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里一阵无奈,想用语言打击他,却被他用武力威胁,现在还眼神对峙,如果说她眼神热情似火的话,那么他的眼神就是冰天雪地了。
眼神冰冷至极,像似看破世间红尘一般。
“不说不要紧,让我猜猜,你、是、谁。”这一次,葬罹影没再对上女人的眼神了,而是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女人。
女人笑笑,以为他变得好说话了,就又接近了葬罹影,可是在她俯身那一刻,尖刺又纷纷指向了她,葬罹影看着女人冷笑着说:“我只说猜你是谁,可没说要和你玩那些无聊的男女之事。”
女人前一秒咬牙切齿地看着葬罹影,后一秒就妩媚地笑着说:“见笑了,那些事,急不得,而且……你现在说不玩,可你没说……之后不玩啊,哈哈。”
女人笑得很好听,笑声宛如风铃一般清脆,可这些听在葬罹影耳中,是多么的刺耳。
“你小声一点是不会死的。”葬罹影侧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我。
女人脸一垮,哼哼道:“你倒是挺关心她的。”
葬罹影不语,算作是承认了。
“不过单凭她,哼,还比不过我!”
“呵!你有脸吗?”葬罹影轻蔑地看着女人问。
女人压低身子接近葬罹影,手指指了指自己被蒙住的脸说:“喏,你说我有脸吗?”
而在女人接近的那一刻,四周的尖刺也更进一步指着女人,她并没发觉。
葬罹影笑而无声,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度,他淡淡地说:“你当然有脸了,只不过那只是外表,至于内在,你的脸,应该已经随着你的心灵一起灰飞烟灭了吧?”
“嗯,听着挺复杂的,但你说得没错,这只是外表,那么……你是猜到我是谁了吗?”
葬罹影笑道:“或许吧,一样的长发,一样的身高体型,一样的说话态度,一样的讨厌莫忧,还有那张蒙着的脸,只为遮蔽脸上被人嫌弃的雀斑,我说得没错吧?我的所谓的贴身护士霸王鸡。”
小清身体微微一颤,她没想到葬罹影居然猜出来了,她付之一笑,摘下面纱问道:“明明看不见,但你是怎样知道我的?”
“想知道?简单去了,靠嗅觉。”
“嗅觉?”小清不解,“什么意思?”
葬罹影看着天花板说:“之前你几次近我身,我都能闻到一种花露水的味道,而且刚刚你一度再接近我,我更是肯定你是霸王鸡了,真想不懂,用什么不好,非得用花露水,气味浓,而且这东西好像只有老人家才用的吧?”
小清站起身,扭着腰,慢慢走到我床边,而尖刺也跟着小清移动着,小清俯身,看着熟睡的我说:“是吗?你不喜欢花露水,那……你是喜欢自然的香味咯?”
小清往我身上闻了闻:“果然是体香,自然的香味,真的很不错呢,怪不得你会喜欢,只不过啊,我不是不想要自然香啊,只是有力无心啊,从小就没体香,又没钱买香水,只能买最廉价的花露水了,现在却被你嫌弃是老人家才会的东西。”
“自然香,我确实喜欢,我这人一向只喜欢清淡的东西,浓郁的东西,不怎么喜欢,不过也还没到嫌弃的地步。”
“假话,都是假话!明明很嫌弃了,而且,这个女的她哪里好了?一副大小姐的样子。”
葬罹影笑笑:“我是说你无知好呢,还是说你弱智好呢?她没有小姐病,而且性格,言语方面和你相比之下都是截然不同的,我喜欢的是阳光活泼温柔高雅类型的,而不是你这一种烂性格,粗鲁,暴躁,发骚类型的,懂?”
小清捉起我的一丝头发,嗅了嗅,说:“她的头发,很漂亮,很柔顺,颜色也是很独一,你也很喜欢吧?”
“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我和她只是一类人而已,我头发颜色也是独一的,不正好是同类吗?”
小清苦笑道:“你知道吗?我全身唯一能看得过去的就是我这一头黑发了,那些人一见到我的头发,就会说‘哎呀,小清,头发很黑亮很直啊,真好看’,可是,现在看到这一头靓丽的金发后,我感觉我自己的不算什么了。”
葬罹影沉默良久才说:“你为何一直不自信呢?别人嫌弃你脸上的雀斑,你就被打垮了,看见别人头发好看,你又被打垮了,我想问,你能够被打垮多少次?”
小清自嘲道:“已经在崩溃边缘了,她的每一处好,足以把我完全打垮,甚至打垮得抬不起头。”
葬罹影轻轻叹了口气说:“看来你眼里只有别人的好,没有自己的好啊,难怪会造就了现在的你,粗鲁暴躁不自信?这些只是你用别人的好掩盖了自己的好所造成的。”
小清默默听着,确实,自己看到别人的好,就会觉得很自卑,很堕落,可是,自己何尝不想尝试着改变呢?只是……害怕尝试过后还是得不到好果子吃。
葬罹影皱眉,说:“或许你应该好好想想,面对真实的自己。”
“可是就算面对了,你也会喜欢我吗?”
葬罹影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