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当晚,稍晚一些的时候。
田纳西,正在她的军用货车里,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乘客。
而神社里的安伦一行,则是正在飞速地收拾着行李。
安伦可以肯定,今晚过后,扶桑和山城,一定会比之前更有人气。
为了今后的生活不被打扰,因此,安伦决定,带着所有的姑娘,连夜转移阵地,前往光辉的那幢小洋房。
神社的交接,其实昨天就已经完成了。所以不用担心离开之后这里会没人打理,安伦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夜色的掩护,赶紧来一个金蝉脱壳。
因为行礼带的最少,所以安伦是最先整备完毕的那个人。
山城和拉菲那边有扶桑在帮忙,所以,安伦自然要先去光辉那边了。
“光辉,衣服整理得怎么样了?”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光辉?”
继续敲门,还是没有反应。
安伦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虽然没经过主人的同意就进入别人的房间有些不太礼貌,不过出于对光辉的担心,他还是推开了光辉的房门。
“指、指挥官?”
衣服洒落了一地,坐在床上的光辉,如梦初醒般地看向了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那个男人。
“光辉?你怎么了?”
环视着乱糟糟的房间,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的安伦三步并作两步,焦急地坐到了光辉的床边,把自己的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生病了吗?还是哪里有觉得不舒服?”
“我……”
心情复杂地盯着身前的安伦,一时之间,光辉竟有些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面对他了。
“光辉?”
用手在少女的前方挥了挥,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心不在焉的光辉,这下子,可把安伦给吓坏了。
光辉可是他的大老婆,大老婆的身体出了问题,自己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在安伦看来,这毫无疑问,是自己作为指挥官,同时也是作为丈夫的失职。
“光辉,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让田纳西去联系松阳,让她把补给舰借我们…”
“指挥官!”
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身躯,从安伦的背后,紧紧地贴住了他。
光辉的身上很香。那是一种淡淡的花香中,又带着些许牛奶味道的独特香气。
虽然已经闻过很多次了,但是安伦,总是会在这种香气之中,不经意地想到自从自己记事以来,就从未见过一面的那位母亲。
“光辉,你到底怎么了?”
轻轻地掰开了少女抱着自己的双手。
转回身的安伦,看到光辉不着痕迹地轻轻咬了咬下唇。
就仿佛决定要将脸上那傻兮兮的笑容坚持到最后一刻一样。嘴角努力地勾起,笑容盛放得更大。
安伦不喜欢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太让人心疼了。
“光辉,不要再这样了。”
“我没事的,指挥官,能稍微,转过去一下吗?我说可以回头,你再转回来,可以吗?”
“那…好吧。”
虽然不知道光辉为什么会让自己背对着她,不过此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安伦,也只能先顺着光辉的意思去做了。
然而,安伦这才转过去没多久,就突然感觉到,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床板,轻轻地颤动了起来。
滴答——!
听到了令人在意的声音,即使光辉还没让自己回头,但安伦,却是坐不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想要拼命忍耐,泪腺却仿佛崩溃一般,不断流下泪珠的光辉。
随后,一阵强烈的冲击传来,安伦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看着天花板上那明晃晃的日光灯,意识到自己被光辉扑倒在床上的安伦,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衣襟正在被渐渐地濡湿。
“呜——指挥官,偏心!”
光辉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安伦的胸口。
但是,根本就不痛呀!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一点都不懂光辉。
安伦那双想要伸出去拍拍少女后背的手,就这样,像是傻瓜似地悬在了空中。
渐渐地,光辉那棉花糖似的拳头停了下来。
贴在安伦胸膛的脑袋,却是埋得更低了:
“明明是我先来的……成为指挥官的婚舰也好,与指挥官重逢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的。”
“可是……指挥官,却从来没有亲过我!”
不得不说,安伦,彻底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钢铁直男。
直到光辉这么直白地把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老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烟花大会上,他亲了扶桑。
虽然光辉一直在强调,自己并不介意指挥官和其他姐妹也保持亲密的关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