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皇有些犹豫。
也是,她只想着圈养我,帮我藏起来,只能依靠、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但是她想看我跳舞。
她问我能不能独自跳给她看,我耍了小性子,说我不愿意,后来她还是妥协了。
于是国宴那天。
我穿着轻薄的纱裙,露出锁骨上像是要翩飞的蝴蝶。
我看到一个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我,震惊的神色难以掩饰。
我听到别人叫他“丞相”。
我知道的,我赌对了。
后来丞相果真派人和我联系了,他也说了自己是我的父亲,而我,让他准备一些无色无味的毒药。
人生如棋。
我依旧在赌。
所幸我都赌对了。
他什么也没问,就派人给我把毒药送了过来。
恰巧女皇这几日得了风寒,需要喝药。
女皇尤其痴迷我,相信我,甚至我的表现让她以为我会和她长相厮守,所以对我格外宽容。
她的药都是我喂的。
但是她的病好不起来了。
女皇病逝了。
其他人惊异,觉得不可能病逝那么简单,让太医过来验药。
我没想到父亲会随着那个太医一起来,也没想到太医是他的人,我没想到……这个父亲会对我好,替我掩盖手脚。
太医说,女皇确实是病逝。
而我,拿出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圣旨。
我自己写的圣旨,封我自己为下一任女皇。
宫里的人都知道女皇宠我,虽然有点疑惑但也能说得过去。
重点是那群大臣。
父亲力压众意,扶持我上位,我成了新的女皇。
我看不透父亲。
他总说对不起我母亲。
他还告诉我,我的母亲早就死了,怪他,没有早点接我母亲回家。
我不想了解他们之间所谓的凄惨爱情。
这不关我的事情。
血缘关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种媒介,完完全全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存在。
遇见聂久昭是一个意外。
就像原来的女皇遇见我是一个意外一样。
不同的只是我对聂久昭没有原来的女皇对我那样的龌蹉心思。
聂久昭可是凤鸾国惊才艳艳的第一才女,站得越高,就越多人想要拉她下台。
于是她被人算计,中了毒。
我救她,也只不过是……觉得她如今的处境和我当初一模一样吧。
但是这个毒我解不了。
聂久昭死去的那一天,我毁容了。
我没有想到那个毒会让人丧失心智,也没想到上一刻还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下一秒就用钗子划伤了我的脸。
那个伤痕……如此之深。
鲜血直流,顺着脖颈浸染了我锁骨上的蝴蝶。
是我给了聂久昭最后一击的。
最后关头,她告诉我,让我把她的脸皮割下来,取代她活下去。
我不懂。
我甚至分不清她划伤我的脸时,到底意识是否清醒,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我取代她活下去。
但是没关系。
她的身份……对于想要统一天下的我来说,有点用处。
我还是扒了她的脸皮,只不过还没有用上,就有人来追杀了。
我这个女皇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我就是在被追杀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大名鼎鼎的简昭将军。
他救下了我。
我动了真心。
他救我的行为干脆,没有目的,留我在身边养伤,也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伤有点难看,一眼看上去很严重的样子。
他被我藏在了心底。
甚至至今我都说不上来这份心动。
或许是倾心于他救我之时的非凡英姿,或许是他意气风发地下命令时候的样子,或许是他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对百姓们的善意……
我也不懂他哪里让我着迷,但我就是着迷上了。
我在他身边待了三天。
最舒服的三天。
但是我知道的,那些追杀我的人不会放过我,我不能给他带来麻烦。
于是我走了。
不辞而别。
我虽然有点武功,但是到底寡不敌众。
为了躲那群追杀我的人,我换上了聂久昭的脸皮,成为了“聂久昭”。
后来精疲力尽,倒在了一国的营帐前。
我不知道那军队是哪个国家的,但是我又在赌。
我又赌对了。
又看到了……我的将军。
虽然他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冷不淡,但是我有些嫉妒,嫉妒那个所谓的玉面军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