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几个明显不是屯里人的家伙被押上台后徐老爷就昏倒在台上,乡亲们已经相信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徐老爷真的是完蛋了,他弟弟那个坏种看样子是真的已经被陈安东他们给打死了,天真的是要变了。望着台上的如死狗般的徐老爷和他身旁的狗腿子们乡亲们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慢慢的向土台靠拢过来,陈安东见状说道:“父老乡亲们,徐茂富这个恶霸土匪已经被我和弟兄们打死了,我和我的兄弟们不是胡子、土匪,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可徐茂财还活着,有许多人都被他和他的狗腿子们打过、骂过、残害过,有的站在这里,有的已经人世,今天!各位就一桩桩、一件件的跟他们算清楚!下面就请你们来辨别一下这群人,他们的生死去留有你们来决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陈安东和我的兄弟们一定会给你们做主!”
土台下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可人们在徐家的淫威下已经生活的太久,迟迟没有人站出来说话。陈安东稍微的有些失望,麻木的人民何时才能被唤醒呢?这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拄着拐杖在一个少年的搀扶下走出了人群,跪倒在土台前,冲着陈安东说道:“这位大爷,你真的能给我们做主吗?”陈安东见状赶紧纵身一跃来到老人跟前搀起了老人家。说道:“老人家,我可不是什么大爷,你老可千万别这么叫,叫我东子就行。您给我这小辈下跪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你老有什么冤屈尽管和我说,我一定帮你做主。”
这时候孟母也从家里来到了土台前,冲着老妇人说道:“他刘家婶子,您的事屯里的乡亲们谁不知道,我儿安东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东子,这是你刘家婶子,她家你刘大爷和她的儿子、儿媳,就是让徐老财这条老狗给打死、逼死的。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刘伢子的娘刚生了他不久,在院子门口哄孩子,徐老财从她家门前路过看见了伢子他娘,徐老财娶了几房小老婆也没给他生个儿子,见伢子他娘头胎就生了小子而且长得还好就起了坏心思,借口让伢子他娘去他家里帮着做几套衣服,把伢子他娘骗到了家里就给糟蹋了,孩子他娘性子刚烈随后就投了井,伢子他爹和爷爷去到徐老财家找人,徐老财不光不承认孩子他娘来过他家,还把那爷俩打了一顿赶了出来,过后徐家的丫鬟喜字回娘家跟家里人说漏了嘴,大伙才知道真相,这爷俩去找徐老财拼命结果被天杀的徐老财家里的打手给活活打死了!那时伢子太小,你刘家婶子孩子不得不忍到了今天。屯里人虽然都知道真相,可谁也没敢跟伢子说,就是怕伢子再有啥闪失,那你刘婶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刘老太太在一旁老泪纵横,刚刚得知真相的刘伢子嚎啕大哭。其他乡亲虽然早就知道真相却无力相帮,好些有类似经历的更是感同身受,一时间土台下哭声一片。不断地有乡亲出来控诉徐老财一家的恶行,群情激愤。人们被欺压的太久了,终于在刘老太的的拐杖落到了徐老财的头上时爆发了,徐茂财和他的狗腿子们面对汹涌而来的人群一个个面如死灰,屎尿齐流,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平日里被他们随意践踏的人们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善良的人们终于不再忍耐,人们用拳头打、用脚踢、甚至用牙咬,来发泄胸中的恶气,片刻后当人们在陈安东和众兄弟的劝导下散开时,徐茂才和他的几个打手都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了。特别是徐茂财的身上、脸上的肉都被咬烂了,如丧尸般躺在血水里抽搐,陈安东见此情况,觉得其人虽该死但不应被折磨,于是直接宣布:“地主恶霸徐茂才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大栓行刑!”大栓在徐茂财家里拿来的铡刀,走到台前,憨厚的脸上此刻布满泪水和狰狞:“徐老狗,你也有今天,爹、娘、小妹你们的仇、报了!”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鲜红的血喷射出老远,陈安东望着被血染红的土地,知道在这一刻也点燃了乡亲们心中的抗争之火。革命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是用无数敌人的和自己人的鲜血铺就的路。
接下来徐家罪大恶极的几个打手和徐茂财的大老婆,包括鸡公山上的俘虏在被指证后,先后被判处死刑。随着乡亲们一次次的高呼,人头一个个落地。人们积压多年愤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也渐渐的冷静下来,望着满地的鲜血和一旁瑟瑟发抖的徐家老弱妇孺,善良的人们心自觉地软了下来。几个屯里公认的德高望重的老人站了出来,跟陈安东做了情况说明,证实这些人特别是徐茂才的几个小老婆和女儿平日里虽有小错但罪不至死,其他人就是普通的丫鬟杂役,本身也是徐茂财的受害者,杀人是被逼无奈的办法,陈安东本身不是嗜血的恶魔,在乡亲们一致的意见下这些人都当场释放了,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暂时回徐家大院,恶人们的尸首让几个年轻人帮忙抬去村后的坟地埋了,公审结束。
随后的事情就不再那么残酷血腥,而是让人们感到温暖和感动,陈安东从乡亲们中间挑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后生,帮着兄弟们把从鸡公山上和徐老财家里抄没来的粮食一袋袋的运来,堆放到众人眼前。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半饥不饱的人们,见到了大堆的粮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要分给自己的,好多人激动的泪眼婆娑,又跪在了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