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刚刚碰到白骨,一幅幅鲜血淋漓的场面出现在陆吾眼前。
远处,一个佝偻的身躯牵着孩子兴奋的向山顶走来,长者从包袱里拿出一根铁棍,往地下一震,便震出个洞口来。
陆吾仔细的盯着那根铁棍,同岭山家画中的一样,陆吾再凑近看,却发现铁棍上一个字都没有。
长者继续进行手头的动作,洞开口至刚好能放下一个孩子的大小。
从包袱里拿出绳索,系在孩子的腰上,长者把篮子递给孩子,随后就顺着绳子一点点的从洞口往下放,长者把铁棍放到洞口,漆黑的洞口隐隐透着金光。
孩子在朦胧中把周围的戒指首饰统统都装到篮子中,用手拉一下绳子,示意父亲把篮子拉上去,长者接过一篮子的陪葬品,
“可以了,上来吧。”长者向洞内呼喊,把绳索往上拉。
突然从树林里冲出一伙手持长刀的蒙面人,砍断了绳子后就朝长者身后砍去,陆吾伸出手,试图阻止这一切,却不能触碰到眼前的一切。
陆吾只能急的打转,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倒在血泊中,身子硬挨了数刀,刀刀深入,只见得森森白骨,却依然紧紧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用身体遮住洞口,为儿子留下一线生机。
确定长者没了气息之后,蒙面人粗鲁的抽出长者的铁棍,对着铁棍施下咒语,睁开眼后,铁棍上赫然出现“百无禁忌”四个大字。
四个字闪着金光,吸光了长者的肉身,引来漫天尘土将洞口和尸骨一起埋葬。看着蒙面人向山下冲去。
陆吾已经预料了接下来的惨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羽皇,这一切难到都是由我引起的吗?”
指尖忽然传来刺痛,收回手,鲜血渐渐在陆吾眼前消失...
担心主人找不到自己,陆吾一个闪身便回到了屋内,看着主人还没有回来,陆吾坐在床上,摘下手镯,用手慢慢的摸着上面的黑色花纹。
黑气忽然在上空凝聚出“夜魅”两个字,不一会就消失在空气中陆吾,抓了抓头,“这算是线索吗?”莫名其妙的两个字,让陆吾又陷入了疑惑。
陆吾反复的打量着镯子,目光向内部飘去,看见在密密麻麻的细小的文字前面,写着“幻月诀”三个字,想着以后可以保护主人,陆吾立刻照着上面的内容试试。
“银花落,飞霜出”,话音一落,躺在陆吾手上的手镯立刻变成了一柄银色软剑,握住剑柄,陆吾回想着口诀,一招一式的舞了起来。
听见屋外传来响动,陆吾收回飞霜,匆匆变回猫身,趴在床榻之上。
凌尘风刚刚进屋,就看见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想到以前在黑夜中孤零零的自己,心疼的抱着陆吾,感受着同病相怜的羁绊,也感受到一种陪伴的温暖。
一人一猫,各怀心事,在思考中度过漫漫长夜。
凌尘风一夜未眠,几个时辰的功夫,如隔三秋。起身,随意披上衣服,同着岭山,踏着灰蒙蒙的光线,再次上山。
陆吾从床上跳下,跑至主人身边,陪着主人一同上山,凌尘风看着脚边的小家伙,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
快到山顶,陆吾突然加快了速度,跑至白骨旁,围着白骨打转,凌尘风和岭山对了一个眼神,一起向陆吾走过来,拨开地上松软的泥土,竟是一副完整的骨架,岭山摸摸白骨,看着周围一层淡淡的金粉。
“畜生!”岭山气愤的站起身,“这是发丘派的化尸术!”
岭山握紧白骨,“这应该是村长的尸骨,应该是发丘派为了抢夺陪葬品,把陵墓据为己有,村子才惨遭毒手。”
闻言,凌尘风立刻起身,“我去召集人马,明日我们便去把凶手捉拿归案!”
岭山放下骨头,继续在上面撒上泥土,铺上杂草。
“村长,等我把凶手找到,一定回来好生安葬您,您可以瞑目了。”
“王爷,你先回王府集合手下,明日再带你去发丘北村,我回家收拾岭山派的法器,他们的手段我还是能防着一二的。”
凌尘风抱着陆吾,火速回到王府,把陆吾交给身旁的侍女,自顾的沐浴更衣,便早早入睡,为明天的战斗作准备。
远处,卸岭云村附近的人家。
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小孩领着自己的父亲,向山顶走去。走到山顶,随手就将目光呆滞的父亲推下悬崖。
看着父亲清醒时震惊的眼神,小孩发出了魔鬼般的笑声。
“让你们尝尝被至亲的人杀害的滋味...哈哈哈”
“不要怕,地底下很静...很黑...”
笑声过后,孩子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哭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