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会,陈安东给张铁锤去了电报,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你是前敌指挥,在遵循‘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这个中心思想的基础上,要懂得临机决断,其他的非战争因素都考虑范围之内!想的太多,就该回炉换换脑子了!”
张铁锤在接到电报后,懊恼不已,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了句:“真是特么蒙了了心了。”立即给第三集团军的几个师长回了电报:“因敌我双方兵力差距过大,且地形复杂,若强行攻击必会给我军造成重大人员损失。故令你部可适当对敌外围进行袭扰攻击,切不可完全展开,等部队到位后制定统一方案再行进攻。”
第三军团的几个师长在接到命令后,有点失落,也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只能遵照执行。毕竟抗命是重罪,要掉脑袋的。谁也不能拿命开玩笑。等到部队驻扎完毕后,就各自派出了的侦察部队对汉城周边的敌情展开侦查。等到侦查结果陆续传回来后,对进攻张罗最欢的一零七师师长长魏德坤,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围绕着汉城,周围数十公里的范围内的山间、林中、的沟沟坎坎,都有敌踪存在。而且周边的地形极为复杂,根本不适宜部队大规模的进攻,火炮的杀伤也变得极为有限。这还仅仅是东边一侧,被侦查到的,肯定还有更隐蔽的敌人存在,估计其他方向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哥几个真是大意了,这要是贸然展开进攻,得有多少兄弟在冷枪暗箭中埋骨他乡啊!到时候自己等人可就成了第三集团军的罪人了。自己这是在山东跟明军打顺风仗打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几个师长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营地扎在一起,这样防御起来更容易协调。进攻上有难度,但是自保完全没问题。面对面、硬碰硬,来多少敌人都不够死的。还巴不得朝鲜额军队来主动进攻呢。找了个处在半山腰的地势稍缓的位置把大营扎下,没有砍伐树木修筑寨墙,只是在周围设置了无数的小型堡垒,用堑壕相互联通,又在山顶搭建了几十个哨塔。无数的帐篷搭建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简易军营。
防止敌军潜入破坏,费劲的把四个师的几十门火炮集中安置到大营后的一个坡地上,做好伪装,以两个团的兵力重兵把守。以大营正面山脚下的开阔地带为目标,划分好标尺,设定射击诸元后,以防敌人大规模进攻。估计暂时使用不到了,得等第二军团的大军到了这些火炮才会派上用场。
汉威军自成军以来,一支部队,对敌之时从来都是主动进攻,没有消极防御这一说。第三军团的几个师长,在弄清了敌我态势后,虽然也知道不应该冒进,但是还是觉得憋屈。于是纷纷把手里的尖刀部队派了出去,以打得过就吃掉你,打不过就迅速脱离战场的流氓战法,不断地对敌人进行骚扰,到也获得了不少的战果。
晨曦微露,火红的朝阳正努力的向上爬升,天空上没有一丝的云彩,又是一个响晴的天,朝鲜王国的王宫里,李倧一脸的倦容,坐在寝宫里的书案后,翻阅着各地送来的奏报。已经整整一夜没合眼了。身形明显比前些天消瘦了许多,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一副娴雅、略带怯懦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初显峥嵘的国君才会拥有的英气。崔瑾端着一个食盘走了进来,碗热乎乎的米粥,几碟可口的小菜。李倧站起身来舒活了一下筋骨,没用崔瑾伺候,自己洗了把脸,用青盐漱了漱口,回身吧东西吃完,挺直了腰板向宣政殿走去。
朝鲜王国的昌德宫、宣政殿内站满了各地前来勤王的将领,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着。以领议政金太忠为首的文官们则如鹌鹑一样偏居一隅,没有了往日侃侃而谈的精气神,也不再用鄙视的眼神去看那些粗鄙的武将。随着大总管崔瑾一声稍显尖利的‘王上驾到!’嘈杂的宣政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倧进殿走到王位上坐下后,扫视了一下殿内众臣,缓缓开口说道:“我朝鲜王国自两百多年前,太祖立国以来,虽多次遭受包括元、明、倭寇的入侵,却从未真正屈服过,其实是从未真正独立过一次次的在战火中重生,八年前我们又一次面对强敌,清朝的皇太极亲自统帅十万大军来攻打我国,黎民百姓的安危,我们被迫脱离了明王朝,成清国的属国,最终造成了今日的祸端。可错我们,我们朝鲜王国,地域狭小,人口不多,只能依附强者,在夹缝中生存。有强大邻居的,小国的悲哀啊,现在不也是这样吗。哈哈哈,好在咱们就是强大的邻居之一,而不是小国。”
“此次这只称汉威军的华夏军队,来势汹汹,据奏报,东北六镇已经沦陷。咸镜道、平安道已经尽在敌手,黄海道也已丧失大半路上敌人的兵峰即将京畿道,几日前从海上过来的敌军已经到达汉城外围,兵临城下。我朝鲜王国已经岌岌可危。从这次的敌人的作战方式来看,明显不同以往,虽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屠杀,却把我们的百姓的从咱们的国土上驱离。所过之处都已成为白地。其心甚毒,明显的不再是让我们臣服,而是是要将我们朝鲜王国彻底抹去。我们朝鲜王国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了!”李倧越说越激动,渐渐的站了起来,已经不再是说而是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