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曾经杀过许多人,具体有多少数量,她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自己从那如同地狱一般的矿场中离开之后,就已经逐渐失去了一个作为正常人的感情了。
死亡对于她而言,变成了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夺取他人的生命也没有办法再让这个少女有着丝毫的动容。
反正死在她手上的都是一些无可救药、罪无可的家伙。v
霜星紧紧的追随在爱国者身后,一直都认为自己在做着正确而又伟大的事情。
然而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死了一两个人而发生改变,乌萨斯一切照旧,对于感染者的迫害与剥削也依然没有停止过,仿佛他们所
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慢慢的少女开始迷茫,她究竟在做什么,他们又究竟要做什么,感染者的未来又究竟在什么地方。
没有人能够解答霜星心中的疑问,爱国者也同样如此。
迷茫之后便是绝望,此后终于有一天霜星意识到,自己所做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伟大而正确的事情,自己只是单纯的在杀人罢了,为了杀人
而杀人,没有任何的目的。
霜星不知道感染者的未来在哪里,但是很显然,单纯的杀戮不会为感染者带来未来。j
然而最为可悲的是,即便已经感到无比的厌倦,现在的她却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杀戮。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给自己一个约束,不去杀死感染者。
无论那些感染者做了什么,无论他们多么的可悲,多么的无可救药,她都不会去杀死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塔露拉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塔露拉,霜星却依然留在整合运动的关系。
世界之大,却是已没有感染者的容身之处。
或者说没有他们这些双手,鲜血淋漓的感染者的容身之处。
“那么你就愿意看见切城生灵涂炭吗,看见这座城市因为塔露拉的疯狂计划而全部陪葬吗?
那么为什么你想要拯救这座城市呢,拯救这座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城市呢?因为可笑的正义感吗?”
我
李虔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来。
而霜星则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冷笑着继续开口
乌萨斯这片土地上真的存在着正义吗,感染者们就活该遭受这样子的对待吗?罗德岛想要化解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之间的矛盾,那这个乌
萨斯又要如何去改变呢?”
“我的父亲想要拯救这个国家,但是可笑的是至今为止他依然不知道要如何去做,才能真正的拯救这个国家。于是他选择去相信塔露拉,
他选择去把自己的梦想奇托在别人的身上。”
“我不会去肆无忌惮的居杀这座城市里的平民,但是我也不会觉得他们当中有多少人能够称得上无。更不觉得现在在这座城市中疯狂、
杀戮、破坏的人们有什么错误。是的,他们是疯子、是暴徒、是怪物,但是请你想想看,究竟是谁把他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道如何去回答眼前这个少女的一连串质问,李虔面露苦笑仿佛自嘲一般的着开口。
“当崩发生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的。”
整个乌萨斯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而这个国家的民众便是这座山峰上堆积的这个雪花。
现在雪崩发生了,这些雪花真的能够称之为为无辜吗?
狂热好战的乌萨斯、歧视压迫感染者的乌萨斯,一条条骇人听闻的铁血政策。
为什么这个国家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为什么这个国家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这一切都离不开人民的支持。
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霜星,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在辩论上面有这么高的天赋。”
“或许吧,你说的并没有错,感染者们所做的也没有错,以暴制暴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感到痛快的事情。”
“但是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杀人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情,用极端的暴力去对付极端的暴力也同样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你问我为什么要拯救这座城市吗?原因很简单,因为一个有些天真也有些稚嫩的孩子,她有一个梦想。我想去守护她的的梦想,我想把
这个世界变成她所希望的那样,我想让每个孩子能够在一个和平、繁荣没有歧视,没有压迫的世界里长大,我不想再看见下一个霜星出现。
“幼稚!
小孩子才会谈梦想,摆在大人面前的只有血淋淋的残酷现实。vjW
“我要向你道歉霜星,我不该把我的想法强加在你的身上,我也不该强求你去满足我心中的正义,那样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李虔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女,一脸愧疚的开口。
他无疑是有着私心的,可以说从一开始和霜星接触的时候,他就抱有着一定的目的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