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法娜敢这样说,单纯是她不在乎全城数万人的性命,根据后世推测,停留在佛罗伦萨城的人类活下了3000余人,数字稍微少一点也没关系,这不过一项不重要的筹码,什么都想要保护,只会沦落到满盘皆输的境地。铃木友纪会考虑可以多救几百人,贝法娜可不会,为了筹码冒险,对她而言这不是傻子吗?谨慎如她,只有必赢的局面才会多争取些人存活下来。
“那怎么做?”铃木友纪感觉自己有些转不过弯来,经贝法娜提醒,他也察觉到自己在给自己增加难度。
“让精心设下整套连环难题的设计者自己解题。他们三骑从者的最终目的明显不一致,肯定会在最后相互下绊子,目前我们继续旁敲侧击。比如恐吓一次Rider的御主,对着总督府使用破坏性魔术,让我们的敌人没法安心休息就可以了。”
贝法娜如果使用正统女巫的苍老年迈形象说这番话没问题,但以年轻少女的样貌说着成熟而冷漠的计策,不免让人产生多倍的警惕。即便已经多次领教到贝法娜做事风格和混沌·善立场的铃木友纪,也会忍不住打个寒颤。
“一时接受不了?成熟点,年轻人,你要学着抬高自己的看待事物视角,你的对手可都站在更高维度俯视着名为‘1348佛罗伦萨’的棋盘。病菌全城爆发又如何?你有伪圣物保护,全城的人死光了,你也不会受感染。3天?就让这3天自然过去,看下一步我们的敌人如何挪动棋子,展开攻势。”
贝法娜回头看了眼总督府方向,她察觉到异样的视线对准了这个方向。
“怎么了?”铃木友纪顺着贝法娜注意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总督府显眼的建筑。
“我们被Rider发现了,暂时撤退吧。”贝法娜说着就拉上铃木友纪从原地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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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府内,Rider正邀请御主一同就餐,他装作无意地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正菜还未上桌,晚餐仅处于餐前状态。
“Master,今天白天你在外布教施助的时候有感觉被人盯上吗?”同样是装作不经意地一问,身材高大的Rider闭眼品味着杯中美酒,从者的身体确保了他不会因喝醉,可以持续不断地享用酒精饮品。
“盯上?Archer组很安静,今天在城北区走动,那个疫病医生并未主动找上我,其他人……印象里也没有。”同样喝了一口杯中的餐前酒,在外奔走一天的乔治略显疲态,Rider保证的时间到了最后1天,他比任何人都着急,担心明天一早又演变成25日圣诞节的状况。
他在3天时间内轮班指派组织成员挨家挨户宣扬主的威光,要求所有人都保持商定的祷告次数,并且全身心相信唯有主能庇护他们。异教徒中最危险的犹太人已经在之前全部处决,其他的异端也被他们放逐隔离,不服从的闹事者也依照临时律法受到了对应的惩戒,目前全城剩余的民众保持着最高程度的信仰,相信唯主能庇护他们熬过灾难。
哪怕自己因此三天三夜没合眼睡过觉,乔治也觉得值得,每当他见到虔诚的民众激动地感谢他,他都感受到了救助他人的喜悦和成就感。以钢铁般的信仰和信念,克服身体上的疲惫,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得更好,通过空前坚定的信念让更多民众挺过疫病灾难。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好好休息一晚吧。你这样子可不行,你如果累倒在民众跟前,会导致怎样的结果?你现在可是佛罗伦萨城内等同于主的使者的圣人,你是绝对不能累倒的。”Rider也喜欢勤勤恳恳的臣子,但身为皇帝,也不能坐视如此得力听话的臣子不顾身体地奔波。
“想到陛下费劲全力为佛罗伦萨城争取到了3天缓冲期,本人感到无比的愧疚,这珍贵的3天,如果安排地更细致,能有更多民众与我一同祈祷,坚定信仰,甚至能争取到部分有转化价值的异教徒……”乔治默然放下酒杯,长叹一口气,“与陛下的才能相比,本人加倍努力也追赶不上陛下的步伐。”
“哼,不必勉强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就看城内民众是不是遵照你的要求,全身心信仰主了。”Rider再次看向窗外,确定Caster贝法娜已经离开,他也不免松了一口气,如果现在爆发交战,他可以轻松离开,这幢还算可以的行宫会被摧毁,堂堂罗马皇帝晚上自己修复宫殿可太失身份了。
“果然还是先除掉未来人和女巫吧。”Rider轻声提了一句,并未让自己的御主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