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外界的传言,江都城是没有类似衙门官府这样的地方的。
江都城的人在白天从不关门,夜里关门只为挡风。
那发出惨叫的小青年似乎本想从摊子上顺点什么,这正是杨浦归之前动的歪心思。
可是天下怎会如此容易撞上这等好事?
那小青年不知何故,碰到法宝就被一团黑气缠到身上,随即被击退倒在地上,由此引发的惨叫。
路两旁的屋子里出来了约莫二十人,各自站在门前看好戏。被盗窃未遂的摊主一把拎起小青年丢到了大路中间,对方已经吓得连连求饶。
“前辈!前辈!晚辈只是看那法宝新鲜,没忍住摸了一下,没想到……”
小青年连忙爬起,扑到摊主脚前跪下。
摊主冷笑,道:“没想到上头下了咒吧?”
此话一出,小青年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咒?”
明亮的灯火下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手正在迅速发黑!
他顿时嚎啕起来,“前辈啊,晚辈真是无心的!
请前辈给晚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做牛做马,在所不辞!一定要救救晚辈啊!”
看戏的那些人全都大笑起来,回荡的街道里显得十分诡异。
这时,一个精瘦老头注意到酒馆那个方向还站着两个人。
他冲那边大喝一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还不快点滚过来!”
那边的两人自然是洛乾与杨浦归,他们目睹了小青年的遭遇后心里头也是直发毛。
杨浦归更为惴惴不安,他方才就想着去摸一下那把古剑。
洛乾先动了身子,走到大路上对这十余人抱拳作揖。
顿了顿,鼓起勇气对那老头说道:“小辈两个刚在酒馆喝了酒出来,正打算出城。”
“出城?莫不是这小子的同伙吧。”老头阴笑道。
跪着的小青年一听,心想今天若是拉个垫背的说不定还能分担一下,于是急忙喊了起来:“我们三人一起喝酒的!说好一起去看看,他们却怂恿我自己去看!”
酒并没有完全醒掉的杨浦归一听就气炸了,冲上前直接戳着他鼻子骂道:“你、、谁啊你,谁跟你一起的,别在着胡乱攀咬!”
“明明就是你们怂恿我去拿,现在好了出事了就要我自己背锅!”
“再说一遍?放你、的狗批!”
“就是你们怂恿我!”小青年激动地站了起来。
杨浦归直接一拳对准鼻梁招呼上去,打的对方鼻梁歪到一边,呼啦啦地冒鼻血。
洛乾见状不对,赶忙过去把他拉住,“杨哥!”街边的人交头接耳,意味不明地笑着。
于是只见那小青年的鼻血越流越多,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不一会儿耳、目、口五窍滴出了血,慢慢地也开始淌血。
“这、这……”杨浦归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他不过是给了一拳,没道理给对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啊。
“曰他、孃得!”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才过了那么一下子,这小青年就死透了。
洛乾后背冒着冷汗,十余位修行前辈低声讨论了一会,那位摊主就站出来招呼他们离开了。
“小子,出去吧!
咱们这里没有官府,杀人又不会抓你。”他笑道,“尸体正好在这搁一夜,赶明儿丢山里头就行了。”
洛乾缓缓开口:“是小辈莽撞了……”说着就拉了拉杨浦归。
杨浦归还没从小青年的猝死中反应过来,被他这么一拉,竟直接跪在地上。
其余人包括那个精瘦老头全都进屋睡觉了,灯火也一下就给吹灭了。
留下的那位摊主看那两个年轻人 被吓成这样,突然有点不忍心了。
“咋了,第一次看见死人?”
“第、第一次打死人。”杨浦归哆嗦道。
“他方才还冤枉你们呢!”
“也不至于打死他吧!”
洛乾看到尸体逐渐发黑,忽然想明白了,于是劝了劝杨哥:“杨哥,不是你的错,确实不是你打死他的。”
“啊?可是……”
“他不是中了咒么?”
洛乾这么一说,杨浦归就也跟着想明白了。
他那一拳根本就没用什么力,当时喝成这样怎么打的死人呢?
摊主见状,又开始催促他们:“知道了就快点滚出城去!这就是盗窃者的下场,就该死!
你们还留在这里,保不准那老头又出来对付你们了。”
两人松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城。
江都城的大门也没关——其实并没有大门,只有残存的“门渣”。
一口气跑到城门外,这就相当于到荒郊野岭了。
可这种“荒郊野岭”走过一段楼就到了繁华的江都客栈,此时河上的小舟上点着盏盏灯火,河岸宽阔的场地上有着笙歌曼舞,一群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