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还没黑,凌尘风绕过众人,轻车熟路的走进柴房,担起一捆柴把陆吾放到柴上,便从后门离开了,被压弯的背影,像极了饱受风霜的樵夫。
踩着晚霞,抬手擦擦汗水,照着情报中第一户出事的人家走去,看着院中辛勤劳动的妇女,旁边坐着一个安静打小孩,凌尘风试探的向前走去。
“大姐,我是村尾林家的小儿子,我大哥几日未归了,不知您可曾见过我大哥?”
妇人停下手中的活儿,用满是老茧的手揉揉眼睛,皮肤似乎因为长久的劳累而显得干枯。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大哥是?这样吧,你去岭山家问问吧,周围这几户人家,也只剩他一个健壮的小伙了,他很热心的,也行会帮忙打听打听你大哥的下落。”
谢过妇人,凌尘风转身向妇人口中的岭山家打听去。回想到这几户人家只剩他一个壮年,凌尘风觉得很是可疑,也许他便是案情的突破口。
刚刚出院口,陆吾明显的感觉到,那安静的孩子身上有一股黑气波动,却又不知道怪异在哪儿。
一路走一路询问,兜兜转转也算是找到了妇人口中的岭山。凌尘风上门表明的自己来意,没想到岭山爽快的答应帮忙,并表示天色已晚热情的邀请这位陌生人留宿一晚,次日再开始打听。
凌尘风抱上陆吾,随岭山来到客房后,岭山便离开了。
陆吾抬头用漆黑的双瞳注视着周遭的一切,总感觉空气中充斥着无形的黑色气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转过头看向丝毫没有放松戒备的主人,不断的用手敲打墙壁,看看是否有隔层或是机关。
一人一猫的目光忽然被一副画吸引,画上只有一根写着“百无禁忌”的铁棍。凌尘风感觉似乎在其他的地方见到过。
抱着陆吾,悄悄的打开门隐匿在黑夜中,默默的把小院里所有的房间的大略的看了一遍,果不其然,这院里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挂着同一幅画。
凌尘风心里充满了疑问,打算明天伺机套套岭山的话。
打了个哈欠,把陆吾放至床的另一侧,就草草的睡下了。
听着身旁的呼吸声逐渐沉重,陆吾现出人身,向外闪去,一个眉眼如月,双眸似水的少女,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在院外眺望,院中不断升起的浓郁黑气,汇集成一朵黑色大云。
顺着源头探去,竟是一个熟睡的孩子,陆吾捏了捏孩子水润可爱的脸蛋,陆吾失望的走出房门,并不觉得一个人畜无害的孩子能生出什么事端。
陆吾铩羽而归,在院中彳亍,正准备回去,却捕捉到了房间里透出的一丝丝金光,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
挨个房间的探察,陆吾发现每个房间的金光都来于那幅相同的画,可当陆吾走至那孩子的房间时,金光却如同消失一般,毫无踪迹所寻。“难不成真的是画有问题?”陆吾一边喃呢一边回到变为猫身,回到主人身边。
“吱呀”
陆吾刚刚进入梦乡,一声刺耳的开门声,打破整个夜的宁静。凌尘风也被惊醒过来,匆匆披上外衣,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只见皎月之下,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在漆黑的夜里,向外走去。
凌尘风悄悄的潜伏在黑暗中尾随,陆吾担心主人出事,跳下床亦偷偷的跟着主人。不知道跟了多久,陆吾感觉越走四周越渺无人烟,穿过树林,陆吾的白毛在狂风中凌乱,索性变成人身,任风吹扬起自己的裙角。
彻底的走出树林,映着月光,陆吾才发现自己已然到了山顶,岭山撇下孩子,似乎准备从山顶跳下。
凌尘风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从黑暗中走出,试图阻止岭山,可岭山似乎失去了意识,突然暴虐攻击凌尘风。
陆吾看见岭山头上环绕着一股黑气,便也顾不得自己是人身还是猫身,立刻腾起飞身到正在厮打的两人中间,将主人护在身后。
看见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子,凌尘风愣了一下,停下攻击的动作。沉浸在刚刚衣袂翩翩,舞若游龙的身姿中。
不待主人回过神来,陆吾刚刚抬起手,准备抵御岭山的进攻,没想到手镯忽然绽放出刺眼的光芒,环绕在岭山身上黑气,都被镯子吸收了。
等凌尘风醒过神来,岭山浑浊的目光变得清明起来。
“咳咳...”
岭山看着周围的两个人一脸防备的看着他,尴尬的打破了僵局。
“对不起啊,我刚刚不是故意攻击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岭山一脸歉意的看着凌尘风,又向陆吾点了点头,表示歉意。
“不知你何故趁夜上山?”
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岭山,凌尘风不知道这样询问是否能得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