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炮击过后,汉城西侧已经彻底的敞开了,城墙和附近的建筑建筑物都都被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取代。至于人,这种高等生物,已经完全在这片土地上消失。只有大团大团的焦黑色的印记,证明他们似乎存在过。城内和城外的朝鲜王国的军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炮击给吓到了。这是什么样的敌人那!山摇地动间,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和大片的房屋,如神罚般轰然倒塌。这跟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
战场上的朝军已经没有勇气再作抵抗了,本就在勇猛的汉威战士的追杀下向王城逃窜,结果最后的庇护所,却像在水中沤了多年的破布,轻易的就被撕开了巨大的缺口。没了希望的他们,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然后被追过来的汉威军一个个驱赶到一起。城内的百姓,都如鹌鹑一样在家里瑟瑟发抖,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王国最高的的统治者们,都被如天雷般的炮击给炸死在城墙上了,这个可怕的消息很快就在城内传开了,分散在各段城墙之上和各个军营中的朝军,最后的八万精锐此时却很迷茫,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他们还没来得及上战场,似乎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汉威军漫山遍野的收罗着朝军的残兵,然后把他们一队队的送到营寨旁的空地上集中看管。“能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朝鲜最精装的汉子,打仗的时候是敌人,投降了将来就是自己人。国内那么多工地上需要劳动力,可不能浪费喽。”张铁锤拎着斩落无数头颅,却依然完好如初的战刀,絮絮叨叨的在跟身边的人说着。
率先纵马出城的崔明松,在第一轮炮击的时候就被气浪掀落在马下,落在一个小小的水洼里晕了过去。醒来后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汉威军的俘虏。因为身上的盔甲明显的与众不同,所以有幸被带到了张铁锤将军的面前。
铁锤将军看着面前这位,满身泥水明显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朝军将领,笑着问送他过来的汉威战士:“他是谁?在哪里抓到的?看起来是个不小的官。”小战士第一次距离长官这么近,有点紧张,看到司令员似乎很和蔼,稍稍平复了一下,敬了个礼回答道:“报告司令员,这个人是在城门附近一个水洼里抓到的,据其他俘虏交代,带兵出城的就是他。是朝军的高级指挥官,叫崔明松。”
张铁锤回了个军礼,示意警卫把崔明松身上的绳索解开。把水壶递了过去,崔明松懵懵登登的把水壶接过来,连着喝了几大口,这才缓过一点神来。瞪着两个大眼珠子恨恨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被称作司令员的人。张铁锤看着这个傻不愣登的家伙,觉得挺有意思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把眼睛瞪那么大你不累啊?,还没听说谁能被眼神给瞪死的,行了,现在仗暂时打完了,你也别绷着了,大家心平气和的说说话。我叫张铁锤,是汉威军第三集团军司令员,也就是汉威军在朝鲜的大帅。你叫崔明松是干嘛地?”
崔明松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心想,你们打赢了当然可以心平气和了。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是朝鲜王国江原道的兵马节制使,你们汉威军为何无故侵犯我国。华夏一直称礼仪之邦,就是这么对待曾经的朋友的吗?”“你也说了,是曾经的朋友,当你们背信弃义投靠满清的时候,就应该有面对华夏怒火的准备。背叛的代价你们承受不起,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当个顺民!你们的王已经用生命付出代价了,从此以后这里将是华夏的土地,再没有什么朝鲜王国了!”张铁锤,刚刚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心情不错,就耐心的跟崔明松说了几句。
崔明松刚醒过来就被抓住带到了这里,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听到王上死了,整个人都呆住了。回了两口气后,蹲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这时原咸镜道的兵马节制使朴万彻和一帮早就投降的家伙走了过来,他们是被张铁锤召集过来他们进城安抚残兵和百姓的。看到崔明松蹲在地上大哭,朴万彻请示了张铁锤后走到崔明松的身边,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说道:“老崔啊,有句汉家的谚语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叫‘良禽择木而栖’,李氏,对百姓苛责,对外敌懦弱,乱用弄臣,整天只知道跟金太忠之流夸夸其谈,百姓们早已怨声载道。如今华夏汉威天军以雷霆之势横扫王国,但并没有无故的大开杀戒,事已至此,我等只有尽力劝阻那些不自量力,想要对抗天军的鲜族儿郎,才能让更多的族人活命。我们一直向往华夏的文明,现在就是融入华夏最好的机会。所以,老崔,收起你的眼泪吧,随我一同进城去安抚那些需要我们帮助的同胞,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张铁锤听得直想笑,这个老东西真特么能白话,当叛徒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他来进城劝降,应该能少不少的麻烦。崔明松,哭着哭着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为王上、为国家还是为自己……又听到朴万彻在耳边一顿叨叨,就更加的迷茫。稀里糊涂的就被朴万彻给拉走了。张铁锤根本乎他投不投降,最后这片土地上一个朝鲜人都不会存在。能送走的都送走,跑的深山里的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暂时抓不到就任其在山里当野人自生自灭。
几个小时之后,大军开进了汉城。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