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特用几乎咆哮着的语气吼出这么一番话来,他狠狠的一拳锤在了会议桌上,在结实的圆桌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这是惩罚,萨卡兹人病了,病的很严重。”
位于老者身后的女人第一次开口,她的声音清澈而又冷冽。明明是看起来正值妙龄的女子,然而从她话语中所透露出的那股沧桑感却是比艾布特还要浓郁。
“病的不是萨卡兹人,病了的是整个世界!”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然而他身后的那名萨卡兹女人却是显得惜字如金,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继续抱着剑沉默。
“这就是你放下剑选择成为一名医生的理由吗闪灵?要知道治病救不了萨卡兹人。”
“所以呢,杀人就可以拯救萨卡兹人了吗?将军你曾经对我说,革命必然伴随着流血和牺牲,我相信了,然而结果呢?我杀的人已经足够多的了,我的手上沾满了同族的鲜血,现在我只想力所能及的去拯救每一个人,为我曾经所做下的一切赎罪。”
“你要明白战争这种东西,没有对错可言。战争一但开始就没有办法再停下来,每一个被卷入其中的人都身不由己。”
“事实证明,我们错了,我们是邪恶的那一方,是掀起战争毁灭卡兹戴尔的罪魁祸首将军。”
闪灵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了艾布特的心脏之中,老者一瞬间失去了全部辩解的力量与勇气,整个人颓废的瘫坐在桌前,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
“别再喊什么将军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糟老头子而已。”
被老者称呼为闪灵的女人再次沉默,她盯着自己怀中的剑,眼中闪过了一抹浓浓的厌恶神色。
分不清那是对于老者的厌恶还是对于这把剑的厌恶,亦或者说是对于她自身存在的厌恶。
而老者也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继续看着手中的照片来。
没过多久他的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声来,盯着自己手中的一张照片微微失神。
照片上是一个身着莱茵生命制服的男人,和一个身着修女服的女人。
“他怎么也被卷入到这次袭击事件里面去了……还成为了冲卡的人?不行……必须要去帮他解决这个麻烦,如果让他落到警局的人手上的话就糟了。”
闪灵的视线也是同样被照片上的男人所吸引,看着他身上穿着的莱茵生命的制服,她微微皱起眉来开口问道。
“这就是你选中的那个男人?”
“没错,他的名字叫李虔,是一个混迹在感染者之间,传播着教义的男人。”
“又是那些无聊的宗教吗?”
“在这样子的世界里,人们需要一个宗教作为精神寄托,并不能说所有的宗教都是坏的。”
“我不同意,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稳定了,我不同意让她去接触一个宗教人士,更别说他还和莱茵生命有所牵连。”
想到那个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女人,闪灵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愧疚。
“那你有找到更加合适的人选吗?继续拖下去,她的状况只会越来越差。莱茵生命不值得你信任,难道那个所谓的罗德岛就值得你信任吗?”
“莱茵生命所做的事情,和当初你们对她做的事情又和区别?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而不择手段,踏足禁区、触犯禁忌、亵渎生命。把她交给莱茵生命,难道不是羊入虎口?至于罗德岛,我会用自己的双眼去确定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尽心尽力帮助感染者的组织,那么我会和她一起加入进去。如果不是的话,我自然会带着她离开。”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闪灵,莱茵生命的情况很复杂,至少我觉得赫默博士是值得信任的。”
“是嘛,即便那个怪物是通过她的双手而诞生的?”
“她也只是被欺骗了罢了……”
艾布特叹息一声,看着闪灵坚决的模样,知道想要去说服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正是因为你不信任莱茵生命,所以我才选了这个男人,不要看他穿着莱茵生命的制服,其实他和莱茵生命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你不信任莱茵生命,但是莱茵生命的医疗技术是领先于整个世界的这一点你应该承认吧?”
艾布特苦口婆心的这么说着,看着闪灵只是沉默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抗拒的神色出来,老者便是知道这方法行得通,于是他便继续说道。
“根据我掌握的情报,这个男人在城外的贫民窟和感染者一起生活了大半年的时间了,除了传教之外还一直帮那些感染者进城购买生活必需品。曾经在四个月前的时候遭遇了感染者袭击事件,在事故中心被直接波及,受了重伤。那个时候他是被赫默医生带回去救治的,而他并没有在那场袭击之中被感染矿石病,也是唯一一个在那场袭击当中被直接波及却没有被感染矿石病的病人。”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所经历的比他还要多,而我也没有感染矿石病。矿石病究竟是如何传播的到现在还是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