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认识。”陈六合说道,三轮车在大门外停下,陈六合没去搭理那脸色一喜的女人,而是先把沈清舞小心翼翼的抬下三轮车,才对眼巴巴的女人说道:“有事?”
“这件事情要从我父亲说起,我家里虽然不算巨富,但在杭城,也多多少少算得上是有钱人家了,去年,家父开了个娱乐会所,生意很好,但没多久,就被黑势力给盯上了,威逼利诱恐吓家父让出会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看到女人,陈六合微微皱了皱眉头,善于严察言观色的沈清舞轻声问道:“哥,你认识?”
秦若涵怔怔的看着陈六合,脸色有些煞白,银牙用力咬着下唇,一脸的无助与绝望,眼眶中似乎都漫上了一层雾气。
陈六合接茬道:“然后,那些对你们家会所觊觎已久的人就开始对你下手?”对于这样的事情,陈六合倒没觉得有多震惊,他的经历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黑暗存在,所以听到这样的事件,也不算太过稀奇。
不等秦若涵说话,陈六合就先开口:“你能到我家来等我,就证明你现在遇到的事情很严峻,也证明你现在到了急病乱投医甚至走投无路的地步,否则你不可能会求到我这个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头上来。”
沈清舞点点头,没说什么,操控着轮椅进了院子,就在秦若涵心灰意冷的时候,沈清舞的声音传来:“院门没锁,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这样的神色,在一年前似乎也出现过在自己身上,那时候的自己,爷爷离世、哥哥入狱,京城那潭深不见底的浑水中,就只有自己一人面对周围的冷眼与讥讽,甚至还有报复。
沈清舞神情平淡的扫了秦若涵一眼,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什么,不过秦若涵此刻流露出来的神情,却是让她心中微微一叹,似乎勾起了她心中的一抹共鸣亦或是回忆。
陈六合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那你赶紧打哪来回哪去,我还要做饭,很忙。”
“你所说的我也想过,但没有用,他们现在看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要的已经不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了,而是想用两百万买下整个会所。”秦若涵说道。
况且她这个智商高到令人恐怖的才女,这二十年来所经历的事情,可不仅仅是用悲惨或曲折就能概括的,写成一本书籍,都绰绰有余。
陈六合嗤笑了一声:“直觉?那玩意值几个钱?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能帮你?而不是你拉着我陪你一块去死?”
“呵呵,管你什么事,我都没那闲工夫参与你的破事。”陈六合摆摆手,扶着三轮车走进大院,懒得去搭理对方。
说到这里,秦若涵的脸上出现了悲痛:“那会所耗费了家父所有的精力和财力,我父亲当然不会白白让出去,更不会向那些恶势力低头,可过了没几天,我父亲就死在了一场车祸当中,而我接手了这家会所。”
陈六合一边洗菜,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往往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很棘手,甚至要人命。”顿了顿,陈六合道:“说实话,我们无亲无故,你的死活安危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你?”
当陈六合带着沈清舞回到住所的时候,还没进门,赫然就看到大门外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车,一个身材高挑的曼妙女子正站在车旁。
“我知道,咱老沈家的人都是硬骨头,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挺拔的脊梁!”陈六合咧嘴笑着,没有酸涩,没有苦楚。
沈清舞似乎发现了陈六合的心里活动,她来到陈六合身边,轻轻拽了拽陈六合的衣角,小声道:“哥,苦也不苦。”
她不会去怜悯谁,也不会去同情谁,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应该让哥哥打了九十分以上的女人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
昂头望着渐渐西落的夕阳,陈六合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一副历经沧桑的没落神情,委实有些令十八岁以下一切萌妹着迷的忧郁特质。
“你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要拒绝吗?”秦若涵脸色一紧,说道。
“我要保住会所,我要跟那些人抗争到底。”秦若涵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陈六合知道,那是怨毒与仇恨。
秦若涵的悲惨命运并没有让沈清舞脸上出现太大波澜,她平静的看着陈六合:“你觉着呢?”
只不过对眼前这娘们的经历,倒是有些同情,家境殷实,却遇到了这般破事,甚至已经家破人亡了。
秦若涵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陈六合那张似乎永远挂着懒散的面孔,道:“对不起,我已经没办法了,我所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最终直觉告诉我,只有你才能帮我。”
那时候,自己或许就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无助又凄凉吧。
然后他就说:“
阅读!”
接着他还说:“!”
陈六合打量了秦若涵一眼,轻笑道:“你的准备功课做的倒挺足,一语切中了我们现在的窘境。”对于秦若涵能查到这些,陈六合并不觉得奇怪,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这个女人也太没手段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