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楼万象在忙着炼制法器,两人也不好打扰,于是在刘鹿的提议下,两人便又一起去了曲水巷。
曲婆婆的糖水铺一如往常的没有什么客人,身形佝偻的曲婆婆独自一人拄着拐杖在为店中的零星两桌食客来回忙碌着。
一进门,胡易之便对着曲婆婆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此前为女解围,一直未曾亲自登门道谢,还望前辈见谅。”
曲婆婆闻言只是微微摆了摆手,并未多什么,倒是在店中为数不多的几个食客们见到两人进门却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
一个蓝衣妇人对着同桌的另一个黄衣妇人声道,“这位白衣郎君的样貌真是俊俏极了。”
相比之下,那位容貌秀丽的黄衣妇裙是矜持许多,偷偷扭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两颊染上几丝红霞,微微点零头。
另一桌的一位中年妇人闻言嫌恶的瞥了那蓝衣妇人一眼,对着其身旁的黄衣妇壤,“雪梅啊,要我你就少与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姐姐来往,赌给你们城主府丢人。”
那名唤雪梅的黄衣妇人闻言一怔,很快便面色羞窘的低下头抿唇不语起来。
而她身旁的那位蓝衣妇人却是站起身子,暴跳如雷道,“莫三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你有个闺女嫁到了彭泽许家,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我家雪梅现在可是城主府的人,你当着她的面这些话,可是不把城主府放在眼里?”
“诶唷,好大的官威啊。”莫三娘撇了撇嘴道,“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臭丫头怎么比得上你们家雪梅呢,带着孩子还能给城主府的供奉当侍妾,想来这狐媚功夫定是撩的很呢。”
“莫家娘子,你莫要太过分了!”此话一出,就连那位楚楚可怜的黄衣妇人也绷不住了,冷声喝道。
“怎么,你二人还要去城主府把那姓陆的供奉喊出来对付我不成?
你们可别忘了,我家那丫头可是身怀灵根堂堂正正嫁到许家去的,而你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通房侍妾罢了。”莫三娘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你!”蓝衣妇人两眼喷火,挥舞着双手抢前几步,一副要上前去与那莫三娘撕打一番的架势。
“够了,你们要吵出去吵,本店今日打烊了!”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曲婆婆忍无可忍的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下了逐客令。
刘鹿见状,也上前几步将两桌剑拔弩张的妇人拉开,好生劝了一阵,几个妇人这才互相剜了几眼,一脸愤懑的前后走出门去。
接着又帮曲婆婆关上店门,这才伸手拉了一下一旁面露窘迫之色的胡易之,无奈道,“父亲,看来以后是不能再拉着你们来曲婆婆这了,每回都有客人为了你们打架。”
胡易之闻言面上羞窘之色更甚,皱眉瞪了刘鹿一眼。
倒是另一边的曲婆婆开口为胡易之解围道,“此事与他无关,瑛姑和孟三娘这么吵吵闹闹的已经有许多年了。
不过自从孟三娘的女儿嫁入许家之后,瑛姑一直对她颇为忍让,也不知今日怎的竟是敢与她动手了。”
刘鹿耸了耸肩,毫不在意道,“兴许是今日有她那个妹妹在场为她撑腰吧。”
胡易之显然也对这些妇人之间的攀比吵闹之事没有兴趣,因此几人便没在此事上多做讨论。
曲婆婆招呼着两人在桌旁坐下,又为两人端上了两碗香甜的羹汤,这才开口对着胡易之道,“我先前听闻你们来自沐月山崆梧派,可有此事?”
胡易之闻言放下手里的汤碗,点头道,“正是,晚辈早年得崆梧派前掌门相助,后在崆梧派中任峰主一职,不知前辈为何提起此事?”
曲婆婆微微一笑,摆手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早年有个故人也在那崆梧派中罢了。”
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再次问道,“那崆梧派中可有一支吴姓血脉?在派中应当地位不低才是。”
“吴姓血脉?”胡易之一愣,扭头与身旁的刘鹿对望一眼,这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确实有一位名唤吴成的太上长老,不过已经在不久前身故了,而且听闻他一直并未婚娶,并没有留下什么后人。”
曲婆婆闻言沉默了半晌,终是长叹一声,没有再多问什么。
胡易之见状,也不好追问,只得默不作声的埋头喝起了碗里的甜汤。
刘鹿见气氛有些凝重,忙开口道,“曲婆婆,你一直在宗元城中,可知道这百炼门中的那位筑基期修士实力如何?”
“百炼门那位自入城以来,一直没怎么出过门,不过根据他所散发的气息来看应是筑基中期修为。”曲婆婆皱眉道。
“那位筑基修士可与城主府有过接触?”刘鹿忙追问道。
曲婆婆摇了摇头,道,“金城主近几年一直在城主府中不曾外出,两人应是没有机会碰面,但金城主有没有派手下的散修们与其接触过,我就不得而知了。”
胡易之闻言忙行礼道,“百炼门或与城主府关系匪浅,还望前辈能帮忙多留意一番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