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尉见到赵言恪,赶紧上前,神色慌张道:“赵兄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你们,我...”
赵言恪拍了拍李尉的肩膀,对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扫视一周,众人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周围越来越近的叫声让人人心惶惶,有人指着赵言恪骂道:“臭小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赵言恪笑了笑,声音陡然凌厉:“意思就是,以你们这群蠢货的头脑,就算做买卖,也是血本无归!”
李尉闻言,呆立当场。在他的印象中,赵言恪一直都是和和气气,微笑示人,从没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他担心赵言恪惹上麻烦,低声道:“小兄弟...”
“你说什么!”众人怒。
赵言恪大声道:“好好想一想,若是李大哥成心害你们,他为什么今日白天直接要那些人杀了你们,反而要替你们争下两成货物,等到夜里再动手?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这句话说出,有人仔细想了想,倒觉得十分在理。只是,还有人说道:“呵,那有什么,说不定这是骗取我们的信任,以便更好下手。”这句话之后,又有人盯着李尉。
李尉局促不安。
赵言恪看着这一群墙头草,内心冷笑,他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人的双眼,问道:“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和一群早就知道要被狼群吃掉的人们睡在一起吗?”
“我...”那人眼神闪烁,不敢看赵言恪的眼睛。
赵言恪再度扫视,冷语道:“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家伙,李大哥为你们保下两成货,你们不知感恩,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
闻声,人都低下头去。
李尉眼帘低垂,其实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一直都有人猜测着什么,处处提防自己,对此他从不辩解。
见众人无声,赵言恪转过头。李尉朝他挤出一个笑脸:“赵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真可惜没能早点遇上你,如今我们都要成为狼群腹中餐了。”赵言恪笑了笑:“李大哥,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下。”李尉闻言大惊:“外面都是狼群,你现在出去岂不是送死?”赵言恪很淡然,说道:“没事的,曾经有人教过我一些野外驱兽的手段,我想我应付得来。”
听到这句话,人都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赵言恪,此时的他们都忘了刚才自己是如何对待他的。
赵言恪转过头,对众人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们这些家伙,不知感念恩情,却处处恶意揣测心存善念之人,与禽兽何异?”
众人只觉脸上发烫。
赵言恪走出几步,背对众人道:“最好长点记性,下次你们就没这么好运了。”
此时,众人心中对赵言恪只剩敬畏,面对毫无感情的嘲讽,无一人敢言。
李尉只觉心中畅快。
赵言恪冷哼一声,大踏步消失在黑夜中。
距离帐篷群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一人站在那里,笑容森然地看着包围在狼群中的人们。那人穿着厚实的冬衣,一件斗篷遮住了他的面貌人无法看清。
他叫施河,是雪狼帮第二高手,实力仅次于张大当家。
此刻,施河心情不错。原本在听说一向一毛不拔的张大当家竟然让肥水甚多的一队商队以三成货物的代价从他面前离开之后,他是极其不爽的,寨中兄弟众多,再加上喂养这一群只认肉食的畜生,每年不知道要劫掠多少商人才能应付,这地方又是是非之地,派别众多,一个商队你家劫过我再劫,毫无疑问是后面的一家更吃亏。最要命的是此地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劫掠商队不可让人空手而去,这样,商队再返回的时候,可再行拦下,美其名曰做人留一线。这样一来,往往越晚出动的帮派越捞不到多少值钱东西。
而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难得一见的大商队,却只要三成便放走?
开什么玩笑?
而之后听到了大当家的计划,施河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原来,今天白天的拦截不过是欲擒故纵之计,而经过今日的接触,狼群已经记得了那支商队的气味,夜里只要循着味道找到他们,那些东西还不都是自己一家的?
重点是,这么一来,那个让大当家略感不安的年轻人也难逃一死。
看到那些在火光中手足无措坐以待毙的人们,施河心中快意至极。
就在这时,施河的耳边突然传来声音:
“这位兄台,行走江湖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你们已经拿了商队三成货,还不甘心么?”
施河立刻身体紧绷,迅速朝周围看去,随后只见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山头上,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从声音的方向来看,刚才说话的一定是这个人无疑。
能够在自己毫无发觉之下出现在自己周围,眼前这个人一定不简单。施河转身看向陌生的年轻人,谨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笑了一声,说道:“我是谁不,不过,”他伸手指了指下方,说道:“我和那支商队的领队李尉还算有些交情,所以希望阁下能给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