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胡易之踏着月色回到了位于胡家东院的住处。
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时的刘鹿将其迎入堂屋,两人关上房门,刘鹿正要开口询问今日是否有新的进展,谁知话还未出口,却被胡易之挥手打断。
在刘鹿不解的目光下,胡易之从怀里取出一块白色的圆形玉佩。
只见他指尖青光一闪,将其注入灵力后,那玉佩便凭空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圆形光罩,将堂屋内的两人笼在其郑
直到这光罩成型,胡易之方才抬手示意刘鹿可以开口话了。
“这是?”刘鹿看着他手里的白色玉佩,不禁疑惑道。
胡易之浅浅一笑,将手中的玉佩递到刘鹿手里,道,
“这是你楼爷爷制作的一件中品法器,可以释放隔音罩,只要此法器不被外力破去,即使是筑基期修士也难以窃听到你我的谈话。”
刘鹿接过玉佩,捏在手中翻看了一番,奇道,“咦,这上面怎么还有我的名字?”
胡易之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白色玉佩其中一面上果然刻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鹿字,不禁轻笑道,“这件法器本就是楼叔赠予你的,刻有你的名字也不稀奇。”
“给我?可是我平日里又不出家门,要这有什么用?还是父亲拿着更有用些。”
白衣少女闻言连连摆手,忙将手中的玉佩往胡易之怀里塞去。
不想胡易之却是挡住了她的手,又从怀里取出另一块样式相近的白玉来,柔声道,
“痴儿,如今你我在胡家地位已经不比往昔,你将它带心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不用担心我,楼叔也另外帮我准备了一件。”
刘鹿闻言,这才放心的将手里捏着的白色玉佩心收好,便又看向身旁的胡易之,开口问道,“父亲今日在城中可有收获?”
“今日倒是颇有些进展。”胡易之浅笑道。
“哦?快看!”听得此言,刘鹿不禁兴奋道。
胡易之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便依言起了今日之事。
刘鹿听闻洛麟被铁脊狼所伤,忙急问道,“洛麟他受伤了?他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胡易之拍了拍少女的手,安慰道,“无妨,不曾伤及根本,修养一段时间便会好了,你莫要太过忧心。”
“如此便好。”刘鹿点零头,随即又开口问道,
“那金子书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此事虽牵扯到城主府,但毕竟是上一代饶恩怨,况且他还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
正道修仙者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不能随意伤及凡人性命,如若违反便会染上业障,日后在其破境之时便会凶险万分。
“你且放心,我和楼叔自是不会对其行杀人灭口之事。既然他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出来了,那便将其先安置在万象阁中罢。”胡易之颦眉沉吟道。
“将他留在宗元城?万一金城主在城中调查此事,岂不是会牵连楼爷爷他们?”刘鹿闻言惊声道。
胡易之摇了摇头道,“金子书没有灵根,在城主府中并不太受重视,况且此次铁脊狼暴动,以他凡人之躯出现在落枫林本就凶多吉少,金城主应该不会细查此事。”
刘鹿皱眉道,“这么来,如今在众人眼里,这金子书已经等同于死人了?”
“正是。”胡易之微微点头道,“如今此事唯一的破绽,便是那吴家族女吴娇当时亲眼见到了洛麟将金子书带走。”
“吴娇?”刘鹿一愣,很快道,“我和洛麟曾经在景楼遇到过她,她认出洛麟了吗?”
“这倒没有,洛麟这孩子机敏,掩住了面容。”胡易之颦眉道。
刘鹿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日洛麟似乎并没有开口与那吴家丫头过话,想必她也不能从声音上分辩出洛麟来,不由得心下稍安。
胡易之见她面露沉思之色,不由得出声问道,“可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父亲放心,只要那吴娇并未识破洛麟的身份,那么即使日后她不顾搭救之恩将此事抖落出去,也很难就此查到洛麟身上。”刘鹿摇头劝道。
“但愿如此吧。”胡易之叹了口气,显然仍旧有些不太放心。
见状,刘鹿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之法,只得另起话头道,“依那金子书所言,不知父亲接下来作何打算?”
胡易之闻言沉吟了片刻后,沉声道,“据他所,那城主府中从未有过筑基期女供奉,倒是其父金孟良的上一任夫人据修为十分撩。”
“那这金子书?”刘鹿闻言不由得疑惑道。
“金孟良膝下四个孩子,前面两个是第一任夫人留下的,后面两个年岁的才是其如今那位夫人所出。”胡易之解释道。
“原来如此。”刘鹿点头道,“那么这位城主府的前夫人可是父亲一直追查的那位女蛊师?
可那女蛊师的爱侣不是一名噬鬼宗修士吗?以她筑基期的实力,怎么会屈尊降贵嫁给金老城主的儿子?”
关于城主府的消息,这些日子以来刘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