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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这次实在是不知好歹了,居然拒绝了跟阿市小姐的事?!知道你是不想对不起伊织夫人,但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啊……”
羽柴秀吉的语气虽然十分急躁,很不客气,但明显是关心则乱的态度,话中并没有包含指责斥骂的意思。
看起来,尽管涉及到得罪魔王殿下的大危机,猴哥仍然把流云当做了是“自己人”看待,而不是划清界限、落井下石。
考虑到羽柴秀吉平素对织田信长俯首帖耳言听计从的态度,能做到这个地步就很不容易了。
流云心中略感安慰。
但安慰归安慰,却决不能同意对方的观点。
流云立即提出质问:“你所说的‘更好的办法’指的是什么呢?”
羽柴秀吉顿时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然后马上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理所当然地说:“老弟连这都不太明白吗?我的意思,就是让你按宰相殿下(织田信长)的指示,跟伊织离缘,让她吃斋念佛当尼姑去——当然只是表面上这么做,实际你完全可以在家门口,甚至在家里面建个尼姑庵来安置她嘛!”
流云作恍然状:“原来如此……”
羽柴秀吉说得起劲,又瞪了一眼过来,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回头喝了一大口茶,转过身又继续道:“只要这么干,你不就可以按照宰相殿下(织田信长)的吩咐,迎娶阿市小姐了吗?是不是?至于先前的原配……私底下想见面就见面,不会有人管的。甚至除了见面之外,做点别的事情也没关系……懂了吗?”
这次会面是在安土城工地旁边的临时宅邸,一个六叠的小房间。
不知道是因为条件简陋还是想要保密的原因,旁边没有留下随从伺候,羽柴秀吉的茶都是自己给自己倒的。
流云听了这句话,摊手笑道:“大哥,你是在教我阳奉阴违吗?”
羽柴秀吉听了这话更是又气又急,拍着桌子大叫:“本来这件事就只需要表面功夫啊!宰相殿下(织田信长)吩咐你迎娶阿市小姐,无非是为了在与九尾狐的赌约里占便宜罢了。难道你以为真的是给他妹妹找归宿的吗?按我刚才说的去做,大家都能满意就行了,你家伊织也依然可以过着贵妇人的日子。”
流云不肯让步,坚持反驳道:“但即便如此,伊织的心情一定会很受伤。”
羽柴秀吉听了这话,仿佛听了什么荒诞不经的天方夜谭,跺了跺脚怒极反笑:“受伤?呵呵……开什么玩笑啊,身为武士的妻子就该有这种觉悟才对!天下的农妇身边都是贫穷和危险,相比之下她们可以每天衣食无忧就该庆幸了,让出一点名分有什么了不起呢?如果家门倒了,名分地位还有什么用?”
六叠也就是六张榻榻米的尺寸大小,确实也放着六张榻榻米,只是安装好像不太精细,被踩了两下,就摇摇晃晃。
毕竟是安土城工地旁边的临时居所啊……能隔离出来一个会客厅已经不错了。
话说羽柴秀吉刚才的观点,倒是不无道理。
流云难以做出有效的反驳。
但他可以拿出别的话来作辩论。
那就是:“敢问秀吉大哥,如果是宁宁夫人呢?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呢?果真会如刚才所说的那样吗?”
果然此言一出,气氛就安静下来了。
秀吉大概没意识到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战术,顿时愕然惊讶,无言以对。
流云自以为得计。
但没想到只过了片刻,羽柴秀吉那尖嘴猴腮的脸上忽然呈现出一股决然之色,然后拍案慷慨激昂道:“我根本没有机会遇到这种事……万一遇到的话,绝对会按刚才说的办法来处理。不是因为我自私无情,而是因为,这才是对所有人最有利的方案啊!如果是已经有了嫡子,或者有大批家臣来自妻族,更换正室会带来混乱的话,那倒另当别论。像我们这样的情况,也不存在这两种疑虑呀!”
这下轮到流云说不出话了。
他怔住了一会儿,又强调了一下语气,再次发问:“你说这是‘对所有人最有利的方案’,那么这个‘所有人’里面包括宁宁夫人与否?”
“……当然也算上了她!”此时羽柴秀吉又往嘴里灌了慢慢一大杯茶,嗓音却越来越干涩:“假设真换成我在你现在的处境,硬顶着得罪了宰相殿下(织田信长)的话,整个羽柴家可能因此被惩罚,搞得不好马上就要破败。为了尊重宁宁的地位,而导致家门破败的话,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流云没想到猴哥居然是这么考虑的。
或者说——-其实能想得到,只是没料到会直截了当表达出来。
对此实在无话可说,只得苦笑轻叹:“希望刚才的话,不要传到宁宁夫人耳朵里去才好!”
“就算……就算传到她那里,也没什么!”羽柴秀吉却是不知为何越来越强硬了,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说:“这并不是我对宁宁有什么不满,或
者不敬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