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大张着嘴吃惊的问道:“现在去?”王仁智没说话眼睛一瞪,郑媛媛知道不去是不行了。四个人晚饭后已经聊了挺长时间,冬季人们休息的普遍较早,米氏充其量和商氏差不多,明知道很可能毫无收获,王仁智情急之下病急乱投医,找米广全过来试一试。郑媛媛大晚上的懒得套车,一千多不到两千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她全当锻炼身体跑一趟,剩下三人把茶具收拾收拾回百草堂等候米广全夫妇。
王仁智也不想这么晚打扰米广全,可是他今天已经说过明天一早让陈苏丹和唐艳红去唐家寨操持,三天后给两人办事,估计纪纲早就把风在唐家寨放出去了,他不能言而无信自食其言。
米广全搂着一个小妾已经睡下,金春兰这段时间在服装鞋帽铺里歇息,很少回家,郑媛媛突然造访把他吓的不轻,起来后听说是这件事情,马上套车和郑媛媛赶赴百草堂。给家人交待一番后两个人上车出发,在路上郑媛媛得知金春兰对此也一无所知,懒得打扰人家,和米广全一起来见王仁智。
晚上大部分米氏都各自回家,只留四五个人在百草堂,这么晚突然看见米广全,一个个赶快过来给他行礼问好,打听有什么事,米广全急着见王仁智,三两句就这些儿媳孙媳打发走了。
见到王仁智,米广全行礼后垂手在一旁站立,王仁智发话后才坐下,郑媛媛上前小声把经过告诉王仁智,然后转身离开餐厅。从郑媛媛口中王仁智知道金春兰没来的原因,认为米广全能来就应该知道这些规矩,于是问道:“广全这么说你知道有关纳妾有哪些规矩了?”
米广全低着头回答道:“不敢欺瞒老爷,我一点也不知道。”
王仁智一听,不高兴的说道:“你既然一点也不知道,那你还跑一趟?”
听出王仁智话语中的不满,米广全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即使不知道,老爷有话我不能不来啊,明天天一亮我就亲自给老爷打探消息。”
王仁智道:“那就算了吧,你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明天该干啥干啥,我就纳闷了,米氏几百个妾室,难道一个都没举行过啥仪式?”
米广全苦笑一声道:“老爷不是不知道,米氏只不过是个新近崛起的势力,人口是不少,可是没有啥底蕴,这些妾室哪一个都是看中后直接收房,个个高兴的屁颠屁颠的,那还顾得上有啥讲究。”
米广全这儿也没啥收获,王仁智只能把他打发走,告诉陈苏丹唐艳红,明天去唐家寨给纪纲南小军安排纳妾的事。规矩习俗不清楚,人情世故还是要有,住房家具自然需要重新安置,摆几桌酒席祝贺自然也少不了。这些人都不知道,说不定耿俊山曲一波那有意外的惊喜,让周欣妍明天一早联系一下这俩,聊聊天说不定真有啥收获。
当天晚上王仁智还真有收获,耿俊山对这些也是个二百五,倒是曲一波多少知道一些,三个人在一起斗斗嘴,王仁智一点点把话题引到张海潮身上。他清楚张海潮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主要是试图以朋友的身份去看望他,结果不出所料碰了一鼻子灰,这两人也帮不上忙,让王仁智认识到有多残酷。当初胡进来发生车祸,好在是意外之失,以上百倍的罚款了事,张海潮涉嫌故意骗贷,在主动投案自首的情况下,与他有关的家人全部遭殃,共同送进逍遥楼。
由张海潮扯到白晓丽,又有意引导到纳妾的礼仪之上,耿俊山嘲讽娶个正妻都没那些讲究,纳个小妾还有什么礼仪?三个人本来就你攻击我我打击他,耿俊山立马被曲一波抓住小辫一番嘲讽,然后曲一波给两人卖弄的上了一堂礼仪课程,王仁智如小学生一样听的非常认真,耿俊山只能陪着他一起接受曲一波教育,不懂的地方王仁智还请教请教。
第二天中午饭后,王仁智把陈苏丹和唐艳红召集过来,给两人做了一番交待,曲一波虽然也是半瓶子醋,但是他算是教给王仁智一些这方面的礼仪。娶正妻自然是要有婚车大轿,纳妾婚车是不会有的,一乘小轿就很对得起她了,唐家寨小轿没有小车多的是,就收拾两辆小车代替小轿。妾室身份卑微不用迎娶,有上几个人送亲就很有面子,到时候由百草堂出面送亲,算给这些身份低下的妇女撑腰,双方都有面子。妾室没有身穿大红嫁衣的资格,至于人家喜欢什么颜色,王仁智自然不好硬性干涉,不过没对新人百草堂赠送一套新礼服,五桌酒席这个主他还是可以做得了。
两套新礼服五桌酒席,唐艳红心疼的立马提出反对,结果她遭到陈苏丹的回击,今后百草堂所属就以此为标准,娶正妻酒席增加一倍赠送十桌。唐艳红对此很不理解,她无法想象这是王仁智和陈苏丹收买人心的举措,他们认为只有这样,这些无根浮萍才能在某种程度上把自己当人看,给自己树立信心,对生活有盼头,死心塌地的跟随百草堂这条大船走。
唐艳红日后才理解到王仁智和陈苏丹此举的深刻含义,在这个信奉丛林法则的社会,绝大多数被家族抛弃的人失去信念,奴性十足。当他们在王仁智陈苏丹的鼓励下从拾信心,对自己的人生有了盼头以后,为了护卫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自我,这种收获是无论多少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