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淡淡道:“为什么不可以呢?”好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也正是如此,在她心目中,没有什么是比陈六合还重要的东西。
秦墨浓叹了一声,似乎心境也奇妙的趋于平缓,她没去责怪什么,反倒是好奇的重新打量了陈六合一眼,又摇摇头,对沈清舞道:“我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质能让你如此看重的。”
这家伙怎么满口的歪理邪说!
听到陈六合的话,沈清舞嘴角的弧度竟然逐渐扩大了一些,那一双清澈灵动充满睿智的大眼睛中,似乎有着一丝好笑,似乎又有着一丝无奈。
“我清楚个球啊,你再怎么狡辩也改不了你恩将仇报以怨报德、令人发指的恶毒行径。”陈六合愤慨的说道,不忘对静静聆听的沈清舞道:“小妹,别跟这样的娘们走得太近,会学坏的,一看就知道她道貌岸然。”
“那不都是为了帮你解围吗?”陈六合开始有些色厉内荏,他道:“你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没说你呢,我帮你说了那么多,你反倒还用鞋跟扎我,我现在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肉-体上,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你必须负责!”
她用力捏着粉拳,真的想揍人!
这句话让得秦墨浓娇躯微不可闻的轻轻一颤,这话中的意味太过深长,她不由再次仔细打量起陈六合。
秦墨浓禁不住哭笑不得:“难不成你帮亲不帮理了,还要把你墨浓姐扫地出门?”
略显愠怒的秦墨浓瞪着陈六合的背影,对沈清舞道:“我还是那句话,他不配当你的哥哥,你不应该有个这样的哥哥,不像,太不像!”
此刻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像是两个都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针尖麦芒。
沈清舞抬头看着把愤怒两个字已经写在脸上的秦墨浓,轻声道:“墨浓姐,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失态的样子,即便是富二代开着豪车车队把你堵在学校大门口,用车队摆出心型向你求爱,你也不曾失态。”
“看看,看看,这就是知识分子的嘴脸,我今天可是帮了你一个老大的忙呢,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耍流氓卸磨杀驴,临走前还揍了我一顿,我找谁说理去?这个责你不付谁付?”陈六合满脸愤懑的说道。
“你不会的,否则你不叫秦墨浓。”沈清舞平静的说道。
沈清舞的话异常坚定,她的用词不是可能,也不是应该,而是一定!
这个世界上,能跟陈六合做兄妹的,只有她沈清舞!
沈清舞淡淡道:“墨浓姐,我劝你最好收起这种好奇,因为你一定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是的,陈六合在沈清舞的眼中,是最接近神的男人,但这个男人,从小到大,一直都很调皮,这点从来就没变过!
陈六合也是脸红脖子粗,吐沫四溅:“难道没有吗?好你个秦墨浓,枉你还是高等学府的副校长,你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几个小时前造的孽,现在就忘了。”
“如果谁都能把我哥看透,那我哥跟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沈清舞反问。
沈清舞还在笑着:“墨浓姐,正是因为我帮理不帮亲,所以还能坐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啊。”
在她看来,这样的两个人会在一起争吵,真的挺有趣的。
这个世界上,能做她沈清舞哥哥的人,也只有陈六合!
秦墨浓怒火中烧的横了一眼过去,却不知以她的惊人美,无论是生气还是恼火,所传递出来的眼神都充斥着别样风情,唯独跟吓人没半毛钱关系。
秦墨浓很反常的并没有生气,而苦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倒是真够直接的,就不怕你墨浓姐负气而走?”
“你那是活该,我为什么会揍你,你心里应该最清楚。”秦墨浓冷若冰霜。
秦墨浓没想到心性淡薄对很多事情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沈清舞会突然对这件事情产生好奇,她脸上闪过一抹晕红,狠狠的指着陈六合,对沈清舞道:“你自己问他!”
“陈六合,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卸磨杀驴,什么叫我必须对你负责?我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秦墨浓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陈六合。
陈六合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忽然指着秦墨浓道:“娘们,你别走啊,有本事给小爷等着,小爷先去撒泡尿,回头我们再谈谈负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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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别想着满嘴歪理、扭曲事实。”秦墨浓冷冷说道。
不到四个小时内,能让她连续产生两次这样的想法,能让她两次情绪快要失控,不得不说,陈六合也是个奇人!
“如果你们刚才的争执属实,那也就是说,你在四个小时之内连续两次失态,你不觉的这不像你吗?”沈清舞嘴角玩味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会是你这辈子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下对一个男人大打出手?”
沈清舞轻声道:“我也还是那句话,真要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他,若我配不上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