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虔的这一番话成功的转移了塞雷娅的注意力,让女人不由的陷入思索之中,甚至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某个糟糕的词汇了。
正确的是非观和价值观吗?
塞雷娅的心中颇有一些共鸣感,然而女人很清楚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坚守原则。
有些时候让人妥协的也并非是诱惑和欲望、还有可能是亲情、友情以及别的什么软肋。
坚守原则、坚守本心,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千难万难。
你确定要这么去做,即便是你也没办法完全做到你所说的这一切吧?
“我当然做不到,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本以为李虔会无比高傲的来一句我做得到,我会成为所有人的表率,然而男人压根就没有在这方面坚持的意思,痛快不得了的承认自己不
行
女人脸上不由露出格外错愕的神色来,显然震惊于男人这有些不要脸的发言。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塞雷娅那冰山美人一般的气质形象全无,一惊一乍的样子看起来显得格外可爱。
夜深如水,灯光昏暗的教堂之中只有他们孤男寡女两人,看着身旁女人近在咫尺的精致侧脸,李虔不由的一阵心猿意马。
身旁的女人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坐着,对自己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防备的样子,即便隔着衣服他也能够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
白色的长发顺着女人的肩头滑落,如同蜿蜒的小溪,末端有着些许覆盖在男人的胳膊上,就像是披上了一层轻薄的绸缎一般,给他带阿里
一阵沁人的凉意。
的起果果,顺人的随后轻的女人的头拉她的身体这边相」一点
对于男人的这些小动作,塞雷娅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女人的默许自然是助长了男人的气焰,让他手上的动作又是得寸进尺起来。
手掌下滑,迁回前进,勇攀高峰,这一会塞雷娅显然不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了,她拍开男人按在自己身上的手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自己和他聊正事聊的好好的呢,突然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夜深了,晚上冷,我这不是怕你着凉嘛。”
李虔一边这么说一边笑呵呵的把自己的手掌收了回去,而对于男人这不要脸的言论塞雷娅显然已经慢慢习惯了,女人没好气的白了对方
眼之后低声问道。
“所以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所信仰的东西你所期望的世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吧。”
“正是因为做不到,所以才要号召更多的人努力去做啊,若是所有人都什么都不做的话,世界又如何发生改变?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创立宗
教的原因了,虽然听起来有一些荒唐和可悲,但是有些时候一些事情的正确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是否有权威的保驾护航。”
什么是权威?
神与君
李虔淡淡的开口,回想到曾经自己所处的那个世界文明的进程。神权也好、君权也好,得不到权威的认可,任何思想的传播都显得无比艰
难。
无论说是东方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还是说西方的地心说与月心说之争
文明的进程、科学的发展,一直都是在由权威保驾护航的,或者说是被权威学控在手里的
没有宗教的包装和保驾护航,李虔心中的一些思想根本就没办法进行宣扬和传播。
至于男人真正想要做的什么,他想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普及教育、开化民智。
然而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字字重若千斤。
在泰拉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里,这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因为天灾肆虐的缘故,有些地方的村落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说现代化的设施和便利的生活了,他们甚至还在用柴火照明,连电都
用不上,对于他们来说移动城市都是一个传说。
更别说许多的感染者了,他们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就别说接受教育了。
如今哥伦比亚联邦的政策,这里的感染者只能永远的作为劳工工作,他们的未来已经被确定,再无一丝一毫的改变。
果然,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这个世界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一想到自己那已经有些资金告急的基金会,虔便是不由的感觉到一阵头疼。
钱不够了啊,好穷啊,究竟要做什么才能够弄到钱呢。
塞雷娅不由的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几分,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轻描淡写神色的男人,却是从他那漫不经心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无比浓重的
野心。
宗教?神明?
这些不过是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的手段罢了,宗教只是手段,重要的是需要通过宗教所达成的目的,改变整个世界的无比狂妄的目的。
“怎么了,突然这么一脸痴迷的盯着我看,是不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