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笑道:“当然,我向来一言九鼎。”
“如今玉盒已经在你手上,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问过之后,却见门口那人摇了摇头。中年人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他们虽有这么多人,但依然没有把握能在一个明意三境的大高手的眼皮底下溜走。此时已经有些人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显出了他们的慌乱,中年人皱了皱眉,强自镇定地问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出尔反尔不成?”那人摆了摆手,淡然道:“你好像搞错了一些问题,我说的是把玉盒交出来便可离开,可是这玉盒...”他的语速慢了下来,但听到屋内众人的心里,却是让他们“咯噔”一下,“是我动手抢过来的,这可和我说的有些不一样哦!”
中年人闻言心底一怒,却不敢发作,实际上,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可以发现此刻他的额头已经布满汗水,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初入元神境的修行者,在寻常武者中自然已是顶尖,但若放在修行者的世界里,不说是江湖小虾,但充其量只算是一条不大的鱼,而一个明意三境的修行者,就像是一头凶鲨。在这样的人面前,他保持不了多么镇定,方才出声发问已经是不易。
“那你要如何?”定了定心神,中年人说出几个字。他生怕那个看不出深浅的神秘人挥手间,自己一方数人便身首异处。
那人什么也没说,迈步走进屋内,瞧见他这一动作,围内众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一步,已经有人背靠在暗格旁边的墙壁上。众人神经紧绷,却见到那人只是扶起一个椅子坐在上面。
“来人家家里做客,怎么说也要有起码的礼节,几位在这迎客的正堂这般折腾,搞得这里一片狼藉,既然要走了,至少应该吧这里收拾好吧?一个合格的刺客,来去之间不留下痕迹。这是最基本的吧?您说是不是?”那人说道。
瞧见那人望向自己,中年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应该。”
“嗯,我知道阁下也是个明事理之人,既然您说应该,想必不是敷衍我,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几位收拾好之后,自行离开吧。”
说完这句话,椅子上的人影一闪,却是再次消失。黑暗中,一道白光闪过,掠进几人身后的暗格。此时周围也传来空灵的声音:“奉劝诸位,不要打什么坏主意。”中年人连忙朝周围寻找,最终却一无所获,此人给他们的感觉像是从未出现一般梦幻。
确信那人已经这间大堂,中年人长出口气,转身对其他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里恢复原状,收拾好之后立刻离开。”之后,除了那个年轻人之外,其余数人道声“是”便赶忙行动了起来。年轻人抬手擦了擦头上如雨的汗水,慢慢走到父亲身边,方才他真是大气不敢喘,如今总算好受了一点。他询问道:“爹,您看这个神秘人会是什么修为?”
“至少是明意初境!”中年人深吸口气,语气十分笃定,他坚信若没有那个境界的人是没可能给自己造成那么大的压迫的。
年轻人心里一阵后怕,虽说他心里已有猜测,可此刻从父亲的口中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等回过神来,他对中年人问道:“爹,现在玉盒拿不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中年人不悦地看了年轻人一眼,语气不满道:“慌什么?焱儿,你从来都不如你大哥一般镇定,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放心把武场交给你打理?”
叫做“焱儿”的年轻人听到父亲的话,心里有些不忿,但也无法反驳,这么多年,大哥的能力一直很出色,父亲交给他的事情,他总能近乎完美的完成,而反观他自己,只能说是勉强不犯错。虽说如此,他却对父亲的安排很不满意大哥经营收益颇多的镖局,而自己却只能在武场替大哥培养人才?他可不想一辈子这么窝囊地被大哥压在头上。
阴影之下,中年人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神情变化,说道:“既然没能拿到那东西,就只能按原计划了,反正我们本来就是想看一看那东西是否真如传言一般玄妙,若是拿走了反而会生事端。”年轻人一愣:“爹,您真打算让三弟...?”中年人神情没有变化,漠然地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整个泗州谁不知道王书焕只是想要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只要能给他留下王家的种,他会管别的吗?这十几年来,那生得活泼可爱的女儿他可曾正色看过一眼?既然他都乎自己女儿的死活,我们把你三弟送出去,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这两人,赫然是马上要与王家结亲的习武世家之人!
石焱听了父亲的话,脸色十分阴沉,他自然不是惋惜三弟的入赘,那蠢货的死活他懒得去管,只是听说那王家的女儿生的亭亭玉立,颇有几分姿色,想到这样一个俏美人要让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弟弟白白占去,他就恨得牙痒,直怪三弟命好。
“好了,差不多该走了,再不走,那家伙回来的话,可就危险了。”中年人看了看外面,脸上满是忌惮之色。石焱“哦”了一声,极不爽地召集下人:“快点快点!动作慢了就等着被那个怪胎送上天吧!”被无故当做撒气对象的众人一声不吭,这些人之中不乏一些修为比石焱高的,奈何他的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