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风也越吹越大。
雨,说下就下,一下就是倾盆大雨。
就在我着急着如何安置葬罹影时,御冥神和白久夏很适时地把我和葬罹影召唤过去了。
衣服微微淋湿了一点,拿出葬罹影的换洗衣服,轻轻为他擦拭着被淋到的地方。
不敢太用力,只怕弄疼了他。
转头对御冥神说:“孩子,帮他治愈一下吧,成天瘫痪状态也不是办法啊。”
“治愈是行,但是难见成效,只是能够微微修复一下坏死的细胞而已。”
“没事,治总比不治好的多吧?”
淋过雨,就会觉得冷,当然那两个皮粗肉厚的大家伙是不会感受得到的。
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吸吸鼻子,往白久夏靠近了些。
看着我不断靠近,白久夏干脆利落地把之前装食物的两个框子,点了一把火,烧着了。
这才觉得有些暖和,但是葬罹影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
伸手去碰了碰葬罹影的手,基于本能,轻轻一碰就缩了回来,他的手,着实冰凉,冰凉到心寒。
我盯了他良久,毫不犹豫地,把衣服全部拿出来盖在他身上,“孩子啊,弄块板来挡挡风吧,火旺点,我冷,他也冷。”
“……”
黎花一行人住进了一间小旅店。
“雨太大,看来目前是不能继续找下去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了。”黎花看着窗外迷蒙大雨,微觉发凉。
“那就在这休息一下吧,那地方……太远了,一时间也去不到。”司樽坐在床边喝着热茶说。
黎花啊了一声:“具体位置找到了?”
司樽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在神兽雨林。”
黎花微微一愣,炎那里吗?肆烨溟等人也放下了心,至少,知道他们并没有遇险就好。
到了晚上,雨还在下,不但没小,反而越下越大。
洗好澡的黎花走到床边,踢了踢司樽的腿,对他说:“起来,睡地上去!”
“为什么?!”
“因为只有两张床,合起来勉强也只能睡三个人,三个男的三个女的,女的睡床上男的睡地上,不就刚刚好了么?多好的分配啊!”
司樽无奈,对你来说当然是好,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他到现在为止,还记得旅店的老板娘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寒酸?小气?还是同情?
他反驳道:“谁让你带那么少钱的?谁让你只开一间房的?”
“你管我!睡不睡?”
司樽一个翻身,背对着黎花,看来是打算和黎花拗下去了。
“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的。”
“……”
“别逼我哦。”
“……”
黎花见司樽毫无让道的意思,便咬牙切齿,转而甜蜜地叫道:“樽儿。”
儿字还故意拉长了声,“樽儿,男人是要懂得怜香惜玉的,樽儿,男人在做任何事都得让一下女人的,樽儿……”
“停,你们睡床我们睡地上这样总行了吧?!”司樽捉狂了,气得涨红着脸说。
黎花笑着点头:“当然。”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了看旁边有点木然的肆烨溟和翠小袭,黎花温柔地笑着问:“你们没有任何异议吧?
两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黎花的笑,虽温柔,但看在他们眼里,这个笑容是很阴险的,所有就算他们有任何异议,也是不敢吭声的。
司樽拿走了一张被子和一个枕头,下床时还不忘瞪肆烨溟和翠小袭一眼。
两人分明看到了,司樽用没志气的眼神瞪着他们。
你也很没志气的好吗?!
他们在心中咆哮着。
已是深夜,雨还在下,只是微微变小了一点。
其他人已经睡下,只剩肆烨溟一人毫无睡意,张着大眼凝视着黑暗中的一切。
他在想,现在,他们两个在干些什么?为什么莫忧会跟影在一起?影……会不会已经对莫忧产生感觉了?会不会忘了自己对莫忧……有感觉?
他想不通,也得不到答案。
葬罹影一直哆嗦着身子,即使燃了火,挡了风,但是看来这些并没有让他好转起来。
“夏,孩子啊,你们先去睡觉吧,这个火应该足够燃到清晨的。”
御冥神问:“那你呢?”
“看你们睡下我也会睡的,我这人……在这方面有些许强迫症,旁边有人必须看见他睡着了我才睡得下的。”
御冥神无奈,强迫症啊,好吧,拉着白久夏,躺在我旁边睡下了。
明明很困,却不能睡,只因某个还哆嗦着。
明明没有强迫症,却硬说自己有,只因怕被它们看到自己以下所做的而感到害羞。
我也真是,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我直接躺在葬罹影身旁,侧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