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不知今日上午你考的如何啊?”
面对同窗的提问,方蠡微含笑答道:“还好还好。√”
有人早就见惯了他这幅表情,对旁边的人说道:“你看,我没猜错吧?每次问他他都是这样,结果次次考试都考得比我们好。”那人白了他一眼,打趣道:“得了吧,方兄那叫谦虚”,话到一半,那人又抬起手抚了抚额头,皱眉道:“不过,今年的数科真是难啊!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解法,方兄,你感觉如何?”
方蠡此刻还在想着赵言恪在射科考试中惊艳众人的事情——事实上,自从那三支箭接连射中靶子的那一刻起,赵言恪握弓挺立的身影就填满了方蠡的脑海,所以,他并没有听清同窗的交谈。
那人正等着答复,只要方蠡也觉得难的话,他会顺心许多,只是方蠡却没有答话,那人见道方蠡心焉的样子,暗自窃喜:看来他也没考好,他开口问道:“方兄,怎么感觉你有心事的样子?”其他人也开口道:“对啊,方兄不必太在意的,数科这道题本就不简单,估计也没多少人算出来的。”方蠡听得一愣,问道:“什么数科?”
“就是数科考试的题目啊,我们都没做出来,对吧?”
方蠡只见一众同窗都大点其头。他见状笑道:“诸位误会了,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
众人闻言惊问道:“那这么说,数科那道题你算出来了?”方蠡淡淡地带你了点头,说道:“这次的数科题的确不简单,我也是投机取巧才得出了答案。”
众人闻言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果然,像方蠡魏禅龄这等天才,怎么会被区区一道数科题目难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喊声:“哎,方兄你在这啊,我找你好久了。”
众人闻声看去,发现出声之人是之前一直跟在方蠡身旁的石琅,入场考试时,石琅平日里整天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所以对射数两科不太擅长,就先去考了他熟悉的诗礼乐三科,方才他也比众人先出考场。
方蠡见到石琅的样子,猜到他应该等了自己好久了,便提声问道:“石琅,找我有何事?”
石琅一路小跑来到方蠡面前,慌慌张张地说道:“哎呀方兄你赶紧去看看吧!可出大事了,书院的人现在已经炸了锅了!”
方蠡闻言,直以为考场出了意外,连忙走过去。
只是走过去之后,却发现院中并没有皇家禁卫,只是一堆学生围着一块木牌说个不停。
方蠡朝那边抬了抬下巴,疑惑道:“那是什么?”
石琅解释道:“那是这次新设的公示牌。”
方蠡了然,再见到那些人震惊的样子,暗自思忖道:“看来赵言恪那小子射科果然得了甲等最上啊!”他脸色平静,淡淡地问道:“又有什么人考出了好成绩吗?是谁?”
石琅闻言一跺脚,说道:“哎呀可不止如此,简直就是...方兄你还是自己过去看吧!”
方蠡看了侍郎一眼,慢慢走过去。围在公示牌前的学生中有人见到了方蠡,低声道:“哎,方公子来了!”“不知道他看到这结果会是什么反应...”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方蠡的到来,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出一条道路。方蠡不紧不慢地走到两块公示牌前,一眼就看到了众人吃惊的涞源。
“甲等最上”的公示牌下,居然有三个名牌。
方蠡紧皱眉头:“难道魏禅龄那家伙这次居然得了两个甲等最上?”
在他潜意识中,自然认为赵言恪夺得射科甲等最上已是极为艰难,另外两个必然是他的死对头魏禅龄。
随着走近,那三个名牌上的名字也愈发清晰,方蠡的眼色从一开始的平淡,到吃惊,直至瞪大双眼,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赵言恪,射御书三科甲等最上?!”
此时,从另一边走过来一群人,为首一人便是当今书院第一人魏禅龄,他看到方蠡的背影,想了想,还是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方兄看来气色不错,不知方兄这半日,拿到几个甲上?”
听到魏禅龄的声音,除了方蠡,其他人都转过头来,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魏禅龄一行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魏禅龄见到众人古怪的样子,慢慢走上前去,看了方蠡一眼,此时的方蠡仿佛没有注意到魏禅龄的到来,只是瞪大眼睛盯着前方。魏禅龄见到他呆滞的样子不禁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之后,这位书院第一天才便呆立当场。
远处的三个牌子,如三道惊雷,轰入他的脑海。
跟着魏禅龄的学生们见他此刻竟与方蠡一样呆住,疑惑地问向旁边的人,待得知事情原委后,都瞠目结舌。
“那个赵言恪,仅一上午便得了三科甲等最上?”
面对一人难以置信得提问,那些人点头如捣蒜。
魏禅龄回过神来,暗暗握紧了拳头。
“三科全部甲等最上,怎么可能有人办得到?那个家伙,是妖孽吗?”
此时,作为众人议论中心的赵言恪,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