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雅站在一旁，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完全融不进去，说不出话，甚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示自己还在这儿。

而司黥在和林昭说完之后。

突然把视线放在了温诗雅的身上，嗓音淡淡的，有些冷漠：“温小姐听到了吧？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可以离开了。”

温诗雅愣了一瞬间，莫名其妙就说出了一句：“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这句话问得司黥都有点儿迷茫。

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

旁边的林昭突然向前一步，挡在他的前面，就像是老母鸡护食一般，道：“没有机会了。”

我家大帅岂是你能肖想的？

司黥笑了一声，没有否定他的话。

扬了扬声，吩咐道：“来人，送客。”

“是！”

立刻有人走上前来，站在温诗雅面前：“温小姐，请吧。”

温诗雅神情恍惚了一下，定定地看了司黥几秒，然后笑了笑，对着自己身旁的人应了一声，便转身跟着离开了。

司黥的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牵着林昭，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离去。

眼睛前突然一片黑暗。

他的睫毛清颤。

林昭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不许看。”

司黥轻笑出声。

“好好好，我不看她了。”

覆在他眼睛上的手这才放下。

但是他握着林昭的那只手突然被挣脱开。

被挣脱开之后，林昭的两只手都放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捧着他的脸。

林昭微微蹲下身子，尽量保持两个人的视线平行。

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阿黥只能够看我。”

司黥含笑应道：“好。”

林昭满意地笑了笑。

站起来的时候，在司黥看不到的角度。

他的眼里仿佛有黑沉的漩涡。

阿黥只能够看我。

不允许看别人。

看了别人。

那……

那个人就该死。

*

在温诗雅离开之后。

郑召基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蛊惑。

在司黥之前的警告之下。

竟然还敢来找他提议，想把温诗雅带进军阀的事情。

提一两次也就算了。

偏偏这个人每天提一次。

甚至不管司黥怎么威逼利诱，郑召基都坚持不懈。

就在司黥打算找宫衡去物色能够顶替郑召基那个位置的人选的时候。

江南突然发生了一件异常轰动的命案。

司黥还没来得及调查了解。

单单听到了这么一个风声。

郑召基就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脸颓废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精神气：“……她……死了。”

司黥微皱眉头：“谁？”

郑召基的眼睛有些红，张了张口，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名字：“温诗雅。”

司黥挑了挑眉。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郑召基的眼睛又红了几分，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那种恨意甚至让司黥感觉……郑召基像是随时会扑过来把他杀死一样。

但是。

司黥等了半晌。

也没有从郑召基口中听到答案。

他失了耐心，站起身来，准备出门调查处理。

从郑召基身边路过时，郑召基突然呢喃出声：“……强奸致死。”

司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