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眼窝这话出来,我心里一紧,说真的,我这时候都恨不得过去撕了他,我也顾不得挨不挨打了,直接在那跟他对骂起来,我说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钱么,我给钱,他们放人就行了,干嘛要伤害人呢,他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是没有种的狗东西。亏我之前还觉得他虽然把我们给绑架了,但看起来还算是个性情中人,只是为了钱而已,现在真是看错他了。
深眼窝当时也面红耳赤的,估计我说的他也挺没脸面的,之后他叫外面的人进来,然后三个人在这围着我把我给打了一顿,当时打的挺狠的,我嘴角都打烂了,血一个劲的往外面流,但我根本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然然现在咋样了,她人在哪。
深眼窝打完我之后没多久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给其中一个人说让他去外面买点药给我止血,也就这句话,让我觉得他人还算有点人情味,不过他要是真的对然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的话,那这真不能饶恕,就算是我能饶恕,那半仙那呢?他铁定饶恕不了,而且我还寻思,半仙现在也不清楚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他要是知道的话。估计要疯,会做傻事的,到时候可能会很容易上了他们的圈套。
就这样,我又忍过了难熬的一天,而此时已经是2016年的元月一号了,这也就是说。明天就是我跟陈雅静结婚的日子,可此时我却还被绑在这里,我脑海里也一直在想此时陈雅静在干嘛,她会怎么想我,关于明天结婚的事,她家里人又怎么看,不过后来一想,他们应该能理解我的,毕竟然然的事,我已经给陈冲和陈雅静说过了,他们现在应该只是很担心我的安危而已。
相对于这一天来说,一月二号这一天,也就是我结婚的这一天,对我来说那更是煎熬,到了这天我满脑子都是结婚的事,而且心里面也问了自己好多次,做出这个决定后不后悔,假如说自己因为这最后没能回去,被灭口了,值得吗?
这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而关于然然跟半仙的消息,我也一直都没有,深眼窝自打上个月月底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出去办事去了。但是后来通过关押我的这两人,我得知了,深眼窝好像是出事了,就跟失踪了一样,后来我还听两人在那嘀咕,反正那话里的意思。深眼窝估计凶多吉少了,可能是被人给干死了。
但是被谁给干死的,他们也不知道,而我自己猜测,可能是跟半仙有关,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咋回事,我就不清楚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吧,关押我的这两人也熬不住了。抽烟的量明显比前几天多了,而且总是愁眉苦脸的,后来两人还在那商量着怎么对付我,说是要么灭口了,要么就放了,这让我特别慌。也给他们说了一堆好话,说只要他们愿意放过我,我愿意给很多钱,而且保证不追究他们,但是这两人现在想的根本就不是钱,而是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差不多是在一月五号这天吧。这两人突然间就不见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也没人喂我吃喝啥的,就连我上厕所,都是直接在裤子里解决的,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两遭遇了不测啥的。但是仔细一想这不可能,如果有人来害他们,那害他们的人肯定会注意到我的,而且我也没听见外面有啥动静,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两个感觉不妙,自己跑了,把我自己给扔在这了。
这对我来说,既是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事是他们放弃我了,不选择灭我口了,这样我就有机会逃跑了,但问题也就在这,我的手脚都被绑着呢,我怎么逃跑?这要是跑不了,我岂不是要活活的饿死在这了?
想到这,我更慌了。我也试图挣脱开手上跟脚上的绳子,但试了好久都不行,绑的太死了,力气也慢慢的消耗完了,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两天吧,饿的我整个人都头昏脑涨的,裤子里面屎啊尿啊啥的黏糊糊的一片,整的我也很难受,后来饿的我肚子都开始疼了,疼的人受不了。
而相对于身体上的痛苦,我心里面的痛苦也不轻,我不知道陈雅静没了我之后,会怎么样,同时我脑海里也一直在想我们两以前的一幕幕,尤其是在西藏的那段时光,反正越想我就越觉得我不能这样死了,我必须得活着出去。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对死亡的这种恐惧感,也就越来越强,这种恐惧感,跟以前光头把我扔河里还不太一样,那种的是很突然性的,恐惧感来的很快,也很猛烈,但是现在这种慢慢等死的恐惧感,却是用来熬的,就像是蚂蚁在蚕食自己的身子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反正很难受人。
而上天,似乎也一直很眷顾我。这两人走后第三天吧,在我虚弱到极点,都快要绝望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外面有动静,而且很明显是人发出的动静,接着我就花了全身的力气冲外面吆喝。好半天后,有个人推开门探进了一个脑袋,然后朝我这边观望,这人是个农民模样的老头,看起来并不像是坏人啥的,我赶紧冲他吆喝,让他救救我,给我把绳子解开,说我是被人绑架到这里了,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了。
但是这人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啥的,直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