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也感觉到了吗?”暗道一句,骆非羽走上前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我想,我知道。”赵言恪转过身来注视着后方,沉声道。
“是什么人?”慕蓉问道。
赵言恪没有回答,因为几人的前方已经出现了数个黑影,随后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多。“呵,又是这些家伙!”赵言恪嗤笑一声。慕蓉此时也看清了来人。几人的装束,和上元之夜她见到的那几个北狄之人极其相似。
“原来是这些人,来秋后算账了吗?”慕蓉此时也是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轻笑一声。
骆非羽却是愣愣地说道:“照我看,倒像是来寻死的...好低的修为...哎,这些家伙是什么人?”他转向赵言恪问道。
“没什么,一群蟑螂而已,上元之夜我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不轨图谋,恐怕是那些人的首领们怕自己无法交代,便想趁我离开邢州之际找找麻烦吧?”赵言恪答道。听到这话,不光是骆非羽,就连一旁的慕蓉也是糊涂了起来,问道:“无法交代?什么无法交代?”
此时,一群人已经距离三人不过丈余。
赵言恪伸出双指:“先解决掉这些虾米再说吧!”说完便快步迎上,一指点去,立刻结果了一人,其他人见状大面面相觑,看出了同伴眼中的震惊。
慕蓉与一堆人战在一处,骆非羽先是惊讶了一番,也加入了进去。
...
邢州郊外,赵言恪三人待在林间歇息。
几人身前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
骆非羽看了看那些尸体,又看了看前面,歪过头对赵言恪问道:“我说,跑了一个,怎么办?”赵言恪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答道:“跑了就跑了呗!他们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要是一个活的都没有,那岂不是会很没有面子?”骆非羽翻了翻白眼:“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一直都是这幅德行,对什么都乎,我很好奇,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你冲冠一怒。”
赵言恪笑了笑,说道:“这样轻松一点有什么不好的,我不希望有那样的情况发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很吃惊的。”“为什么?”“因为那不是你熟知的我的样子。”骆非羽闻言,低下头咬着指甲,若有所思。
“那些人会不会再来?”慕蓉问道。
“大概会吧,谁知道呢?”赵言恪毫意地答道。
“哎呀,怕什么,看他们那些软脚虾的样子,就算再来一百个也不足为惧。”骆非羽安慰道。俨然一副很可靠的样子,慕蓉却是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不是怕,只是觉得一直有人惦记着的话有点麻烦。”骆非羽闻言,笑容一僵,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赵言恪走到骆非羽身边说道:“可不要小看她哦,她的修为可不比你低多少。”后者闻言挠了挠头,刚才收拾那些北狄杂鱼的时候,慕蓉只是随便出手了几次,大部分人都被他和赵言恪解决掉了,所以他潜意识里以为这姑娘除了美貌足以摄人心魄之外和寻常女子也没什么区别,这样看来,倒是自己这个以善于观察著称的刺客看走眼了。
无奈地摊了摊手,骆非羽跟上赵言恪问道:“怎么样?想好去哪了吗?”
“还没有。”赵言恪十分干脆的回答险些让骆非羽就地晕厥。他不满道:“喂,我们两个可都是在跟着你跑哎,你好歹上点心可以吗?”赵言恪转头看着后者,脸上古井不波,他淡淡道:“怕什么?总之方向是去庐州的不就好了?走路的话,这一天我们一定走不出平延府,所以先赶路看看,走到哪算哪吧!”骆非羽闻言一阵汗颜,此时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回应,等赵言恪和慕蓉走出一段距离,他才愣愣地“赞叹”道:“你还真是随性啊...”
......
三人就这样慢慢走着,临近傍晚,他们正好走到泗州,这是平延府边境的一个州,走过这个州之后再走一段官路,就走出西北了。
三人找了一间简单的酒馆坐下,点好饭菜之后便静静地等着。
此次出门,赵言恪的娘亲白娴静给他的银两即使终日入住大酒楼吃香喝辣也不会愁吃穿,但赵言恪还是习惯以往的那种平静,虽说在赵府吃住了几个月,但也只是适应了那些富庶的衣食住行该有的样子,要说把那些当做习惯,赵言恪是断然做不到的。不说别的,如今他的装束除了一件黑白相间丝绸衣之后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既没有折扇,宝剑,也没有玉佩香袋,看上去只是一个寻常人,丝毫没有赵行笃举手投足间的贵公子气质。这其中既有不习惯,也有不愿意的原因。而这种节奏自然不会让慕蓉改变她随意漂泊多年养成的习惯,终日刀尖舔血的骆非羽对此更是不讲究。大鱼大肉之类,有是最好,没有也无妨。
三人坐了一会,骆非羽看了看天色,已然是日近黄昏。他问道:“太阳都要落山了,赵言恪,你想好住哪没有?我觉得还是找个清静的小地方比较好,”赵言恪道:“你总这么担心这个干吗?这里这么多客栈,还能没你睡觉的地方?”
“我自己当然随意,我是说你和慕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