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木下藤吉郎带有某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着实奇妙。
……
见面落座,一个少年的侍从端来了茶水。
双方简单寒暄了一番,说些“久仰”之类没营养的场面话。
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暗耻游戏的爱好者,流云对木下藤吉郎这个奇人,是当真有几分“久仰”之心的。
在“原本历史”上,这人日后会改名丰臣秀吉,建立关白政权,堪称扶桑千年以来出身最低的统治者,放在世界历史上也是值得一提了。
自己初来乍到,对世事全无头绪,目前来看最好的选择是依附于面前这个“天命之子”,先站稳脚跟,打些基业,再考虑后续的事。
而木下藤吉郎呢,大概是初登高位,手下缺人,听蜂须贺正胜说乡野间有如此高手,生出了求才若渴之心。
正好一拍即合。
所以寒暄了没两句,便是宾主尽欢,相得益彰的局面了。
在一旁作陪的前野长康便忍不住插嘴:“既然流云大人这么厉害,那一定是与‘对魔忍’作战的最好人选……”
“谁让你随便说话了!”蜂须贺正胜怒目打断。
前野长康脖子一缩脑袋一沉,不说话了。
木下藤吉郎微笑着打了圆场:“好了,好了!长康也是为了正事而着急,就不要责备他了。”
流云忍不住发问:“请问这‘对魔忍’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这话,木下藤吉郎叹了一声,脸色开始变得有点复杂,伸手摸着唏嘘的胡渣子,缓缓道:“这要从半年前说起……从半年前开始,近畿地区出现一些专门攻击我们织田军运输部队的神秘忍者,完全是来历不明,行踪诡异,每次出手又准又狠。反复几次遇到袭击之后,我们开始重视,就想要反击了。可是对方每次只出动一两个人,实在很难找到踪迹,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是引诱出来对付。然而那些人不仅厉害,而且非常小心,每次安排大队人马埋伏的时候,不管抛出来的饵多么诱人,他们绝不会现身。”
说到这里,木下藤吉郎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味道不如意,但顿了一顿,依然一饮而尽,接着又道:“我们事情很多,也不可能一直关注这个,只能暂时放弃。这次要从美浓运输军资金,担心出事,就特意找了武艺不俗的长康,带了二十个身手好的武士去办,没想到依然挡不住。”
前野长康羞愧低头:“让木下大人失望了!我和二十个兄弟加起来,都挡不住对方一个忍者……”
流云听了之后并不觉得稀奇:“敌方忍者袭击运输队伍,应该不是罕见的事情吧。”
木下藤吉郎皱着眉,像是喝药一样,又喝了一杯侍从刚添的茶,摇头道:“一般的运输队也就算了,但这次派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击败我们二十个好手,有这个本事早就会是名气很大的武将了,不应该最近半年才毫无征兆的出现。”
流云又道:“或许是像我一样刚刚出仕的人呢?”
木下藤吉郎苦笑道:“如果是刚刚出仕的人,就应该留下明确的名号。就算本人不想出名,身边的人也一定会想办法把事情传扬出去才对。但现在只用‘对魔忍’这个代号自称,而不透露真名,一定有什么原因。”
流云不禁皱了皱眉。
说着木下藤吉郎喝了第三杯茶,依然不像是喜欢这个味道,但神情自然许多了,大概已经习惯。然后补充说:“还有一点,长康曾说,袭击他的人蒙着黑面纱,从身材相貌和动作习惯来看,有点像是浅井氏的家臣远藤直经。但是那家伙半年前已经战死了,我们都亲眼看见过的……这也是令人不得不怀疑的地方。”
“这样啊……”流云将这个信息记住了。
这个怪力乱神的世界或许真的存在唤醒死尸的术法,如果涉及到这个那肯定不是善茬,没那么好对付。
然后流云又问:“除此之外,那人还有别的非凡之处吗?”
前野长康得了允许,才谨慎开口回答:“没有!对方动作很快,擅长暗器,但没有用过什么稀奇古怪的异能,只是我本事不够,才打不过。”
他话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木下藤吉郎让侍从给自己倒了又一杯茶,然后总结道:“埋伏总是失败,而且也不可能长期让大队人马离开前线。这次长康带的小队,已经全是我们的精英了,依然远远不是‘对魔忍’的对手……现在看来,除了拜托武艺高明的流云大人,好像没有别的办法。”
流云立刻明白了这个意思:“意思是让我去引诱‘对魔忍’出手,然后对付他们?”
木下藤吉郎再次苦笑:“别说对付,只要摸到一些有用线索就感激不尽了!再退一步,至少成功把军资金从美浓运过来吧……您可别笑话,我马上要应付浅井氏的反击,眼下既抽不出大批人来押送,又急需资金鼓舞士气,真是很麻烦啊!”
流云稍作矜持,便点头道:“既然有命,自当遵从。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