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挺不错,封得好好的,里面的药也都包着或者装在瓶子里……他主要呢,是得拿药出来吃。
按那时的说法,这人有“喘病”,也叫“肩息”或者“逆气”,遇上风寒时,他那肺就容易发作,轻则呼吸困难,重则有喘脱之危。
所以他得趁着此刻还没发作,赶紧把药吃了,否则一会儿风寒入体,发起喘来,他可要遭。
有人可能会问,这郎中自己身上都带着病呢,他那医术到底行不行啊?
其实他还可以,只不过他的医术还没好到可以超越时代,看好那种在现代都属于医学难题的疾病。
接着,咱再来说说剩下那位——身份不明的高壮汉子。
这位兄弟,瞅着三十五岁上下,双目有神,身形健硕,着一身玄色衣衫,衣袂裤腿都收拾得紧趁利落,仅这外表,便给人一种武林中人的感觉。
但……他却没有佩戴兵刃,这一路上也从没有表露过自己是走江湖的。
事实上,这一路他几乎什么话都没说过。
而且,他带的行李不多,就是肩上一个包袱、手里一个包袱,且都不大。
进庙之后呢,这位也依然是沉默寡言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对于书生和行脚商人的争吵,还有郎中吃药的情景,他都是冷眼旁观。
那么,说完了那四位,双谐和雷不忌又如何呢?
他们,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孙哥,这有点儿冷啊。”黄东来说这句的时候,上半身已经是光膀子了。
“可不是嘛,都快到冬天了,这么淋非得感冒了不可,搞得不好就得肺炎啊。”孙亦谐应这句时,都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这番操作,雷不忌又是看傻了眼:“二位哥哥,你们这一边说冷,一边还脱衣服,又是什么门道?”
两人闻言,一同回头看向他,异狗同声地回了句:“湿衣服要脱下来烤干啊。”
“呃……”雷不忌愣了一下,“没火怎么烤啊?”
那俩货就等他这句呢,他话音未落,孙亦谐就接道:“你去生一把火,不就有了吗?”
雷不忌也是直:“那我要怎么才能生火呢?”
黄东来又接道:“你从这正殿后边儿出去,找到柴房,弄点柴禾和火石来,不就可以生火了吗?”
雷不忌又问道:“那为什么是我去呢?”
孙亦谐和黄东来这会儿可是连裤衩儿都快脱了啊。
两人都是张开双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俩已经脱光了不方便啊。”
雷不忌站在那儿,心说两位哥哥这套路有点东西啊,学到了学到了。
然后他就点点头,转身又冒着雨跑出去了。
那另外四位看到这一幕,也是反映各异:行脚商人和郎中都在憋笑,书生则冷哼,而那高壮汉子依然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不多时,雷不忌便捧着柴禾回来了,把柴禾一堆,火一生起来,雷不忌便也脱了个光,并搬来了大殿里的几个香烛木架,把衣服放在上面烤了起来。
那另外几人呢,也都沾了他们的光,纷纷过来烤火取暖。
但那书生、行脚商人和郎中,都只是脱下了外衣而已,并不像孙黄雷三人一样脱得只剩裤衩那么嚣张;唯有那高壮汉子,依然坐在角落,和众人保持着距离,即便浑身湿透,他也继续忍着,等着其自然变干。
“诶?这位大哥,你怎么不过来啊?这儿还有位置呢,你也过来烤烤呗,湿衣服穿着多难受啊。”黄东来见那人不动,以为人家是不好意思,故而客气了一句。
但对方却是冷冷回道:“不必了,谢谢。”
“嘿!你说这人……”那行脚商人看到这位的反应,又忍不住要多嘴了,“人家好心好意让你过……”
不过这次,他没能把那得罪人的话说出来。
“哎哎算了算了。”孙亦谐当即就拦住了他,打断道,“别去管人家,兴许人家有什么不便之处。”
孙亦谐这话,本是无心之言,他会这么说,主要也是为了防止那行脚商人又跟人闹得不愉快;毕竟大家还要在同一屋檐下待一段时间,谁跟谁吵架都会搞得所有人心烦。
然,这言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孙亦谐这话还真说对了,那个高壮汉子,的确有“不便之处”。
此人,姓谢名润,江湖人称“石中虎”,其真实身份是名震武林的一永镖局门下的一名镖师;而且他不是一般的镖师,而是武功在镖局内排第三的那种高手,实力仅次于局主和副局主。
如果你们觉得一个在镖局内也只能排到第三的人物并没什么了不起的,那可就错了……
这一永镖局,和前文出现过的广行镖局,可不是一个量级的;那广行镖局最多算是个在某城市及周边地区小有名气的小公司,但一永镖局却相当于在全国都有连锁店的超一流企业。
在江湖中,要论名声地位,一永镖局的局主比起一些一流门派的掌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