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事情坐实
帝师府,帝师房内,沐臣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面,不远处,南柯就那么静静地跪着。
“我再问一次,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沐臣寒如万年冰的声音如一把粹了毒的匕首,直剐得心脏生疼。
“帝师……奴知错了。”南柯知道再也瞒不下沐臣,索性不再装下去,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响头。
沐臣冷眼看着,直到地面上有血绽出,才再次开口道“南柯,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从未想过你竟如此大胆。”
“帝师……”南柯头上渗血,流进眼中,那血水又如泪水一般滑下“南柯错了…只是南柯受不了帝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南柯……南柯不该嫉妒成疯……”
“你不过是一道影子,主人来了,你就要退至人后,懂吗?”沐臣开口,无半点感情可言。
南柯怔住了,他没想到沐臣竟说的如此决绝干脆,南柯梗着脖子,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好半晌,他才哽咽着声道“奴明白了,奴不该有取而代之的心思……”
“下去吧。”沐臣摆了摆手,南柯便行礼退下。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进自己的房间,又如何躺下的。
帝师的话一直在南柯耳边萦绕,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使得南柯提不起半点力气。
顾寒寻在服下沐臣的药后第二日便醒了过来,他就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的他不知自己在何处,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想动却提不起一丝力气,他想睡,却觉得异常清醒。
那种怪异的感觉直到觉得口中有微微凉意时才停下。
“为何瞒着我?”廉倾城皱着眉头,又怕顾寒寻心中吃力,于是原本皱着的眉头悄然展开。
这一声责问惹得顾寒寻一阵心慌,想了片刻,他才试探着将自己如何救寂离的过程说于廉倾城听“度生机不过是将自己的血过给别人而已,我的血比较特殊,当初我的师父便是因为我这一身特殊气血而收我为徒,此血,师父称之为药血,万中无一,却能度给别人,保其性命。”
“所以你便将自己周身药血半数度给了他?”廉倾城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因此导致功力衰退,而我又不知此事,不分时宜的将你筐了进去,以至于害得你险些丧命……”
顾寒寻被廉倾城越来越寒的表情惹得不敢再接话,只得将求救的目光投降顾小司,而顾小司明显不吃顾寒寻这一套,直接扭头将目光投向别处。
最终顾寒寻还是投降了“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吗?”
廉倾城撇着嘴笑“第一次吗?你忘了在女御时了?你们一个个,明明知道寂离就在女御而只字不提,就如那日大婚全是皇帝一手策划而只字不提。”
“我头有些痛,就先睡下了”顾寒寻汗颜,只好乖乖的听话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不过他依旧能感觉到那道如同针芒一般的目光紧紧的打量着他。
以后再也不敢有事瞒着廉倾城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后来的几日里顾寒寻都是以极快的速度在恢复着,而他的身边也没有了廉倾城的地方,沐臣从早到晚跟着,似乎生怕顾寒寻出什么岔子。
在一个期期艾艾的雨后,廉倾城好巧不巧,又与南柯相遇了。
“好巧。”廉倾城浅笑着与南柯搭话。
南柯一行礼“倾城小姐,好巧。”
似曾相识的对话,两人的心境截然不同。
“不知南柯考虑的怎么样了。”廉倾城声音魅惑,如一颗诱惑人心的光鲜果子。
南柯步子轻轻往后退了退“还请倾城小姐恕南柯愚钝,并听不懂小姐的意思。”
“南柯如此说的话,那倾城打扰了,便不留南柯公子了。”廉倾城轻轻让出一条路来。
南柯却迟迟未迈出步子,思索了半晌后他才悄声道“你为何帮我?”
廉倾城笑了,如一条毒蛇亮出了毒牙正一点一点企图将南柯吞没“要说我是真心诚意帮你,估计你也不会相信,就实话告诉你吧,因为顾寒寻,我想带顾寒寻离开这里。”
“离开?”南柯疑声道“瑞新镇虽然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这理由莫不是太牵强了些?更何况还有帝师庇佑着你们。”
廉倾城古怪一笑“帝师庇佑固然是好,但顾寒寻再好脾气也禁不住你们家帝师的再三纠缠,这一切在你看来或许会欢喜,但在顾寒寻看来…这一切却是赤,裸裸的骚扰。”
“帝师人中龙凤,你们怎么能如此诋毁他。”南柯有些激动,但凡是敢于诋毁帝师的人,南柯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