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在说话,陆吾吓了一跳,马上停下前进的动作,警惕的打量四周,却发现周围的活物,除了自己之外就只剩下那只鸟了。
“你...认识我?”
陆吾小心翼翼的走到小鸟旁,准备打开笼门,把小鸟放出来,可手刚刚碰到笼子,笼子周围似乎有一层屏障,马上就被反弹回来。
“用...用飞霜...飞霜可以斩断一切禁忌...”小鸟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鸟儿怎么对自己的东西这么了解?难道真的认识我吗?陆吾在心里嘀咕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怠慢,举起飞霜向鸟笼劈去。
也许是因为笼子上附着的言术禁忌被除,再加上这木笼子不知道挨过了多少年头,就在碰到银剑的一刻,都化为了灰烬。
看着眼前的鸟儿,破败的羽毛,早已没了原来的光泽,一深一浅的伤痕,旧伤上覆盖着新伤,陆吾的脑海中闪过鸟儿曾经在自己身边,无忧无虑飞翔的画面,竟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陆吾抹了抹眼泪,强忍着泪花,心疼的把鸟儿放到自己手心,强忍着悲伤,轻声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鸟儿拖着惨败的身子,艰难的抬起头,咬了陆吾的手指,火红的羽毛印记,在陆吾的手背上栩栩如生。
“还好...我等到你了...他们一直强迫我和他们契约...”
“你的镯子里...自有一方空间...我进去养伤了...”
陆吾收回飞霜,把鸟儿收进镯子中,抬头向上看,把泪水憋回去,调整好心情,陆吾走出了密室,去看看主人他们那边进展如何。
看着主人正在听侍卫们的汇报,待汇报结束后,陆吾上前走至主人身边,柔声问道,“王爷,情况如何了?”
听见陆吾的声音,凌尘风感觉沐浴在春风中,回应她一个爽朗的笑容。“他们抢去的陪葬品都找到了,现在把他押回去,继续搜寻同党的下落。”
“多谢姑娘屡次出手相助,不知姑娘可否赏脸让本王请姑娘吃饭呢?”
陆吾感觉脑海里一团乱麻,村子里的黑雾,镯子的提示,相识的鸟儿...都让陆吾充满了疑问。
她依稀记得刚刚的男子,似乎给自己包扎过伤口,是医馆的老板,陆吾决定去问问朱厌,看看他能不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抱歉了王爷,今日我还有事儿,我先行一步了。”没等主人回话,陆吾便腾起身向医馆方向飞去。
看着陆吾离去的背影,凌尘风暗自失落,神色也没了刚才的光彩,刚刚准备带着属下打道回府。
一匹飞奔的快马,扬起一路的尘土,飞速而至。侍卫装扮的人,从马背上下来,单膝跪地,“王爷,又发现一例坠崖死者。
凌尘风皱了皱眉,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看来没有那么简单。转过身,让集结好的侍卫先把犯人押回去。
卸下盔甲,凌尘风决定自己和岭山先去出事的人家看看。
一路上,凌尘风和岭山都沉默着,似乎,都在为意料之外的状况担忧着。
还未踏入死者的家门口,一股悲凉的气息就迎面而来。
透过门缝,凌尘风看见一个女子,悲戚的跪在尸首旁,面色憔悴,绝望到眼泪都哭干了,想来,哀默大于心死也无法描述女子的凄凉。
门中一前一后出来两个老妪,双双叹气。
“唉,巧慧这孩子也是可怜。”
“对啊,孩子才出生,婆婆就病倒了,都是大壮在里里外外忙上忙下的照顾家。”
“大壮说走就走了,留下在病床上的老娘,和快要上学堂的孩子,这可叫巧慧怎么办呢?”
“不过说来也奇怪,大壮怎的就轻生了呢?看着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谁知道呢。”
此刻的凌尘风也顾不得什么王爷的身份了,站在角落一声不吭,默默的听完老妪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粗略的了解巧慧的情况后,凌尘风握紧的双拳又紧了几分,隐隐渗出血迹。发誓要把还给百姓一片安宁。
松开见红的双手,凌尘风从口袋中拿出一袋银子,悄悄的放到门口。
岭山担心王爷过于自责,把他往自己家的方向拉走,安慰到,“今天累了一天了,先
去我家休息休息,既然都在那山顶出事,明天一早我们再去看看。”
凌尘风随着岭山回家,也就早早的歇息了。脑海中一会儿闪过五姑娘的笑容,一会儿闪过自己家傲娇的傻猫...
另一处。
陆吾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朱厌的医馆,看见坐在桌