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黥到达医馆的大堂，就看到垂头丧气的姜小曼。

并没有被压制住。

不过也逃不掉。

他挑了挑眉，在医馆的大堂里找了能坐的椅子，坐了下去，然后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现在……首席法医大人，还想解释你刚刚的所作所为，不是心虚吗？”

姜小曼的脸上划过一道难堪，她别过头去：“是我错了。”

司黥淡淡地应了一声，想听到姜小曼自己解释。

但是没想到姜小曼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没有了后续，默不作声。

司黥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下巴。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许久。

司黥终于没了耐心，直接了当地问：“温诗雅在哪？”

姜小曼的身子僵硬了一瞬间，然后道：“我不知道大帅您在说什么。”

司黥轻笑出声。

“如今已经证明了尸体并不是温诗雅的，所以真正的温诗雅并没有死。而一口咬定温诗雅已经死了的你……不知道她在哪里么？”

姜小曼垂着头：“不知。”

她抿了抿嘴，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对着司黥说，“大帅，检查尸体出了问题只是因为我眼花了，并不需要把我和她扯上关系，甚至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司黥轻笑：“我给你安什么罪名了？”

姜小曼顿了顿：“……可是刚刚我听到您和宫长官说我是从犯。”

“哦，”司黥摊手，“口误。你是温诗雅那一边的，并不是凶手那一边的，刚刚没理清楚，说错了而已。”

姜小曼抿了抿嘴，又沉默了会儿，缓缓开口：“我和温诗雅并没有关系。”

司黥挑眉。

手朝着后方伸，手掌朝上。

宫衡立刻上前一步，放了一个文件在他的手上。

司黥一边漫不经心地拆着手中的文件袋，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姜小曼的神色。

然后饶有兴致地，从文件袋中拿出几张洗出来的照片，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他道：“要不要和我一起欣赏你和温诗雅亲如姐妹的样子？”

姜小曼的神色微微顿了一下。

但是司黥没有再给他机会，从手中一沓照片中，拿出最顶部的那一张，伸直了手，停在姜小曼的面前。

身后宫衡的声音准时响起。

时间地点人物全部说了出来，一字一句地解释照片是如何产生的。

司黥听宫衡说完又重新抽出一张。

一直到宫衡介绍完了五张。

他才有些兴致缺缺地拧了拧眉，将手中的所有照片都递了出去：“喏，自己看。”

姜小曼在宫衡说出第一张照片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

听到司黥说的话，立刻从司黥手中接过所有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看。

瞪大着眼睛，呢喃道：“……怎么会。”

司黥挑了挑眉：“嗯？”

姜小曼抬头：“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归华小姐，您怎么可能会有她那个时候的照片？您从一开始就在调查她？”

“嗤，”司黥有些不屑，“她有什么资格让本帅从一开始就调查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