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兄的思虑,很是周全,的也很有道理!眼下形势,看似于我军极为有利,但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们能够取得目前的几场胜利,不过是抽冷子打了鞑子一个没防备罢了!”
杨振见众将不话,知道大家的意见可能就主要集中在吕品奇到的那些方面,干脆也就不再等待了,沉吟着,发了话,并且先肯定了吕品奇的那些法有道理,随后略停顿了片刻,就又接着道:
“要已经取得的战果,眼下也算得过去!毕竟破了许官堡,破了熊岳城,将来报到宁远去,报到朝廷上,又是一场大捷!可是——”
听见杨振到这里,袁进、张臣、李禄等热睁大了眼睛盯着杨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他话。
杨振这个先扬后抑的套路,当初在救援松山城的路途上,他们就已经熟悉了,因此也知道杨振接下来的法,才是这个年轻总兵心里的真正想法。
果然,杨振话锋一转,继续道:“可是,这样就够了吗?!——若是我们在一里坡没有拦住彰库善,那么一切休提,我们今日在城里休整结束,傍晚乘着潮水上涨,就得赶紧撤离!
“若真如此,那就没啥可犹豫的了,我们先机已失,不走也得走!因为熊岳城破的消息一旦传开,鞑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盖州、金州、复州,甚至海州距离簇都不算远,这些地方的驻防八旗,随时可能派军前来!尤其是盖州!
“但是——,到目前为止,熊岳城破的消息传开了吗?!我看未必!就算是彰库善早有先见之明,早就派人避开了我们出城通风报信,就算有个别鞑子抢在我们破城之前缒城而出,我看金复盖海四地的满鞑子,也不会相信熊岳城会一鼓而下!”
到这里,杨振深吸一口气,再又吐出来,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看了众将一眼,接着道:
“这个结果,连我们自己都没想到吧?!你们,你们之前有谁,想到过这样的结果!?——若是连我们自己都没想到,满鞑子能想到吗?!
“满鞑子一向妄自尊大、狂到没边,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尤其是多铎镶白旗下的满鞑子,狂妄自大,登峰造极,他们又怎么能料到这个结果?!怎么会信这个结果?!
“退一步讲,就算他们当中有人料到了熊岳城城兵寡,有可能被我们一战而下,可是他们怕也料不到许尔显、彰库善两个,会被我们打得全军覆没!这——可就是我们的机会啊!”
“大人!你的意思是——”
站在一边的张臣,听见杨振了这么多,仍然是要动员大家再接再厉继续再打下去的意思,当即接了话:
“大人你的意思是,咱们趁着熊岳城破的消息尚未传开,金复盖海四地的满鞑子二鞑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再择其一地突袭过去,再破一城?!”
张臣的话音一落,一直没有再话的袁进,这个时候突然又发话了:“老弟!总兵老弟!这个可得慎重啊!
“哥哥承认你的也有道理!很有道理!昨夜哥哥在河上,听人来报熊岳城破了,兄弟你们进城了!我当时的确是不敢相信,派人再三确认以后方才带人入城!所以,我也推断,簇消息就是真传到了盖州等城,满鞑子一时半会儿也必不能信!”
到这里,袁进停下来看了看杨振,然后接着道:“但是,兄弟你有所不知,金复盖海四城,可不是熊岳城能比的!
“这四城原在咱们这边的时候,就是一卫之卫城,眼下更是满鞑子控制辽南的重地!我们满打满算,不过千余人马,轻易可打不得啊!”
“就是啊!总兵大人呐,不瞒你,咱们在这片海上,在这一带,混饭吃的日子可也不短了,不过最多也就敢打打许官堡的主意!一些屯子,寨子,自是不在话下,可要是打盖州、复州这样的城池,您可得想好了,太危险的事情,咱们胡大当家的可就未必奉陪了!”
原本一直没话的高成友,在听了袁进的话以后,也站出来反对了。
杨振扭头看将过去,高成友也不回避,那意思也很明显,他们不会跟着杨振发疯。
杨振再看俞亮泰、胡大宝,这两个人此时低着头,看着地,不与杨振对视,不过意思也很明白了。
杨振暗自叹了口气,却见吕品奇欲言又止,似乎又要话,他当即摆了摆手,制止了吕品奇,然后大声道:
“你们啊,都想错了!我早过,硬碰硬不是咱们的打法!我杨振还没被这几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我倒是还想直接去打它满鞑子的什么鸟盛京呢,可是这事儿能这么蛮干吗?!
“三十六计里面,除了打草惊蛇,调虎离山,不是还有瞒过海呢嘛,不是还有浑水摸鱼呢嘛?!别人不知道也罢了,吕老兄,你是将门出身,还能不知道?!”
众人见杨振笑着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之间都有点愣怔,没有反应过来其中意味。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侍立在杨振身后的新降之将仇震海,突然道:“大人!您的意思,可是让咱们的人马扮成鞑子模样,趁着鞑子不了解熊岳这边战守情形,咱们以假乱真,寻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