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红发的archer弹奏着来自遥远故乡的音乐,琴声带有特殊的魔力,带着对丰收的渴求,带着悲伤和孤独的希望……命运早已锚定了结局,还是有人选择点燃自己企图篡改。那便是稍纵即逝的希望,如一道流星划过初始的黑夜,刺痛见证者的心。
琴弦与乐师的手指相互交错,恍惚间让经过的人下意识驻足倾听。曲终,银质的竖琴还映射着夕阳的光亮,一首音乐结束,却不是故事的完结。
究竟结局如何?
带着疑问,驻足停留的耶路撒冷国王走向了红发的archer。
“……”
他没急于开口询问,而是等待对方演奏完所有的曲目,或许下一曲能给他答案。
archer停下了演奏,他的双目紧闭,仿佛一位盲人乐师。如果不是理查德介绍过他是使用弓箭的从者archer,王宫内的贵族们不会相信这位乐师是有着非凡力量的英雄。
“抱歉,打扰了。”居伊国王赶紧致歉,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陶醉于音乐中却因为自己的私欲打搅了乐师的演奏。
“没关系,请坐,国王陛下。让您站着听我弹奏简朴的乐曲,是本人的失礼。能有人愿意听完弹奏,我的悲伤情绪也缓解了不少呢。”
红发的archer站起行礼,在居伊国王坐下后才坐回到庭院的石沿上。“您喜欢欢快的乐曲,还是悲伤的乐曲?”
“不,不需要改变。请您继续弹奏下去。”30余岁的耶路撒冷王国国王陈恳地向archer请求,他迫不及待地想听到下一曲,了解主人公的最终命运。之前的隐音乐无处不在暗示着悲剧的结局,可他还是愿意相信希望,或者说人都是如此,珍惜着稍纵即逝的光亮。
archer的指尖触碰了下琴弦,竖琴发出一声清脆的颤动。“我没能亲眼见到终末,虽然我从精灵、魔术师、贤者等等人口中得到了未来的预言,虽然以从者身份降临,我得到了确切的结果。但无法将诗篇续写下去,请原谅,国王陛下。我的才华远不够写完那位王的故事。”
居伊国王没追问,他尊重愿意与自己畅谈的红发archer,听得出那是一段悲伤的过往。“如果有机会,您能否担任本王的宫廷乐师?”
“很遗憾,国王陛下。我为了参与圣杯战争而来,停留此时代的时间不会超过1个月。况且我有需要效忠的御主,没法转投忠诚。”
“请忘记本王一时戏言,音乐与诗篇对我的吸引力不亚于美人。理性在您弹奏的音乐中悄然隐去。”
“哦?”archer听到这话略微睁了下双眼,但他的小动作没有被对方发觉。archer想起了曾经共同作战的骑士同伴们,他们大多都对美人有着超越黄金的喜好,这点archer亦不能免俗。“那么换一首舞曲吧。悲伤无法占据生活的全部,欢笑反倒能麻醉所有人,让人忽略命运的临近。”
红发的archer换了一曲自己为伊索德谱写的乐曲,无论是金发还是白发,他直至现在都无法确定一份爱可以交由哪位独享,相遇时,结婚时,中毒时,以及最后于黑帆之船上弹奏,他都演奏过相同的舞曲,“献于伊索德”,含糊的说辞与音乐一样,充满了作者的想要言明的爱,却无法指向明确的一方。
如果有机会能否让王颁布法令允许迎娶多位妻子呢?红发的archer也只是偶尔想想这种不负责任的念头,不会真的做此类有违骑士精神的事情。
弹奏完毕,archer背靠石柱短暂休息,夕阳即将完全落入地平线,晚餐时间将到来,留给他弹奏的时间并不多了。
“您的这首乐曲让我想起了与茜贝拉偶遇的时光。您应该认识,lancer先王鲍德温四世的妹妹。”居伊国王提起这件事脸不红心不跳,全然忘了自己见到佩戴铁面具的先王出现在王宫外,他吓得差点晕过去。
居伊国王的人品与所求,archer不在乎也不关心,他自己也至今做不出符合骑士精神的选择,并且再面临一次抉择还会在爱之毒中迎接黑帆之船。
人类总归不完美,明面上说追寻崇高的理想,却会在不经意暴露恶的一面。
“那可太巧了。不过lancer并未向我们说明这件事,他关于此时代只说自己比我们知道地更多,并愿意担任骑兵部队的先锋。他是此地的前一任国王吗?”
“不,他的继任者,也就是茜贝拉的儿子去年不幸染病,王位才由本人继承。”
居伊国王虽说得很平淡,对于亡者保持有正常的敬意。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幸染病”一事大有隐情,历史上鲍德温四世死于1185年,隔了一年继任者去世,居伊靠与茜贝拉的联姻获得王位,就差让史官标注居伊国王的“幸运”了。
“不幸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archer发出一声长叹,收起银质竖琴。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两年前国民还在期盼着鲍德温四世国王率军痛击边境挑衅的埃及军队。如今萨拉丁已经率领大军兵临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