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生额头上全是冷汗,神色慌张道:“赵...赵言恪,你不能杀我,木山先生会要了你的命!还有陛下...陛下他也会为我报仇的!”
木山此时也开口道:“小子,你若杀他,我要你二人今夜葬身此地!”但是他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强硬,因为他感觉到,在赵言恪身上,有一种危险至极的气息。
赵行笃静静地看着赵言恪,在方才那一刻,连他都能隐约感觉到他沉默中蕴含的力量。此时的他,完全不像那个整日笑呵呵的浪荡公子,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魔头!他没有在意木山的话,只是心底暗惊:十三年未见,赵言恪,你究竟是如何变成了这副样子?
赵言恪转身看了木山一眼,之后他笑了一下。
就是这一笑木山有种面对森罗鬼刹的错觉。他完全愣在那里,内心狂跳,说不出话来。
随后,赵言恪在惊恐的江文生胸前一点。只见后者立刻面容扭曲,吐出一大口血水,赵言恪松手之后,他慢慢滑落在墙角,彻底昏死过去。
赵言恪转过身,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下一次见面,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随后,木山便见到赵言恪眼中的猩红之色慢慢散去,恢复了清明。之后他一把跌坐在地上。
方才听到江文生的放肆言语。心恪终于忍受不住,强行占有了自己的意识。而就在他要动手杀掉江文生的时候,也是自己极力劝阻,他才停手,不过在让出意识之前,他依旧让江文生吃了不小的苦头。
这一刻,木山和赵行笃才感觉到周围的压抑之感瞬间散去。
木山长出口气,他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这家伙的气势陡然凌厉,他此时才感觉到,自己一的身躯一直在颤抖。
只有面对自己师祖的时候,他才有这种感觉,方才的赵言恪,是第二个给他这种心悸之感的人。木山暗道:“此子不能留!”见到赵言恪的样子,他明白,这小子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力量。
木山朝赵言恪走近“小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邪术,但既然听了刚才的话,我就不能让你活下去。”说完,他抬起手掌。
只是他正欲出手,却忽然感觉背后有剑气袭来。修行者感应天地耳听八方,感受了一下那道剑气,他就安心下来,一动不动,挨下那一剑。
赵言恪二人见木山动作顿住一瞬,定睛向他身后看去,看清来人,赵行笃惊呼道:“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赵家小姐赵冰清。
赵家晚宴之时,赵夫人见两个儿子都不见了人,正要叫女儿去寻,却被老太爷叫住。赵守令只觉得二人可能交谈着什么事情,多日的观察,加上几日前赵冰清欲拔剑杀兄的事看来,老太爷料到赵行笃怕是已经猜到言恪当年是逼不得已,所以此时还是不要被别人打扰为好。只是饭后还是迟迟不见两兄弟的影子,他才发觉是真出了事情,便叫会武功的女儿前去寻找。两人消失时间还不算长,而且,据仆人交代两位少爷是一同出门,应该很容易找到。
所以赵冰清才会出现在这里,她外出寻了许久都不见人,正着急间听到这边小巷传出的气机碰撞之声,顿时一惊,立刻朝这边赶过来,正好见到木山欲出手杀人,于是迅速递出一剑。
只是她没想到,眼前背对她的人挨了她一剑,却纹丝不动,毫发无伤。一开始见到赵言恪受伤,只道是他不谙武学所以如此,可是此刻见到那个人恐怖的修为,普通人绝不可能只是被打伤,再想起自己方才听到的气机碰撞之音,赵冰清顿时明白过来。
赵言恪的武道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既然如此,为何那日他却挨我一剑而不还手?而且,以小笃的性格,那日居然如此坚定不让自己出手,此刻又蹲在赵言恪身旁...
赵冰清内心沉思,她不是傻子,她感觉到爷爷和小笃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所未知的秘密。
只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方才她偷袭不成的高大男人已经转身。
赵行笃喊道:“你还站在那干嘛?赶紧离开!”
赵言恪见状,欲运功再出一招,奈何心恪刚才一番折腾,如今他气机紊乱,稍一运转便会疼痛难忍,承受不住之下,他又喷出一口鲜血,在寒冷的月夜里显得异常刺眼。
木山听到身后的动静,冷哼一声:“小子,若是你安静待在那,尚可多活片刻,若是强行运功,怕是不等我出手,你就会一命呜呼了。”赵行笃赵冰清两人闻言又是一急。木山笑道:“不过,你待在那是可以苟延残喘片刻,这个丫头就不一定了。呵呵,你说她能在我手下撑过一招还是两招?亦或者是一招都撑不过去?哈哈!”
赵言恪想要起身阻止,却是一有动作便跌坐回去。
“呵,罢了,我就先完成陛下的任务,送你上西天吧!”
赵冰清一惊:陛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扬州的杀手?为何会对赵言恪下手?
木山说道:“我先将你这身有古怪初阳指传人打死,再慢慢查探你的秘密,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那个连化气境都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