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生笑道:“怎么?终于想通了?”
赵言恪阴沉着脸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但你必须保证不要碰她。”江文生站直身体,举起双手说道:“你看到了?我可没碰她,呵呵,我江文生一向说话算数,况且我对这些红尘女子,向来没有兴趣。”
赵言恪呵呵笑道:“是没兴趣还是没‘性趣’?”
江文生听到赵言恪的嘲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道:“姓赵的,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和你耗着,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不然的话,休怪我翻脸!”赵言恪往椅子上靠了靠,说道:“告诉你当然可以,就看你肯不肯相信了。”江文生心生疑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言恪玩味一笑,开口道:“告诉你,我能从皇宫出来,全是因为钱牧!”
江文生听了,眼睛瞪得老大,用扇子指着赵言恪问道:“你...你说什么?”赵言恪斜眼看着他,说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江文生有些急躁:“你在胡说!钱牧大人是除张公公之外的第二大宠臣,他怎么可能帮你出逃?”赵言恪仰着头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眯眼看着江文生说道:“不可能?你如何知道他不会帮我?我告诉你,梁历丰裕二年四月,他可是偷偷进了皇宫”,赵言恪把头朝前伸了伸,一字一句说道:“就在梁帝和梁后的眼皮底下。”
江文生瞪大双眼,吼道:“不可能,没有陛下的允许,他怎么敢私自入皇宫?禁卫军又怎么可能让他进得去?你在撒谎!你在撒谎!”
“哈哈哈...若是没有得到允许,他自然不可能进得去,但是,若是他得到了允许呢?或者说,要见他之人,给了他这个权力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休要胡言乱语来蒙骗我!”江文生怒道。
赵言恪脸色平静,说道:“他进到皇宫之后,一直待到后半夜才出宫去,而那时,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你猜那个人会是谁呢?”
“是你?怎么可能?你这么简单就出得宫去?别开玩笑了!还有云梦公主呢!对了对了,有公主殿下在,她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江文生此刻已经思绪错乱,赵言恪的话句句如惊雷,炸入他的脑海中,他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试图证明赵言恪所说的都是谎言。
赵言恪一直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个人发疯,等他稍微平静下来,赵言恪开口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怎么能断定公主知道我离开呢?”
“你说什么?”
兴许是坐的身体有些发麻,赵言恪晃了晃身子,说道:“以云梦天真无邪的个性,若是有人送她一些甜点之类的,你说她会不会高兴地接受?”
江文生脑中已是一团乱麻,他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言恪笑道:“那天入夜之前,云梦公主曾受到一份不知何人送的酥饼。而正是这一盒酥饼云梦当晚睡了一个好觉。”
江文生猛然明白过来,指着赵言恪道:“是你!你给公主下了药,是了,说起来,公主殿下最不会提防的就是你吧?没想到你竟如此对她!”
赵言恪笑望着自言自语的江文生,说道:“江小生,别急着下定论,你可知道,当夜是何人召钱牧入宫的吗?”江文生说道:“难道不是云梦公主吗?”赵言恪闻言仰天大笑:“哈哈哈,江小生,亏你还称大梁第二智囊,难道脑子不够用了吗?我刚刚说了云梦在那夜睡了个好觉,传钱牧入宫的人怎么可能是她?再者说,以云梦的孩子心性,她无缘无故召一个大臣入宫做什么?”江文生反驳道:“怎么不可能,既然公主殿下已然入睡,那么你就可以随意编造一个谎言,然后假借殿下之名,传钱大人入宫,好将你救走!”赵言恪笑道:“江小生,你这个推理真是,不过我劝你先冷静一下,难道当时可能传钱牧入宫的,除了梁帝梁后和云梦,就没有别人了吗?”
江文生听了赵言恪的话,确实感觉到从刚才赵言恪道出实情开始,他就变得越来越不清醒。于是,他深吸口气自己镇定下来,好好想了想赵言恪方才的话。
钱大人深夜入宫?随后又有小太监跟出?云梦公主在之前又被下药入睡?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文生沉思不语,时而看向赵言恪,后者始终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只是,江文生不知道的是,此刻赵言恪背后的衣襟早已被冷汗湿透,只是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缘故,才未让江文生察觉。同样在赵言恪背后,他一直试着运转体内的真元,希望能有所效果,幸运的是,在他的刻意推动下,他体内的真元正一遍又一遍地游走,试图通过软化的筋骨到达他的手指,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于背后指尖凝聚真气,用初阳指将绳子熔断!
而他时而大笑,时而抛出惊天话语,都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钱牧深夜入宫,究竟是受了何人传唤?”江文生思考了片刻之后,出声打破沉寂。
“呵呵,偌大的皇宫里,除了两位大人物,有权召钱牧入宫的人,加起来也不过一手之数,以你大梁第二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