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何洛会,其实在见识过汉威军武器的犀利和威猛的士兵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大清遇到了最危险的敌人。如同麻雀遇到了山鹰,完全没有可比性,汉威军的喊话应该是真的,但是他在心里就是不愿意相信。连两位无敌的王爷就这样被打败,那大清国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紧闭的城门没了,没有人敢去修复了,因为曾经被派去的几拨试图去修复城门的,匠做营士兵的尸体还躺在门洞内腐烂变臭。城门被炸的时候还看见了操纵火炮和护卫的人员。这次连人影都没看见,只听见远处传来砰砰的声音,匠作营士兵的头颅就如同西瓜般炸开了。剩下没死的也吓破了胆,死活不敢再接近城门,试图修复了。
接下来的几天,盛京的八座城门陆续的都被炸开了,整座盛京城像是被待宰的羔羊,红果果的暴露在世人面前。汉威军还是没有进攻,只是每天派人前来喊话劝降,城内的军民的恐慌情绪日益加深,愈发的混乱不堪,各种暴力事件不断的在城内发生。已经有普通百姓忍受不了从城门开始出逃,汉威军对没有携带武器出城的人员,在确认其身份之后,只是剪掉他们的辫子,还会给予适当的粮食和银钱,任其离开。
在几个胆子大的百姓偷偷溜回城里,告诉自己的亲友汉威军的态度后,出逃的风潮愈演愈烈,刚开始还在夜晚偷偷的进行,到后来来就演变成随时随地的规模越来越大的叛逃。并且逃跑的人员从普通汉民百姓逐渐扩散到其他各族人员,甚至少量满蒙八旗的家眷也开始加入到出城的队伍。已经对防守住盛京不抱希望的何洛会,对这种叛逃的行为并没有加以阻止和限制,自己并不是屠夫,守卫陪都是自己的职责,没必要让全城的百姓跟自己陪葬,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在盛京被围困的第二十一天,诺大的盛京城内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不复往日的繁盛。最终留在城内的,只剩下不足两万人。都是满蒙最精锐、忠诚的战士。短短数日正值壮年却已变得须发皆白的何洛会在校场上召集了人员,在杀牛宰羊饱餐战饭后,没做动员,人披挂整齐翻身上马,默默地在北门外以何洛会为前锋,集结成最犀利的锋矢阵型,在大将军、大总管何洛会举起手中的战刀时,向汉威军大营发起了冲锋。
赵大栓站在早已严正以待的阵地上,从望远镜里看着在盛京北门外集结的满清骑兵,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安东说过,’信仰的斗争在今天和未来会始终存在,而民族间的矛盾却可以用理解、融合和关爱来化解。战争不是我们想要的,战争只是解决矛盾的最后手段。‘我已给过你们机会,城中的各族大部分百姓已经离开了战场,那么今天就成全你们的对满清的一片忠心吧。
奔涌的骑兵已经越来越近,满蒙战士狰狞的面孔已经清晰可见。一支支仔细打磨过的狼牙箭已经被搭在弓弦上,没有像往日冲锋时的呐喊,只听见马蹄声和呼吸声的沉默队伍杀意滔天。二十几天憋闷在胸中的怒火终于在今天得到释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何洛会奋力的催动着胯下的骏马,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往日的荣光,睿亲王亲手把盛京的大印交给自己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眼前的敌人毁了。勇士的耻辱只能用鲜血来洗刷,就让这一切在今天结束吧!敌人的阵地越来越近,何洛会把手中的钢刀高高的扬起。胯下的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悲鸣,四蹄几乎腾空,如箭矢一般背负着主人向敌营冲去。
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战场上令人窒息的压抑,双方阵营里的人都用尽全力从喉咙里嘶吼出,自认为最能为己振和威震慑敌胆的呐喊。战场上瞬间沸腾了起来,机枪、步枪、迫击炮轻重火力在汉威军战士熟练的操控下,以最迅猛的速度倾泄着弹药。纵马疾驰的满蒙骑兵仿佛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尖利的锋矢阵前锋瞬间折断,处在前锋尖端的何洛会和他心爱的坐骑,在第一时间被弹雨撕成了碎片,被随后冲过来的无数战马踏成肉泥,融合到了这片广阔的大地里,成为其中的一部分。马革裹尸是每个勇士的夙愿,可灵魂安处才是故乡。何洛会的灵魂是会留在这片,族人们通过奋战得来的土地,还是飘向远方山林里的家乡?
一万多满蒙骑兵,带着祖先赋予的骄傲,舍生忘死的朝着汉威军的方向奋力的冲锋着。换来的只是密集而稳定的弹雨杀伤。汉威军的战士们连续数月的征战他们面对如此汹涌的敌潮时也能时刻保持最佳的状态,去进行精准的射击。如此惨烈的场景已经不会在让他们胆怯和呕吐,他们要做的就是给予敢于面对汉威军的敌人以最猛烈的打击,直至敌人投降或被彻底消灭。
硝烟散尽,满目疮痍。近两万的满蒙骑兵已经消失在盛京城外的大片原野里,变成了处散落着残肢和碎肉。斑驳的弹坑和流淌的鲜血让美丽的旷野失去了往日的满眼翠绿。变得如同流着脓疮的癞头一般让人恶心。大栓让人把战场上的的包括兵器在内的金属制品搜集起来后,在战场周围开辟了防火带,把经过提炼的猛火油洒遍了整个战场,人了盛京城。城外战场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茂密的青草在被烘烤、蒸发完水分后开始加入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