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颠簸在时间的坎坷路上,不免会溅起尘土飞扬,任凭它席卷飞扬,终归无法冲破天际,即便它再遮人眼眸,终将会归于平息,世间种种,皆是如此,没有什么,可以永恒。
五年,不过弹指一瞬,寥寥几笔,也就过去了。
巫图窟中,巫王眉头紧锁,听着殿下酒席中各位宗门人士,你一言我一语的汇报着什么。
“巫王大人,算上前些日子被杀的长老,这已经是三年来第十三个了!”
“这还不算!其中几个小门派中人心惶惶,据说已经解散了!”
“我还听说前些日子,有几个门派对外宣称与巫图窟要断了关系!”
听着下面的人吵吵嚷嚷,碧匣谷那位双眼狭长的华支长老咳嗽了两声,大声说道:“你们几个,能不能不要听风就是雨,自乱了阵脚,如果真出了事,巫王大人怎会坐视不管?”说完他微微的向巫王躬了躬身子,退回了人群中。
巫王闻言点了点头,高声道:“没错!现在外面这种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我派人探查过,发现这些无非是捕风捉影之事!只不过是想往咱们身上泼浑水罢了!具体细节还有待商议!”
“我们自然是相信巫王所言,只是我听到一些传言…这些事会不会是那个组织做的…”这人声音压低了几分,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这位仁兄,您说的该不会是…”这些人面色变的煞白,即便是面对巫王的怒火,他们也没如此失态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次大战中,他们明明同魔道一起被剿灭了吗?难道还有残党?”
“诸位切莫慌张,这不过是谣传罢了,不可轻信!何况这么多年没有动静也不像他们的作风。现在咱们联盟如此壮大,就算他们还在的话,想必他们也不会是对手!来!干!”巫王说完,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晕晕乎乎,胆色也大了起来,将烦恼抛在了脑后,看见巫王已经醉倒,便各回各家去也。看到殿下众人都已散去,门口走进了一个诡异的人影,也不知这吕纯到底修炼了什么功法,一路上竟然黑雾笼罩,无人察觉。
“巫王,您唤我?”吕纯来到殿上,恭敬的单膝跪地将右手放到左胸口,左手握拳,拇指顶在头顶,显然是巫图窟的礼节。
“免礼,起来吧!”伏在石桌上的巫王哪里有一丝醉酒的模样,眼里满是清明,“颅!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处理。”
巫王站起身子,负手而立,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你听说过‘子虚’吗?”
吕纯微微一愣,疑惑道:“这名字倒是有些耳闻,但听说它不过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一个组织罢了。”
“非也!不过是人们过于恐惧,不敢提及罢了。”巫王眉头紧皱,握紧了拳头。
旧时江湖中,流传着一个杀手组织。它来无影去无踪,非正非邪,行事又随心所欲,如果是看不上的任务,即便是悬赏再高,再简单,它也不屑一顾。如果是看得上的任务,即便分毫无收,它也会漂漂亮亮的完成。
任务只需贴在榜上,如看得上,自然会有人去揭;悬赏只需放在桌上,时间一到,自然会有人来取,无一例外。此组织虽然不惹是生非,但还是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一次任务完成后,这个组织让其将悬赏放于桌上,子时便会来取。某个门派大能十分不信邪,偏要一探究竟,率众多门人将这桌子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等着它的到来,一举拿下,扬名立万。
次日子时一到,天空中突然卷起了一朵乌云,将月光遮了个严严实实,但是这大能却准备十足,点燃了火把,将这家照射的如同白昼,十分挑衅。可左等右等却没发现有人前来,这大能便高声大笑它是怕了不敢来了,然后便是哄堂大笑。
可这阵大笑刚刚起步,就被人掐住了嗓子,空气中静的可怕,只听见咚咚的叩门声,却不见人影,十分诡异。这大能拉过身边一个瑟瑟发抖的门生,狠狠推了一把,让他去开门。
只见他在众人的目光中,颤颤抖抖的走向了大门,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发出一声尖叫,坐在了地面上,向后飞快蹭去,仿佛看见了恶鬼一般。
众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喘,操起了武器,小心翼翼的围在了门口,有人远远一剑劈开了大门,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暗道不妙,赶紧回头看去,却发现桌上的包裹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人脸面具。
原来这人一早就混入了人群,竟无人发觉异样,一群人都是面红耳赤,看向了那位大能。而他却一言不发,仿佛受到了很大打击,呆立于此,旁边便有人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一碰,这大能竟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已经是没了气息,惹得在场的众人魂飞魄散,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仔细的观察起了大能。但是他身上并无任何伤势,唯一引人注目的是手中握着的一张纸条和一块石牌。石牌背面是一个特殊符号,正面刻着一个数字,这是组织每次任务后都留在当场证明的物品。而纸条上,狂乱潦草的写了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