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废墟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破败的屋子里头。
在房间角落的一张旧沙发上,拉菲‘呜呜’地伸了一个舒服的大懒腰。
身上盖着一件不算厚也不算薄的外套,虽然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高档货,但对拉菲而言,这件有着指挥官味道的外套,却格外地令她感到安心。
沙发旁边的地上,指挥官正打着还暂时称不上是吵闹的呼噜。
轻手轻脚地从沙发上起身,小拉菲垫着脚尖,轻盈地跃到了指挥官的身边。
学着指挥官昨晚给自己盖上外套的样子,拉菲用着一副格外神圣的表情,把外套盖在了安伦的身上。
然后,小家伙就蹲下了身子,一脸好奇地观察起了指挥官的样子。
黑色的短发,但是发际线似乎比三年前要高了一些。
小小的眼睛还有高挺的鼻梁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嘴巴不大,但双唇却比常人要略厚一点点。
大概是很久没洗脸的关系,脸上的皮肤看起来有些油腻。
身材不算雄壮,但也算不上瘦小。
不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丢进人海,就再也找不出来的中年油腻男子。
但是,在拉菲的眼里,他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他就是他,安伦,是拉菲和大家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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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安伦是在一声痛呼之中醒来的。
因为,就在前一秒,他那唯一还能拿的出手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先生,很不幸地遭遇了格外严重的撞击。
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眼角甚至疼出了泪花,安伦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整个鼻尖都在发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正是在一旁捂着额头,一脸迷茫的拉菲。
足足过了十余分钟,安伦这才从疼痛之间缓过了点神。
“我说拉菲,下次叫我起床,麻烦别用这么激烈的方式了。”
“指挥官,拉菲不是故意的…大概?”拉菲的目光上下漂移着,似乎不敢去看安伦的眼睛。
而在安伦看来,这毫无疑问就是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之后,进行逃避的一种方式。
于是,安伦尽力地在脑袋里挖掘起了院长婆婆曾经用来教训过自己的话。
片刻后,安伦神色严肃地开口说道:“拉菲,我知道你现在刚好处在爱恶作剧的年纪,不过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不论是成年人还是小孩子,都必须对自己有一个底线,一旦超过了那个底线……”
眼看着安伦那一副准备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架势,拉菲浑身一个激灵之后,就赶紧打断了安伦的‘教诲’。
“指挥官,拉菲…错了。”
“哦?”好笑地看着明明还是睡眼朦胧的拉菲,安伦学着记忆中院长婆婆的口气问道:“错在哪儿了?”
“呣……拉菲不应该在蹲着观察指挥官的时候…睡着?”
?????
感情你这熊孩子是蹲着的时候睡着了才会一脑袋差点没把我鼻梁砸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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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小小的闹剧,安伦便在拉菲的带领下,开始了在异世界的第一次洗漱。
房间的外面就有一根老旧的水管,用一只破杯子接了点水,拉菲就用她的旧牙刷‘唰唰唰’地清理起了口腔。
“那个,拉菲,还有多余的牙刷吗?”
“纸灰肛,用窝的!”从嘴里拔出了还满是泡沫的儿童牙刷,拉菲用着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把它递到了安伦面前。
“……”
看了看拉菲,又看了看小家伙手里的牙刷。
看了看拉菲,又看了看小家伙手里的牙刷。
看了看拉菲,又看了看小家伙手里的牙刷。
如此往复数次之后,安伦最后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最后,他还是随便灌了口水,划了一点拉菲那草莓味的儿童牙膏,用手指充当牙刷清洁起了自己的口腔。
还真别说,比起大人的牙膏,小孩子的牙膏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清洁完毕,安伦便和拉菲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他有很多问题,不过还是挑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来问。
衣食住行,一个人要生存下去,这四要素是必须得具备的。
撇去衣、住、行这三个方面,安伦倒是相当好奇,小家伙平时都是吃什么充饥的。
“拉菲,你平时,都吃什么?”
“指挥官?”用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着安伦,拉菲摸了摸口袋,就掏出了好几张钞票:“指挥官…不会买东西吃吗?”
“……”安伦没有说话,不过照拉菲的样子来看,小家伙过得似乎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
“拉菲,你的钱,是哪儿来的?”
虽然不觉得拉菲这个好孩子会用什么非法的途径来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