价虽然是六十万金币,但是估计讨价还价后可接受的高限是六十五万金币,米广全提出的六十二万金币商氏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米广全提出的置换方法,虽然把车船队包含在内,可最终在压力之下他放弃了对车船队的要求,与商氏预计的置换方式一模一样。
真正出现分歧的地方是对于商氏以资产抵账还是自行出售资产后以货币的形式付账,在商俊心里这只不过是米广全拖延交易的小手段,整个交易商氏应该很满意。在商俊看来,米广全态度强硬只不过是他外强中干的一种表现,百草堂虽然愿意给米氏出头,前提是商氏欺人太甚,从米广全在谈判过程中提出的要求看,百草堂无意与商氏之间发生矛盾冲突。人家不主动挑起事端,现在条款又在计划之内,何必非要因为争这口气与百草堂发生冲突?
商俊希望息事宁人,不计较米广全的态度,避免引起新的矛盾冲突,可他作为商氏重点培养的未来族长,持这种观点的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商豹作为会议最终决策人,见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啥结果,是该主事的几个参与人做最后决定的时候了,于是敲敲桌子说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